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我觉得咱们这趟就是浪费时间。芯片问题别说是十天，就算是十年都不定能够解决。十天解决芯片问题，你信？”
“确实如此，十天根本不可能。但乔老也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我想的是，乔老会不会走别的路？可能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路。”
“可是还有什么别的路呢？这就不是一个短期内能够赶超的事情。科技，厚积方能薄发，想要抄近路根本不可能。”
“我觉得也是，这是科技又不是神话，没有的东西还能变出来不成？”
梁总一声长叹，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思考破局的办法。
思来想去，也没个靠谱的方案。
身处一线的这些人都没主意，又怎么能去指望高高在上通盘指挥的总指挥呢？
看来这次又是白跑一趟。
“咱们还是别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希望？压根就没有希望。我听说哈，这次项目的负责人根本不是乔老。而是乔老新收的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可要了命了。据说，是今年才迈入大学校门的大一新生。”
“什么？我才不信。乔老多少年没收徒弟了，一收还收个大学生，谁信呢？你这消息肯定不靠谱。”
“千真万确，绝对错不了。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你的嘴巴张得还大。不过，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靠，乔老是不是……秀，是不是该退休了？这思路，恕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跟不上啊。”
“退休？人家早都退了好吧。只是国家离不开而已，不过你说的都是真的话，我对这个用人持保留态度。”
“是啊，这也太儿戏了。大一新生，都开始研发芯片了。而且，仅用十天时间。闹呢？”
“我把话撂这儿，他要是能把华伟公司的问题解决了，我特么倒立……那个啥。”
“老刘，你又在这骗吃骗喝。上次发的誓，还没兑现呢，这又来了。不过，我倒是十分期待你的表演。”
“那个啥就算了，表演个倒立洗头也可以啊。不过，洗哪个头你自己定，哈哈。”
“这次我说的是真的，绝对说到做到。不过，我倒是希望有这个机会，可惜啊。根本不可能！”
车内的气氛丧到极点，没人相信会有人创造奇迹。
……
心已经凉了半截的华伟公司人员，在看到乔老、路一鸣，并由路一鸣讲述解决华伟困境的方式之后，剩下的半截心也凉透了。
出于对乔老的尊重，他们并没在看到路一鸣的第一眼就开始攻击。
现在，他们实在忍不了了。
“弟弟，智能手机你玩明白了没，就在这里大言不惭？一个安装包就能解决问题，是谁给你的勇气？你知道今天来的都在华伟公司担任什么职务吗？简直就是在浪费大家时间。”
“唉，我有一种陪自己5岁孩子玩凹凸曼玩具的感觉。你相信光吗？对不起，我不相信！”
“小弟弟，我相信再过几年你或许会有所成就。不过，不是在科技领域，而是在科幻小说领域。你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更适合写小说，不适合搞科研。”
听到大家同时将矛头指向路一鸣，任总及时制止住，说道：
“我们是请别人来帮忙的。忙没有帮上，也不能这样挖苦人家。人家也是一片好心！道歉！马上！”
几名高管嘴上说着对不起，可态度之敷衍谁都看在眼里。
这明显就是不服气。
“乔老，麻烦您了。改天请您吃饭。今天确实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任总不是礼貌地跟乔老告别，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呵呵，没关系。不过，你不打算看看这个安装包的效果再做决定吗？”
“嗯……好吧！”
，短暂迟疑后，任总还是决定留下。
“什么？还要签保密协议？”
看到要签保密协议，这些人的不爽又开始爆发。
“就一个这玩意，还保密？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说的，说出去还丢人呢。”
“算了算了，我不看了，怕脏了眼睛。”
“唉，有种陪小孩玩要拉钩钩的既视感，醉了。我不玩了，在外边等你们。”
乔老、路一鸣没有阻拦。
但门口穿着军装的可不惯着他们。
“乔老，不至于吧？那个安装包我们不看还不行吗？”
乔老面色铁青，冷冷说道：
“对不起。从你们踏入这个实验室的那一步开始，这个保密协议就必须签。”
几人无奈地走到一张长桌前，领取自己的保密协议。
等看到上边的“绝密”二字，还有国防局加盖的印章，他们感觉有些不对劲。
“难道我们误会了？真有什么大发现吗？不可能国防局也跟着这个学生胡闹吧？”
“或许，这个学生真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好。我都有点期待了。”
“我有种腹黑的想法，你们听听。你们说会不会这个学生啥也没做出来，但是作为乔老的学生他又不能不管，所以联合国防局……你这本不是保密协议，而是封口协议。”
“我靠，让你这么一说，瞬间感觉就合理了。一会看的时候少看几眼，免得以后遭报复。”
“签吧，不签肯定走不了了。外边那些人估计也是国防局的，看那眼神就不简单，一看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之后路一鸣再说什么，他们的态度比之前更敷衍，好多话挺都不敢听。
生怕犯了对方的禁忌。
路一鸣拿出两部手机，将之前做的测试详细说明。
除了见过大世面的任总态度比较积极问一些问题之外，其他人装聋作哑、唯恐避之不及。
路一鸣很是无奈，事实摆在眼前，这些人都不愿意看一眼。
只有这个任总，一直保持谦逊有礼的态度。
唉，怪不得华伟要雇佣那些国外的雇佣军。
虽然，明知那些人不是真心实意跟着自己干，但现在真的缺乏国外的人才、能力。
路一鸣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些人表示失望。
“那么，有谁愿意拿自己手机来做个测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