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正是飞奔着的周巧云!
被我一把抓住,她先是吓得惊声尖叫,看到是我后一把抱住我呜呜哭泣:“子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惦记着你哥的军功跑去拿他给我的信物!
我不该想着后面自己去找他,子湘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你们带我一起去盛京城找你哥好不好?呜呜,我差点就死了!那些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又跑回来了?!”
“别嚎了!赶紧跑!”我现在内力全无,身上还有伤,体力也没有完全恢复,我不确定带着她能打的赢,只能带着她先躲起来再说。
我挣脱她的怀抱,拉着她朝身后一个小院子跑去,屋里房梁床底都藏了人,无奈之下我们又跑出屋子。
在院中望了一圈,我跟周巧云商量,我等一下躲到柴火垛里,她躲到一个咸菜缸里。
为了避免有人怀疑,我会把原本就压在盖子上的大石头也准备再压回去,到时候只要盖子稍微偏一点点,露出一点缝隙让她能呼吸就行。
结果她拒绝了:“子湘!这里太臭了,我受不了,咱俩换一换,你躲咸菜缸,我去柴火垛好不好?”
我指了指那个柴火垛:“周巧云你仔细看看,那柴火垛并不大,被发现的几率很大,如果是我被发现了,我可以跑一跑,可你要是被发现了,你跑得了吗?”
周巧云不高兴地嘟囔着:“那我去屋里跟他们一起在床底挤挤也行。”
我劝了两句,床底也不安全,那是特别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奈何她非常坚持。
“想死就去死吧!”我气得不得了,由着她去了。
见她进了屋,我才钻到了咸菜缸里,里面还有小半缸咸菜,味道的确不好闻,可总好过死了强。
刚藏好,院门口就被人用力踹开,十几个叛军扛刀持剑走了进来,他们先是东翻西找搜寻了些所剩不多的粮食,然后将屋内藏得并不隐蔽的人全都拽了出来。
我看了下,藏在房梁角落里的两个人似乎躲过了一劫,躲在床底和柜子里的全都在院子里了,包括周巧云。
他们瑟瑟发抖地跪在院中地上,叛军们毫不客气地让他们把钱都交出来,人们瑟瑟发抖地交出几个铜板。
叛军并不满意,粗鲁地搜着身,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了出来。
有人哭天喊地:“军爷,军爷,我家就这一点儿铜钱了,您大发慈悲给我们留条生路吧!”
被他抱住大腿的匪兵一刀下去,砍断了他的手,晦气道:“呸!弄脏了老子的衣服,这点儿钱就当给老子赔罪了!”
被砍了手的人疼的在地上翻来滚去,嘴里惨叫连连,其余人被吓得紧紧挨在一起,抖得更厉害了。
那些叛军看着滚来滚去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彼此讨论着:“看看他,像不像锅里滚来滚去的肉?”
“哈哈哈,我看着更像蹦来蹦去的花生!”
见再也东西可以拿,叛军难得大发慈悲放过了那些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