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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一众男人发出惊呼声。太震撼了,太香艳了,太伤人心了,太无耻了。

    桑酒回过神,脸红到耳根。她羞得恨不得往身下挖洞穿进去。

    “混账,你还不起来?”,桑酒龇牙,恨不得伸出利爪抓破沈云殊那张白皙的俊脸。可对方的手压在她的胸口,让羞得无地自容。手脚就像被束缚一般,全身无法动弹。

    须臾,桑酒才找回知觉,双手蓄力,抵住云殊的双肩,用力把她推出去,云殊一屁股坐到地上,她云里雾里,盯着双手,呢喃道,“好大好软”

    这话不高不低,正好让在场的人听到。桑酒已经气得要去跳河。她早已经羞得没脸见人,在春香的掩护下。顾不得找云殊麻烦,逃难似地离开。

    一众男人对云殊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小子艳福不浅,摸了花魁的胸,把花魁羞成怎么样了。

    俄顷,云殊起身,拍拍屁股,露出鬼迷日眼的笑容,提着钱袋,挥手离开。

    黎策全程保持诧异的表情。他身材矫健,气势阳刚,长相俊美,哪个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比?

    阿貘捡起扔在地上的纸,迅速扫了一样,终于明白花魁为何“青睐”他了。全文都在传递一句话,“你不来,我去睡你”

    黎策愕然地接过纸张,眼睛瞪大,不由惊叹,“淫才,果真淫才”,这样也行,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他是花魁,得扛着火棍下来,把那小子的头砸破。简直无耻到无可救药,尔等甘拜下风。

    灯火如昼,云殊三人穿梭在人群中。沈小北身上挂满了吃食。他跟在云殊身后,两人嘴巴没有停过。耿大抿着唇,一言不发。阴沉的脸好似跟这两人,丢他脸似的。

    “小北,东家我渴了。那里好像有果汁,你去买……”

    “好咧”,沈小北屁颠屁颠地去。东家有肉吃,他就有一口汤吃。

    耿大与云殊有一米之距离。自赢了钱,花在吃食上已然达到十两银子。云殊摸了摸浑圆的肚子,望向不远处衣衫褴褛的贫苦百姓,突然觉得嘴巴里的肉不香了。

    “耿大,还剩一百四十两。你明日带人去采购着米面,晚上我们去济安街”,济安街买蓟县的贫民窟,里面住的是老残病幼等人。

    云殊扯下腰间的钱袋,扔给后头的耿大。钱袋猝不及防被人半空中劫走。那道身影如闪电穿进人群,云殊错愕一息后追了上去。

    “娘的,竟敢抢爷的钱”

    云起双腿肌肉紧绷、蓄力,追了上去。可恶,那窜来窜去的身影如兔子一般,果真是行家,看得她眼花缭乱。云殊瞳孔微缩,气得掏出弹弓,瞄准那道身影,自信而潇洒放开,石头激射出去。

    那道身影如幽灵一般,一闪而过。石头射中一个身着天青色衣裳的男人的屁股。阿貘、黎策一行四人,随人群行走,赏观蓟县人文风光。

    霎时,黎策的脸色突然一顿,停下脚步。他难以控制的“哎哟”叫了一声。

    阿貘停下,皱眉,“你怎么了?”

    黎策疼得脸色惨白,他捂住被石头射中的半瓣屁股,又羞又疼。他的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疼得他几乎晕过去。简直是无妄之灾。哪个王八蛋射的,他非得扒了对方的皮。

    远处的云殊张大嘴巴,拍着额头,一脸懊恼……完蛋了,射偏了。她立刻把弹弓藏起来,踱着小步走过去。

    下意识伸手去拍那人的屁股,应该不要紧吧?

    “兄台,对不住。刚才有人偷了我的钱袋,我用弹弓射他,射偏了”,哇……好结实的屁股,云殊忍不住又拍了一下。

    阿貘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他强忍怒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阴森森的话,“你是不是拍错了?”,真想掐死这个臭小子,拍错就算了,还捏……他不能动手,他要爱民如子。

    云殊诧异,抽回手,尴尬一笑,“对不住,拍错了”,然后她又去拍黎策的屁股,“兄台,屁股疼?屁股怎么样?”

    黎策疼得额头上渗出汗水,咬牙道,“你说呢?”

    云殊歪着脑袋想了想,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你还能说话,应该不要紧。这一两银子,你拿去补一补……”,云殊从拍屁股到拍肩膀,“兄台,我急着去抓扒手,下次请你吃饭”

    黎策伸出去的手扑空了。他疼得全身发软,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殊穿进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策捏着小小的银子,对着阿貘一脸不可置信,又痛又笑,“我屁股值一两银子”,说完,他掩面,欲哭无泪,声线哽咽,“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刚调戏完花魁,对我的屁股又摸又扭,我何曾受过这种屈屈?刚才要不是疼得我手脚发软,我铁定毒死他”

    黎策疼得大口呼气。扒拉阿貘的手臂,恳求道,“要不你们抬我回去。伤在屁股,是真疼”

    ……

    扒手蹿如兔子,却快不过耿大。耿大在一个小角落里堵到了人。那小子见势不对,翻身上墙。耿大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的屁股上狠狠砸过去。

    命中屁股,扒手“哎哟”翻下来,重重摔在地上。黑色的阴影笼罩扒手,扒手一手捂着屁股,一手颤颤巍巍递上钱袋。

    耿大讥讽一笑,没有去接钱袋,而是抬起脚往扒手身上踹。

    “爷,饶了我。我不敢了……”

    “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扒手痛哭流泪,承受雨点般的殴打。直到奄奄一息之后,耿大弯腰捡起钱袋。扒手抬起肿胀的眼皮,望着走远的身影,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这是惹到了瘟神。

    三人在桥头汇聚。沈小北去买零嘴,一回头,东家和师父不见了。耿大双手呈上钱袋,云殊松了一口气,“钱找回来就好”

    回去的路上,沈小北频道偷瞄云殊。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佩之情。东家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