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么些年曲奇资料竟然一点儿问题没有。
很明显就是这个陈维国，街道副主任给他做的掩护。
要不然曲奇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在红星轧钢厂里待了十几年。
厂里工程部李友田，保卫科曲奇还有街道办副主任陈维国。
这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
刘光奇想了想。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随后又说道：“建设你继续说，还发现什么问题了？”
王建设想了想，又说道：“处长兄弟们发现这个陈维国隐藏的比较深。
如果不是兄弟们一直在盯着，也不可能知道那个院子就是陈维国这个人的。
谁能想到一个街道办的副主任居然还能有一个单独属于他的四合院儿。
虽然那个院子破了点儿。
但是也仅仅只是外表残破，里面却没有什么大的损耗。”
刘光奇听了之后眉头一扬。
“哦，你怎么知道的？”
王建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又搓了搓手。
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刘光奇。
“处长，说起来有些不太好。
其实兄弟们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个房子就属于陈维国的。
因为兄弟们也不认识这个街道办的副主任陈维国。
所以等到曲奇科长和工程部的那个李有田工程师，还有这个街道办的副主任陈维国都走了之后偷偷进去查看的。
虽然兄弟们见识不怎么大，但是房子里的那些东西。
哪怕就是傻子看到了，也能知道这些是好东西。
兄弟们还偷偷的从一些不起眼儿的桌椅板凳上，切下来了一点儿木头碎屑。
拿去了专门儿做桌椅板凳儿的工匠师傅那里，让师傅们给看了看。
没想到那些师傅们一个叫一个的叫来了一连串，十多个人过来看。
看完了之后才告诉我，那是好东西。
处长，你猜猜那东西有多好？”
刘光奇用眼睛斜了王建设一眼。
王建社嘿嘿一笑，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处长，您听我跟您说啊。
那些老师傅讨论了能有半个来小时。最后指着我们带过去的木头碎屑。
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都是些什么金丝楠木，阴沉木，黄花梨木之类的。
说这些东西都是过去那些达官贵人家实用的。
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家根本就碰不到这东西。
根本不是平民老百姓家能够用的。
您看看一个小小的街道办副主任，名下偷偷摸摸的，准备下来一个四合院。
而且这四合院儿外表破旧，内里装饰贵重豪华。
这明显是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这两个月他们三个人不断的进行联络见面。
但是每一次都是曲奇和李有田来回绕着圈儿的去找陈维国。”
说到这里王建设感觉嘴里有些干，便自己拿出了一个茶杯用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仰脖就灌了下去。
随后看了看刘光奇继续说道：
”处长，你是不知道啊。
我让两个兄弟跟着出来的陈维国，跟着这个老小子绕来绕去，最后终点竟然是咱们旁边儿的这个街道办。
这个老小子竟然不是咱们南锣鼓巷的街道副主任，我说呢怎么兄弟们都不认识这小子？
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
这小子以前在咱们南锣鼓巷是办事员。
他的一个亲戚退休之前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街道主任。
然后五四年的时候，他的这个亲戚退休，就把他提成了办事员。
过了没两年，这老小子就因为资历比较不错，也会来事儿。
就被提拔成了隔壁街道办的副主任，一直任职到现在。
最近还有风声说，陈维国这个老小子，马上要被提职为街道主任了，这个副字儿也快要去掉了。”
说到这里王建设忍不住嘿嘿一笑。
“现在这老小子别说主任了。
这副主任都要保不住了。
甚至可能命都要没了。”
刘光奇有些好奇的说道：“建设，这陈维国的资料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王建设笑嘻嘻的说道。
“处长，这保卫股的老肖和我是从小长到大的发小，我这有了难处不就去找他解决吗？”
