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紧咬着牙齿，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这件事是他永远也不想提的过往，没想到过了快三十年，他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好苗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天爷对他如此不公，竟然又给了他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不怪老天爷，只怪他自己缺乏考察，对路一鸣的考察时间太短了。
要不是迫于各方的压力，他本不会今天就草草决定收他为徒的。
唉，自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这么容易冲动。
既然对方问出来了，那就告诉他吧，大家好聚好散。
乔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因为，你跟华子一个德行！”
看着乔老认真的样子，路一鸣简直是一头雾水。
华子的事他也听过一些，虽然许少聪没有对他说，但你架不住底下的那些专家们说啊。
尤其是这种八卦消息，在民间传播的速度那可堪比第二宇宙速度。
只是自己怎么就跟华子一个德行了，华子那可是通敌叛国的罪，怎么就把这帽子扣自己头上了。
这完全就是没根据的污蔑，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诽谤他，就是乔老也不行。
“师……乔老，麻烦您把事情说清楚，我怎么就跟华子一个德行了。”
乔老气的身体都有些发抖，这个逆徒竟然非要把什么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好，那就索性说个明白，反正这个徒弟他也不打算要了。
他控制住情绪，尽量冷静地说道：
“三十年前，我收了个徒弟。让他研究可控核聚变，结果研究到国外去了。这一切都怪我，怪我没有好好考察一个人的品行。我是国家的罪人，我对自己发誓以后再也不收徒弟了。”
“三十年后，看见一个好苗子，我又动了收徒的念头。算是还三十年前的债，给国家报恩。我考察了一个多月，以为这次选到个能力强人品好的科研奇才。没想到，竟然跟三十年前的华子一个样。”
“三十年前，华子是个不懂报答祖国恩情的白眼狼。三十年后，路一鸣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人。虽然你的性质没有他严重，但以小见大，现在能喜新厌旧，以后就能抛妻弃子另结新欢。所以，这个徒弟不收也罢。”
路一鸣感觉越听越迷糊，怎么还喜新厌旧、抛妻弃子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张萌萌好像听懂了，这是明里暗里在损自己啊。
看着这老头慈眉善目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你是路一鸣的师父，你说什么他都要忍你。我跟你可没师徒关系，我可没比亚忍你。”
如此想着，张萌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对乔老吼道：
“老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抛妻弃子喜新厌旧的，今天说个明白。要不是看你年龄大，我早就动手了。”
，张萌萌说着，对着乔老扬了扬拳头，看起来很有力的样子。
乔老愣住，身为龙国科研界的巨佬谁敢这样跟他说话，更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扬拳头。
乔老脑中闪现出似曾相识的身影。
“哼，你小子这审美眼光倒是一成不变。找的每个女孩性情都是如此，我老头子搞不明白的是既然都差不多，为什么要换一个呢？好看的皮囊在几十年后都会变得不复存在，糊涂，可惜！”
乔老摇着头，对年轻人的择偶标准表示怀疑。
在他这个年龄，更看重的素质是品行。
在路一鸣这个年龄，更看重的或许是外在、是皮囊。
或许，在不同年龄段会有不同的标准。
在年轻时，更注重皮囊，不是他们不懂得品行的珍贵，而是对美的更多向往。
人老的时候，雄性激素分泌得少，就会更注重皮囊之外更吸引他们的东西。
以乔老现在的标准去要求18岁孩子，属实有些强人所难。
乔老是对的，但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想法，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懂。
乔老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他也只能摇头、无奈。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自古以来的悲哀，谁也无法改变。
“姑娘，你也听大爷一句劝。之前他有个女朋友，长得很胖、也没你漂亮。但是，那个女孩为了他，敢跟一群警军人对着干。试问，这样一心一意为他好的姑娘去哪儿找？结果呢？因为你。他跟那个女孩分了。像这种男生你敢跟他吗？你现在是漂亮，可是你能永葆青春吗？”
“到时，他又会抛弃你，然后去找年轻的漂亮的。与其到时候后悔，不如现在就离开他吧。你说呢？”
这下路一鸣、张萌萌都已经听懂，是乔老误会路一鸣，以为路一鸣抛弃张萌萌、另结新欢。
张萌萌捂嘴在笑，为自己的瘦身成功而开心。
“减肥等于整容，原来这话是真的。没想到前后变化这么大，路一鸣刚开始没认出来，乔老更是一直误会到现在。”
看到张萌萌在笑，乔老更是着急。
“这女孩怎么这么不听劝，还笑？这有什么好笑的，简直不可理喻。”
“这是对自己的盲目自信？还是说就吃口年轻饭罢了，享受了再说。”
心里这样想着，乔老的头摇得更厉害。
科研界天才不少，发达后抛妻弃子的不在少数，俨然有向娱乐圈靠拢的趋势。
老一辈的乔老最看不惯这些作风，才对路一鸣的态度突然转变。
乔老对路一鸣很失望，同时又对这些女孩的行为感到不齿。
他决定再次劝说这个正在犯错的女孩。
眼疾手快的路一鸣上去拦住乔老。
这一切都是场误会，是乔老误会路一鸣喜新厌旧，所以才发这么大火。
看来老师为人确实正派，忍不住对其更加佩服。
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跟着老师苦心钻研，一定要将眼前的华伟困境完美解决。
下一步，他就可以将工作重点放到可控核聚变项目。
目前，可持续时间也就五分钟，他的目标是半小时、一小时……
是不限时。
不知道丑国的Nb-Ti超导材料是否可以有更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