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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看,是漆黑一片的大帐,几乎与附近的山石融为一体,可内里,竟是木色。

    大帐内,软榻,圆桌,应有尽有。

    圆桌上还有一些酒菜,已经凉透了。

    而大帐正中,还有一个烧炭的炉子,上面温着一个酒壶。

    男人请两人上座,然后,他去了边上的架子旁。

    “我给你们找一瓶酒来温,温酒暖身,如今冬日,该多饮些,暖和暖和。”

    他笑着,手却伸到了木架上的一个暗格上。

    月灼华眸光一动,身子急速向前,只是眨眼间,他就拿着匕首横在男人的脖间了。

    “你说,是你按机关,杀我们快,还是我动动刀子,杀你快?”

    他微笑着,手中的匕首却满是胁迫的滑动了下。

    男人的脖子立刻被划出一道血痕,流下一道殷红的血迹。

    他眸光几番闪烁,却没有把手放下。

    “你们到底是谁?”

    “你们根本不是大人派来的,你们是哪个城池的人,是久安城?”

    他惊疑不定。

    月灼华笑了:“先让我猜猜,你是怎么猜出我们的身份的。”

    “既是暗卫,出生入死是常态,换人很正常。”

    “我并未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信物,那就是说,你们也不是以信物相认的。”

    “所以,并没有所谓的张首领,对吗?”

    男人抿唇,默认了。

    月灼华轻叹:“你倒是聪明,可是你猜错了一件事,我们不一定需要你活着。”

    话音一落,他手腕一动,匕首深深划开男人的喉咙。

    男人大睁着眼,喉咙里咕嘟咕嘟的冒着血。

    月灼华划开他的喉咙的那刻,立刻挥动匕首,快速的划破了他

    的手腕。

    经脉一断,他的手便软趴趴的垂下来,再使不出一点力气去转动机关。

    月灼华往后一退,他直接栽倒在地上,再无一点气息。

    月灼华从架子上找到一张绸布,把匕首擦干净,又放回了腰间。

    苏桃夭走到他身边,看着地上的尸体,摇头。

    “你杀了他,我们还怎么问呢?”

    月灼华侧目看过来,挑眉一笑。

    “有什么好问的呢?我们也并不是来调查这桩疑案的。”

    苏桃夭若有所思。

    “那你打算……”

    月灼华坐到大帐内的软榻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苏桃夭便坐在他身边。

    他拉起苏桃夭的手,认真的把自己的打算,全数告诉她。

    “桃夭,我们本来,就是要挑起两个城池的矛盾。”

    “所以,事情的真

    相是什么,我并不在乎。”

    “反正,安康城的那位,无论是打着敛财的心思,亦或者,是想称王一方,都无所谓,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故意把本该出现在安康城的珠宝,放到了久安城,故意让人瞧见。”

    “定是他的眼线看见了,回禀了他,他才匆匆差人去煤矿这里,想看个究竟。”

    “若是煤矿生变,代表他做的事,已被久安城知晓,收益还被久安城给截胡了。”

    “身居高位的人,哪里会忍得下去呢?”

    “能做到一城之主的位置,定是有几分手腕的。”

    “他一定会把自己的痛处,加倍的还给久安城。”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百里外的刺史大人,本就忌惮这些攀附错杂的势力,虽身居高位,却无法培植自己的权势

    。”

    “若是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揪住所有人的辫子,你说他会做什么?”

    苏桃夭脱口而出:“当然是把握机会,把他们全部赶走,再安排自己的人。”

    月灼华点头,眉眼带笑。

    “是。”

    “所以啊,他们争斗便好。”

    “我创造机会,让他们争,等着那位刺史大人去安排。”

    “他也想让城池乱起来,这样,他就可以趁乱下手。”

    “他比我们更想搅浑这一池水。”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看刺史大人该如何做,就好。”

    苏桃夭惊叹。

    “那你是想,趁他清扫城池势力的时候,派兵?”

    月灼华点头。

    “是。”

    他目光幽幽,杀意凌然。

    “月煞卫,已被我布局在各个城池外,只等城池一乱,城主自顾不暇时,一举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