“你说的是保卫股的肖建国？”
刘光琪心里合计了一下，看向了王建设。
“对对对，就是肖建国。”
王建设殷勤的说道。
“那肖建国又是从哪儿来的途径查到的这些资料？”
王建设赶忙向着刘光奇解释道。
“处长老肖的一个二叔，是隔壁派出所的治安大队长。
也是从部队转业的，听说还是38军回来的。
所以我跟老肖说了之后，老肖就去找了他二叔。
为了请老肖他二叔帮忙，我们还查伙儿集资请他去老莫吃了顿饭。”
说到去老莫吃饭，王建社露出了一脸肉疼的表情。
很明显这次去老莫吃饭肯定是花了大价钱了。
“你们就请他去老莫吃了一顿饭就完事儿了。”
王建设听着刘光琦说出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确实是就请了老肖的二叔吃了一顿豪华大餐。”
刘光琪忍不住拍了拍头疼的脑袋。
“建设，你这件事儿办的确实挺不错，但是就是有点儿粗糙。”
看着王建设有些疑惑的小眼神。
刘光奇只好掰开了给他解释。
“咱们现在办的这个案子功劳特别的大。
如果是你们单独查出来的，那可以把这个功劳给吞下。
但是现在你们用到了人家肖建国的二叔。
尤其是人家和咱们还不是一个阵营的。
结果你就一顿饭把别人给打发了。
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万一人家回去之后，反过来劲儿了。人家自己调人开始查这个陈维国。
继而把陈维国背后的所隐藏着的宵小给抓了出来。
那到时候咱们功劳想不分给人家都不行。
可要是把主动权抓到咱们自己的手里，分给他们多少他们得接着。
最重要的是既然你已经用到了人家，那就要把人家绑到咱们的船上，要物尽其用。
人情既然已经欠下了，那索性就用欠下的人情办更大的事儿。”
“建国，你呀是个聪明人。
机灵，谨慎，但是还是不够仔细。
在自己查无所查的情况下，能够想到找外援，这就很好。”
王建社听到这里以为自己要挨批了，所以还是主动承认错误好一点。
“对不起，处长都怪我形势不够谨慎，是不是给咱们这案子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地方？”
刘光奇摆了摆手。
“不不不，那倒没有，你做的也不错，就是有很多有待改进的地方。
我说这些话不是批评你，而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更加的仔细认真一些。
我说的这些算是鼓励，表扬。”
听到这里王建设才将自己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原来不是批评他，那就好，那就好。
“谢谢处长教我这么多。”
“没事儿，没事儿，谁都是从最开始一点儿都不懂，到最后什么都懂的。
对了，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刘光奇看了看王建设几个人问了问。
这是王建设将眼神看向了其余几人。
其中王爱国想了想站起来对着刘光奇敬了个礼，随后说道：
“处长，我有事情汇报。”
“嗯，那你说！”
随后王爱国汇报起来他所知道的事情。
……
此时四合院儿中何雨水的耳房里。
此时何雨水安慰安慰秦怀茹之后。
坐到椅子上，想着秦怀茹的话，突然一拍手一脸的恍然大悟。
“啊，秦姐，我算是听明白了。
你这是知道冉秋叶老师跟我哥一起出去之后突然来了危机感。
你是怕他们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看到秦怀茹的表情，何雨水明白自己想的是对的。
“秦姐，放心吧。
我觉得冉秋叶和我哥应该是走不到一起的。
人家冉秋叶是文化人，是老师，人家怎么会看上我哥这个厨子呢？
人家冉秋叶和三大爷，那是属于一样的。
都是文化人，有底蕴，有内涵。
我哥呢，就是一个厨子。
文化不高，性格粗俗，浑身脏兮兮的，特别的邋遢。
要是嘴上说不过人了，还喜欢挥舞拳头。
就这？和人家冉秋叶老师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再说了，他们俩将来要是真在一起了，要是我哥说不过人家冉老师了，说不定还得动拳头呢。
人家冉老师是文化人。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你再想想我那同学，你们轧钢厂里的广播员儿于海棠。
我当初那是费了多大的劲呐，费心费力的。
人家到最后还是没看上我哥。
我哥这人呐他就没有那个娶黄花大闺女的命。”
秦怀茹看着何雨水，忍不住反驳道：“哎呀，雨水。
现在这冉老师已经不是冉老师了。
他们家不是成分不好吗？
现在已经被从老师的位置上拿下来了，不让在学校里教书了。
人家现在在学校里打扫卫生呢。”
何雨水一听，忍不住心里咯噔一声。
“是这样啊。
