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辞:“……”
这她还能说得清楚么!
年君兮斜睨了一眼走廊上的人,眼中的寒光稍微淡去。
你们会说就多说一点。
姜卿辞抬眼看向那些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怒气冲冲地澄清道:“我们是姐弟,姐弟,不是小夫妻!”
一位稍微年纪比她大上半轮的姐姐一脸了然的表情:“我们都懂,女大三抱金砖,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比我家的大上几岁,吵架的时候也是姐弟!”
姜卿辞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随着年君兮拖回了房间。
这下彻底说不清楚了。
直至姜卿辞瘫在床上,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年君兮‘扑哧’一声笑出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气成包子脸了。”
姜卿辞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毁我清誉,还不许我生气?”
年君兮的目光微沉:“阿姐跟我大侄子——”的事情是真的么?
姜卿辞坐起身来,不解:“我跟你大侄子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
年君兮凝重的脸色,她突然想起,哦,之前好像他大侄子对自己有那种想法来着,府里人都这样传言。
可是她没有半点感觉大侄子对她有那样的想法。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那你得去问你大侄子,毕竟因为这个事情,我可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扔到娘家的牢房里。”
“挑断手筋脚筋?”年君兮慌张抓过她的手腕查看。
那里一条淡淡的疤痕,略显白色。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那道疤痕,声音低沉:“还疼吗?”
微微冰凉的手指,让姜卿辞微微一颤,“不,不疼。”
气氛有点尴尬,姜卿辞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用力握着。
“哈哈,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今天的兮仔怎么回事,感觉有点吓人!
年君兮已经拿出一个小小瓷盒子,一打开盖子,清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他食指挖出一坨淡绿的药膏,轻柔地涂抹在伤疤上。
“这是养颜丹,里面加入了雪玉参,对伤疤特别有奇效。”
看着那道刺目的伤疤,年君兮有种现在就去把大侄子揪来打一顿的冲动。
轻轻柔柔的动作,让姜卿辞红了脸。
没想到以前没摸过小公子的手,这回倒是摸上了。
今天的兮崽不再是孩子的心智。
姜卿辞心里一阵惶恐。
还是一个乖巧听话的萝卜头好玩。
姜卿辞抬头,“其实,我可以自己擦的。”
“别动!”
姜卿辞实在是困得不行,直接躺下让他涂抹疤痕
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眯上了。
等年君兮抹完药,抬头的时候,人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吗?他这么大个活人在这里,就不怕就她做点什么?
他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一觉醒来,姜卿辞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很好。
抬起手腕,惊奇发现上面的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这药膏也太有奇效了吧?
走出房间,大堂里聚集了不少人。
姜卿辞趴在栏杆边仔仔细细听下面的闲话。
一个穿着蓝色衣衫的修士:“听说了吗?吸食神魂的那些黑影就是城主府的宋启程养的。”
另个修士把手中的铁锤往桌子上一砸,桌子上的茶壶茶杯跟着颤动:
“他娘的真不是人!他还觊觎我的女神宋大小姐,真是可恶。”
“亏得城主还对他那么好,就是一个捡回来的小乞丐。一跃成为了城主府的二把手还不甘心,妄想坐上城主的位置。”
“会说,你们就不好奇是谁把这些事情捅出来的,他没有目的吗?”
大堂里的人一阵沉默。
对啊,到底是谁捅出去的?难道是宋启程觊觎宋千凝,她的未婚夫心有不甘?
但是捅出来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宋千凝的怪病始终要有人治疗,她未来的夫君肯定不会是那个落魄的小子。
姜卿辞只当是八卦听一耳朵。
这些跟她又没有关系,何必操心呢。她已经是利益既得者,没有必要再掺和。
瀛洲城的城门今天重新打开,姜卿辞打算立马出城。
此次到这里也不虚行,她得到了神魂碎片。
她在小客栈里找寻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年君兮。
她正准备出去寻找时,客栈掌柜叫住了她:“姜姑娘,年公子给您留了一封信。”
姜卿辞伸手接过掌柜递过来的信,当场拆开来。
信封里面装着一只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海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姑娘,这是一只传声螺!”掌柜看着姜卿辞疑惑不解地盯着螺看,好意告诉她。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传声螺?怎么用?”
“传声螺一般锻造的时候是一对的。姑娘只要把灵力输入螺中,对着它螺说话,另一只螺就会接收到你的话。”
这么神奇?
姜卿辞拿着螺返回房间里,在螺上输入灵力,尝试着用小如蚊呐叫道:“兮崽?”
年君兮躺在地上,盯着那只悬浮在空中的传声螺。
太阳已经到头顶了,她还没起床吧吗?
或许是不知道传声螺是怎么用的。
也或许这对螺,已经坏掉了。毕竟那么长的时间。
年君兮一直以来没有勇气去试一试传声螺还能不能用。
天空上的太阳晃眼睛,他昏昏欲睡。
眼睛闭一半,随时要睡去。
“兮崽!”
他蹦跳而起,不敢置信地看着空中的传声螺。
阿姐真的给他传音!
传声螺并没有坏,还可以用。
年君兮像个傻子一样,呵呵笑了半天,才拿起螺输入灵力,“阿姐,我在城外等你。”
姜卿辞盯着螺,怎么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