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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迈不开腿

    冷安祺勾唇冷笑,要么走得匆忙,要么,就是怕被人发现什么!

    那人把可以辨别身份的衣物用品都收走,唯独留下被褥,那是他认为被褥是没有识别度的,尤其是男女不分。

    至于床底下的鞋,应该是漏网之鱼。

    “走吧,出去看看。”确认房间里再没有别的有用证据,冷安祺径直离开。

    钟彪也快步跟上,却在临出门的那一脚,不知踩到了什么,脚崴了一下,整个人朝门板摔了过去,撞得门板发出一声巨响。

    已经走出好几步的冷安祺被声音吓到,转过头来就看到他狼狈地倒在地上,手中的证据袋已经扔出去几米远,神情痛苦地捂住被撞到的后脑勺。

    冷安祺:“……”

    她走回来,问:“没事吧。”

    有事!

    钟彪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脚被崴了一下有些疼,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闻声赶来的谢仁奎和江玉琴看到钟彪的样子有些懵。

    “钟捕头这是刚从老鼠洞里爬出来?”

    不怪谢仁奎这么认为,实在是他浑身灰尘,头发有些凌乱,神情扭曲,实在不忍直视。

    “我……对了,我刚踩到一个什么东西了。”他瘸着脚转身走了几步,果然在桌子底下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他眼前一亮,蹲下身去捡。

    “是元宝。”

    “元宝?”三人诧异,果然看到钟彪手中拿着一个元宝。

    钟彪仔细看了看,发现元宝底下有印子,细看之下,大为震惊:“是官银!”

    “官银?”谢仁奎与冷安祺对视了一眼,都上前去看。

    江玉琴虽然好奇,但她不敢过去看,身份不允许!

    果然,是官银。

    “看来这个江羡的婆婆身份不简单。”谢仁奎道。

    “你们还有别的发现吗?”冷安祺问。

    “到处收拾得太过干净,反而不对劲。”谢仁奎说出自己的想法。

    冷安祺点头,“是,我也这么认为。如今又发现了官银,说明这个人是与官府有些关联的,至于跟谁,究竟什么身份,恐怕我们还要去一趟那座山上。”

    “不是说已经死了吗?”钟彪道。

    冷安祺嗤笑,“这么壮实的一个人,哪那么轻易就死?”

    钟彪虽然疑惑于她怎么看出来的,但他秉承着“冷参军说什么都是对的”的原则,迷之信任。

    四个人怎么来,就怎么离开,就连门锁,都完好无缺地给它重新上锁上好。

    冷安祺将证物都带回衙门,又与岑仓重新分析了一遍案子的进展,并决定明天就前往那座山查案之后,带着已经验完尸的赫连黛娜回府。

    回到府上,两人一路来到冷安祺所住的院子,冷安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赫连黛娜苦笑,“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箭毒。”

    冷安祺一脸淡然地看着她。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接近我与箭毒有关吧。”

    赫连黛娜震惊地抬头看她,她知道冷安祺很聪明,所以她一直以来都不敢自作聪明地在她面前耍小聪明。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通过箭毒猜到了这些。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的不喜欢耍心机的人,你懂?”

    赫连黛娜默默地点头。

    “回去休息吧。”冷安祺说完转身走了。

    “我明天想和你一起上山。”赫连黛娜冲她身后急切喊道。

    “可以。”

    赫连黛娜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翌日清晨,冷安祺和赫连黛娜都女扮男装,骑着马与谢仁奎和钟彪汇合后前往泗阳县与扬州城交界的那座山而去。

    这座山有点高,之前是土匪窝,所以修有一条山路通往山顶,骑马可以上去。

    一行人骑马直奔山顶,结果来到山顶才发现,这里竟然搭着一条吊桥,通往另一座山。

    “卧艹!”冷安祺忍不住爆出国粹,之前那个剿灭土匪窝的人是谁?他是怎么做到的?

    远在京都的某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身侧的护卫紧张地看向他,主子不会是着凉了吧?

    谢仁奎仔细察看一番四周的环境,尤其是眼前这座吊桥,“我们只能步行过去了。”

    “那就把马留在这里,黛娜,你身上有没有带一些可以预防中毒之类的药?”冷安祺问,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赫连黛娜诧异,旋即明白她的用意,赶紧将一个白色瓶子取出来,倒出三颗药丸,让其他三人服下,她从小就是药罐子,几乎是练就了百毒不侵。

    “过去后我们小心谨慎,不要分开,注意安全,最重要的保护好自己!”谢仁奎交代道。多年的刑侦队队长的威严瞬间爆发,虽然这具身体看起来太弱鸡,但竟然没有让人觉得半点违和。

    一行人将马藏在草丛中之后,就准备过桥了。

    冷安祺走在最前面,赫连黛娜紧随其后,钟彪第三,谢仁奎断后,但眼看赫连黛娜都走出一段路了,钟彪还站着桥头磨磨蹭蹭,半天没有动一下。

    “不是,钟捕头,你这是在干嘛?”谢仁奎问。

    “我……我有些……恐高!”

    谢仁奎:“。”

    所以……然后呢?

    “不敢过去?”谢仁奎有些头疼,一个大男人恐高怎么办?要不留下来看马?

    “我……”钟彪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之后,一副准备“壮烈牺牲”的表情道:“我,我应该可以!”

    “要不然你慢慢走,我先过去,我不放心小祺。”前面不知道有什么埋伏,他必须赶紧过去。

    不仅冷安祺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多年的刑侦经验养就了他敏锐的嗅觉,他觉得山的那一边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只是具体什么,他无法预料。

    钟彪:……

    其实,我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人好吗?你哪怕牵牵我也行呀!

    啊?啊!啊——

    望着渐行渐远,头也不回的谢仁奎的背影,钟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