那冉老师和我哥在一起还真有点儿悬。”
“也难怪，秦姐你现在危机感这么大呢。”
“要不怎么说呢？我得赶紧跟你说说。咱们院儿里啊就你对我最好。
我呀要是不说出来，憋在我的心里难受啊。”
何雨水看了看秦怀茹，伸手握住了秦怀茹放在桌子上的手。
安慰道：“秦姐，说句老实话。
其实秦姐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哥吧他离开你其实也玩儿不转。
你看看平时啊，我搁家里洗洗涮涮，这些个乱八七糟的，靠的都是你。
他呀要是对你没有一点儿感觉呀，也不可能让你进家里。
更不可能对待你的那三个孩子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男人嘛！都有那么点儿小心思。
再说我跟我哥从小就是缺少母爱。
从小到大这一二十年，还是秦姐你弥补了，我们所缺失的那一部分母爱。
当然了，秦姐你也别误会。
我们不是把你当成母亲，而是把你当成了姐姐。
只不过我傻哥这个人爱钻牛角尖。
其实他心里对你也不是一点儿没有好感。
而且以前我也想过，你跟我哥结婚在一起。
可是就是觉得不靠谱，你也知道我哥那个人大大咧咧的，嘴还毒，得罪不少人。
而且你家那里，你有婆婆在，那你们俩要是想在一起，阻力可就太大了。”
“你婆婆那个人，咱们大院儿里都知道。
那就是一个老无赖呀！
粘到身上就拿不掉了，还特别喜欢招魂。动不动就喊老贾呀，你快来吧，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啦……”
听到这里，秦怀茹也不由得噗嗤笑了一声。
“你看看，秦姐，你自己是不是也知道？
秦姐，你婆婆的名声都从咱们院儿里传到整个南锣鼓巷。
说到你婆婆贾张氏，整个南锣鼓巷知道的人，谁不是吐一口吐沫，喊上一句晦气。”
“雨水，我也知道，我婆婆掐住的也就是以前的那些老礼。
我要是坚持呀。我婆婆拿我也没有办法。
雨水，其实我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你的想法，只要是你不反对。
那我就敢去跟你哥说。
我和她结婚，和她在一起。
再说了，你哥也不会不同意，我带着我婆婆跟她一起过。
那总不能我这下半辈子，就只能一个人累死累活的养着家。
而且咱们国家现在政策上还支持寡妇代价。
不论是从法理上还是从法律上我都可以。”
何雨水一拍手道：“行，秦姐，我明白了。
我啊，找时间我去跟我哥说一说去。
这样到时候你心里也有个底。”
这时候秦怀茹心里才松了口气。
好嘛，总算是不枉费自己浪费这一番感情。
可算是能抓住一个大血包供养着自己的家了。
“雨水，我……”
“秦怀茹，你死哪儿去啦？不知道中午要做饭吗？打算饿死我呀。”
从外边儿传来了贾张氏的怒吼声。
“雨水回来了，我跟雨水说会儿话，今天中午你做饭吧。”
秦怀如从何雨水的耳房走出来，冲着站在门口号丧的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本来还想破口大骂的，但是一听到何雨水今天回来了，想着肯定会带回来不少东西。
那秦怀茹跟何雨水叙叙旧，是不是下午能带回来不少好吃的，好喝的。
旋即扁了扁嘴，小声的唾骂了两句。
秦怀茹说完就回到了。小耳房里继续跟何雨水聊了起来。
“秦姐，你看看，你听听，这就是你婆婆。
你婆婆也太招人恨了，整个大院儿里有哪一家不讨厌你婆婆呀。”
秦怀茹在四合院里。一直倚仗的就是孝顺。
要是让他说贾张氏的坏话，他是肯定不能非常直白的说出来。
只能是拐弯抹角，还不能让人听出来。
“雨水呀，他终归是我的婆婆，我总不能把他丢下，让他成为一个孤寡吧。”
“秦姐呀，你就是心善。
要是不心善的话，小时候就不会照顾我了。
这样我抽个时间，跟我哥好好谈一谈你的问题。”
秦怀茹说道：“好，雨水你跟你哥谈完之后是什么结果，一定要跟我说一声。
反正这一回呀，我是肯定不会让你哥跟你秋姐在一起的。
我要为了我自己未来的生活争一把。”
“好，秦姐，我支持你。
反正我那个傻哥哥也拿你没有什么办法。
秦姐，其实说实话，我挺愿意你当我嫂子。
我一直记得你对我的好。
在我的年少记忆里情节你就像一个母亲一样，填补了我所缺失的母爱。
毕竟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母亲。
跟其他父母双全的孩子始终是不一样的。
等我到了六七岁的时候，我爸何大清又和人跑到保城去了。
对我来说既是父亲又是母亲的大清抛弃了我。
这时候秦姐你出现了。
就这么默默的帮助我，照顾我。
我的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秦姐你了。”
何雨水此时非常的感叹，想着自己年少时得幸福，以及被院儿里其他人所嫌弃的那十来年的生活。
