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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年上不让叫哥,你小子心思有点多

    盛菲菲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但她看得出来,柳瞬息和秦淮身上都有股跟普通老百姓不同的慵懒闲适。

    没有那股子拼命往上奔的劲儿。

    按照她的理解,只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奔到头的那一小撮人,才能被养出这种气质。

    就算进不了兵团,拿下这俩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亏。

    “我的症状?”施安然嗤笑一声,“我还能有什么症状,不就是被下药了吗?”

    柳瞬息正从另一侧下车,听到这话,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

    “下药?小安,你被下药了?”施安然装得那么逼真,盛菲菲一直以为她这一路上都是昏死过去的状态,听她这么说时,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透心凉。

    可她总不能承认了吧?

    “安安安,安什么安?我跟你不过萍水相逢,没熟到这种程度!”每次她叫出‘小安’这个称呼,施安然都想打爆她的狗头。

    “柳知青,能借你车用一下吗?”施安然指着盛菲菲几人道,“他们下药害我,我继父就是人证,我要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

    李牧慌了,他是来跟着共富贵的,怎么还得先共患难呢?

    “你少血口喷人!要不是菲菲好心送你回来,你现在还指不定……”

    施安然眼看着李牧嘴巴还在一开一合,人就已经随着柳瞬息的动作倒下。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人家这力度比她掌握的好,要是她出手,李牧恐怕得先吐再晕。

    “你们干什……”从见到柳瞬息和秦淮,张佐就处于时刻警惕的状态,生怕这俩华而不实的把盛菲菲忽悠了去,如今看这人直接动手,便顾不得许多,一手去推柳瞬息,一手拉过盛菲菲,打算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柳瞬息被他这么一挡,下手不由重了些,张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跟盛菲菲一起倒在了地上。

    “啊这……”这一切变化不过须臾之间,施安然深吸一口气。

    柳知青真是表里如一,对盛菲菲这个女同志下手毫不留情。

    “走吧!”柳瞬息将几人塞到后座,偏头示意施安然坐上副驾驶,又对一旁的秦淮道,“车里坐不下了,你先回去吧!”

    秦淮:“……别啊,我还能挤挤!”

    在秦淮的强烈要求下,这次,他终于再次坐上了曾经属于他的那个小凳子。

    去县公安局的路上,施安然简单地跟柳瞬息和秦淮说了下自己在北林农场的遭遇。

    就连柳瞬息那冷静聪明的大脑都没想到,施安然口中的下药,下的竟然是泻药,还是给畜牲用的巴豆粉。

    盛菲菲这人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些,为了跟兵团扯上关系,竟不惜绕这么大圈子来害人。

    “早知道让我来打啊,我下手重。”秦淮嫌弃地瞥了眼后座堆着的几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是打得轻了!

    “那还不如我来了。”施安然不无遗憾地道,“我下手更重。”

    柳瞬息嘴角抽了抽,他先一步动作,就是怕施安然下重手,到时候在派出所说不清。

    “施知青力拔山河,该把力气用在更重要的地方,这种小事我来就好。”

    这话说得施安然心里很舒坦,“柳知青谬赞了,你也不差嘛!”

    秦淮坐在副驾驶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觉得此时此刻,该他出场了。

    “嗨!咱们几个都这么熟了,怎么说句话还连名带姓的。”他笑着说道,“我听刚那位女知青的意思,跟你关系好的都叫你小安是吧?那我们也……”

    “咳!”柳瞬息貌似不经意地轻咳一声。

    秦淮转而正色道:“那我们也还是叫你小施知青吧。”

    “什么啊?”施安然被他这神转折逗笑了,“就是个称呼而已,还不是想怎么叫都行。”反正她的名字都被叫得稀碎了,还有什么所谓呢?

    “嗯,小安。”柳瞬息点头,“那你就叫我名字吧。”

    叫名字?施安然试探道:“瞬,瞬息?”这不大好吧?

    “嗯。”柳瞬息唇角再次勾起,毫不掩饰自己此时心情的愉悦。

    秦淮:年上不让叫哥,你小子心思有点多。

    施安然早已转向了秦淮,“那你呢?”

    秦淮耸耸肩,“那我叫你名字,你也叫我名字哈。”

    柳瞬息是派出所的熟客,施安然也算是‘二进宫’,一切流程都很熟悉,她把在北林农场发生的所有事,包括听到张波和盛菲菲发对话都说得一清二楚。

    当然,刻意隐去了把汤换给张波的部分,这点小事麻烦警察同志多记几行笔录,没必要。

    放下几个累赘,回程的座位宽敞许多,施安然索性打了个盹。

    当吉普车停在知青宿舍门外时,张皓月和冯伟正在对面的水井旁吵架,还大有越吵越凶的架势。

    也因着他们在这里现眼,关注这边的人比平时都多,许多新老知青都看到施安然跟柳瞬息秦淮三人一起从吉普车上下来。

    “不是,你丫有没有毛病啊?你给我衣服弄成这样,我还怎么穿?”冯伟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外套举到张皓月脸跟前,“都说了不用你洗,你还非抢去洗,我这衣服又没坏,你给我绣什么花啊?显你长手了?”

    张皓月气得上下牙床直打架,‘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她简直呕得要死。

    那天她拿了冯伟的衣服去洗,本想晾干以后直接还给他,可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得在衣服上做点她专属的记号才行。

    就算冯伟那个二百五不懂,连里其他女知青也该懂得。

    这时候想成一桩美事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给他打上专属的印迹,懂得人再起起哄,说不准就水到渠成了。

    张皓月特意进城买了一卷黄色的线,在冯伟领口绣了一轮皓月。

    她的绣工肯定跟专业的没法比,但总归看得出,那是一弯月亮。

    她心里想着志在必得的美好愿景,就把衣服还给了冯伟。

    一开始一切都挺正常的,她还以为冯伟接受了她的暗示,之后的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设想发展。

    谁知道晚饭一吃完,冯伟就拎着外套气冲冲的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