白春秋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从刚刚到现在，她的情绪一直保持得很好。
这是她第一次，在陈煊面前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而生气的白春秋，看上去也跟平时有点不一样，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冰冷，像是淬了冰一样，冷得人心尖发颤。
陈煊顿了顿，随后笑了一下，“生气了吗？因为说中了你的痛点？”
“白董事长，虽然你嘴上说的毫不在乎，可在你心里，果然还是放不下凌天泽啊。”
这不是陈煊猜出来的，是他观察得来的结果。
他的专业是学法律的，观察力比一般人都要好，自然也能发现其他人难以察觉的地方。
白春秋把咖啡杯放回了桌子上，精致小巧的碟子，跟桌面轻轻碰撞，发出轻轻的一道声响。
“那你可就误会了。”白春秋抬眼望向陈煊，冷冷笑道：“我可不是因为放不下凌天泽，才生气的。”
“又或者不如说，恰恰相反，我是因为凌天泽这个人，才会感到不愉快的。”
似乎是怕再次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白春秋特地咬重了了些音节，带着强调的意味，缓缓说明。
陈煊愣了愣，这下他时真的感到惊讶了。
那个白春秋竟然说自己不爱凌天泽了？怎么可能？那可是白春秋啊，谁都可能不爱凌天泽，就她是最不可能的啊。
陈煊在心里细细咀嚼了下白春秋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原来如此。”
看来他已经接受事实了。
白春秋扫了他一眼，缓缓收回视线，没有在这个话题多纠缠，也没问陈煊都明白了什么。
不管他究竟自己脑补了什么，反正她要说的都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凌天泽现在跟她，毫无关系，所以就算是跟他对着干，她心里也没有半点不自在。
倒不如说，那才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那么你是想跟我怎么合作呢。”在一阵惊讶过后，陈煊很快恢复了情绪，重新问道：“你是想要让凌天泽倒台吗？”
“如果是的话，我要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那样。”
白春秋当然是没想过，要让凌氏集团破产的。
毕竟说归说闹归闹，可要是做太不合实际的梦，那就是痴心妄想了，她可没有白日做梦的爱好。
但听陈煊主动提出这一点，还是不免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试过？”
“试倒是没试过，不过跟凌天泽对着干这么多年，我对他了解也算深了。”陈煊眼眸暗了暗，径自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心里，把白春秋划分成了跟他一条船上的人，对于白春秋，他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装了。
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带着点冷漠和疏离，这才是最贴合他本性的样子。
“我没有那么远大的梦想，眼下的目标，只是想把自己的公司经营好，仅此而已。”
白春秋见他没有透露太多，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道：“至于凌天泽，如果你想对付他，我倒是可以在一定范围里，给你提供帮助。”
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要是能看到凌天泽吃瘪，我也会挺开心的。”
这句话倒是真的，白春秋重生回来后，最大的乐趣就是打脸柳梦灵，跟迫害凌天泽了。
至于前世那样的恩恩怨怨，她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去掺和，有些事啊，死过一次才会懂。
男人算什么？只有钱才最重要。
白春秋直接冷漠脸，化身无情搞钱机器。
刚得知白春秋远大理想的系统：“……”
完了，重生回来，宿主从恋爱脑觉醒成事业脑了。
宿主只想无脑搞钱怎么办？在线等，十万火急。
……
一个小时后，白春秋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原路打车返回公司的路上，等车就花了她十分钟。
白春秋摸着肚子，想着差不多也该到产检的时候了，便开始考虑起了要不要买车这个问题。
毕竟次次都要打车的话，那也太麻烦了些。
得知她的想法，林成光表示十分支持，但又想到她现在怀着孕，不禁皱了皱眉，“孕妇开车不安全，买车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找个司机。”
“而且还得必须是个靠谱的，不然我不放心。”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林成光停顿了一下，看着白春秋说：“还有就是，算算时间，我想我也差不多该搬出去了，你这段时间看看，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