为什么他刚毕业不久就这么着急的嫁了出去。
就是因为她对着院子里看的很深刻。
所以她嫁出去才能从这个大院儿的泥潭跳出去。
大院儿里是真的没几个好人，哪怕秦怀如，她在嘴上感激着她，但是心里也对她有着若有若无的怨恨。
毕竟虽然小时候被后院儿的龙老太太中院的易中海家嫌弃着。
但是好歹也能吃上几顿饱饭。
可是自从贾东旭离世之后，何玉柱就变了，从外号叫傻柱，变成了真真实实的傻柱。
每次傻住带回来的饭盒，多被秦怀如提前带走了。
而傻柱宁可自己不吃也笑呵呵的将饭盒递了上去。
要知道自己可是经常性的吃不上饭。
所以才造成自己到现在的瘦弱程度。
何雨水心底对傻柱也难免有着些许的怨恨。
但是又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到底是傻柱让自己读到高中毕业。
可以说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
所以，他也给傻柱介绍过几回相亲对象。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次数多了，喝雨水也能看得出来，每次一到相亲的时候，秦怀如就进傻柱的房间。
拿着傻柱的衣服裤衩要去洗，只要是脑袋正常的女人都能明显的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所以自然相亲就黄掉了。
念着傻柱是他的亲哥哥，何雨水也多次提醒。
但是傻柱就好像是入了魔一般，不允许说秦怀茹的坏话。
甚至听到何雨水说的话，还把何雨水给骂了一通。
索性，何雨水后来变冷眼旁观。
何雨水本就思绪敏感，这才发现了院内的群魔乱舞。
也发现了秦怀如的真实面目。
但是，秦怀茹小时候对她的好也是真实的。
所以她就感到很矛盾。
再加上他发现院里很多人不希望傻柱结婚成家。
所以喝雨水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想要秦怀如嫁给傻柱。
这样秦怀茹家里有了顶梁柱，傻柱也有了媳妇儿，未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话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
“雨水，正因为咱们俩的关系很好，我才跟你说这件事。”
“不论最终的结果是怎样？
我都会一辈子对你哥好的。”
说到这里，秦淮茹长长的感叹了一声。
“跟你说完，我这心里畅快多了。”
“秦姐，我支持你，不过你自己也要争气呀，一定要掐死我哥和冉老师的萌芽。”
何雨水安慰着秦淮茹，同时也给秦淮茹出着主意。
秦怀如道：“雨水，秦姐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支持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秦姐？
说真的，我看你真的比其他的女人都适合我傻哥。
而且你们俩也风风雨雨的这都好几年了。”
秦怀茹点点头道：“就是因为我跟你哥这都已经好几年了。
所以我才受不了你哥的身边出现其他的女人。”
何雨水笑着道：“哎呦呦，我的秦姐呀！
那你干什么不把我哥拴在你的裤腰带上？
哎，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把我哥放在饭盒里。
然后把网兜这么一拎，提溜在手上。
就像我哥那样，双手一背，手上拎着装着饭盒的网兜。
然后再那么迈着四方步，像一个大爷一样。
每天慢的逍遥的就从厂里走了回来。”
说到这里，何雨水又扭头看向了秦怀茹。
“哎，秦姐，我就发现了，你说我哥他就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哥每天起来的晚，上班儿晚，回来的却很早，路上走着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秦怀茹噗嗤一声就笑了。
“那肯定是有啊。
人家叫他的时候说，傻柱啊，你快点儿啊，一大爷家着火了。
你猜傻柱怎么说的？”
何雨水瞪着双眼盯着秦怀茹。
“他怎么说的呀？秦姐？”
秦怀如笑着说道：“他呀，他说那火着的是有多大呀？
要是火小，我就跟你回去，要是火大了，那就这么着吧。
人家问为什么呀？”
“你哥在那儿理直气壮的说，这火小了，他可以回去帮忙灭火。
这要是火大了，他回去干什么呀？帮忙添一把火，然后让火着的更大一点儿。
你说说，你哥他说话说的，气不气人？
真的是，你哥的那一张毒嘴。
谁都不让。”
何雨水听了之后，忍不住和秦怀茹一起哈哈大笑。
“不会吧？就这样。秦姐，你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