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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毁灭与创生

    七千五百九十六年前,五神在龙的手中夺取大地,他们创造了诸多生灵,创生之神则是接管了海洋以看守深渊。当时因为五神大刀阔斧的改变大陆地貌,地壳的运动导致海底诸多火山都进入了活跃期,为了守护海洋看守深渊,菲斯蒂娜铸造三叉戟,之后将这份责任传递给了人鱼。

    龑,人鱼族中备受瞩目的年轻人,在成年之时就被三叉戟认可成为人鱼族的首领。然而,不同于前几任首领,龑在接手神器之后三叉戟便出现了异样,持有者无法施展它全部的力量,而神器本身也逐渐失去光芒。

    年轻的首领都免不了心高气傲,他认为是自己不够成熟强大,神器没有完全认可他,于是为了向族人证明自己,他带着神器离开族群在海洋各处历练。

    只可惜,残酷的现实还是狠狠的给了他好几个大逼兜,他与强者总是隔着一个看不见的壁垒,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最后的骄傲让他死撑着不愿归家,但三叉戟却折射出了故乡此刻的景象。

    他所在的部族活动在璃月与稻妻之间的浩瀚之海中,那里有一座火山,人鱼将其视为圣山,因为那里的火山灰可以供养一个完整的生态体系,时至今日,族人们已经完美的融入了这个生态链条。

    他们没有天敌,可以吃海草以及鱼类,但此刻原本安宁的部落却被不知名的蛇兽袭击,它们似乎不会被歌声迷惑,人鱼最有力的武器在它们面前完全没了作用。

    就好心鲨鱼捕捉海豹,此刻的人鱼在这群蛇兽面前就是鲜美的食物。他只能看着,看着自己的父母、发小、以及心爱的姑娘葬身在蛇兽的嘴下......

    等他赶回部落,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群不明蛇兽的胃口太好,竟然连一片骸骨都不曾留下,只有一滩滩血迹以及一些白色和红色的珍珠,那是人鱼的眼泪和血液的结晶。

    “龑?是龑吗......?”

    正当迷茫之际,幸存的人鱼在暗礁石穴里出现,当时他们正好外出狩猎,这个时候的年轻人大都会抓住一切机会出来浪,心里完全不想回家,就这样这群熊孩子侥幸躲开了一劫。

    族人被残忍杀害尸骨无存,年轻的首领就这样失去了一切。为了寻找仇人,他们开始了旅行。得知了其他人鱼部落有族人失踪的消息,但是每次他们都是慢了一步,等他们赶到,族人已经被魔兽吃掉,许多目击者即使幸存下来也被挖去了双眼。

    “我不知道......他们操纵着蛇兽,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是叫我交出眼睛就放了我......”

    比起龑所在的部落,这些部落没有遭受灭族之灾,凶手似乎是有选择性的作案,每个地方都只取一点。就这样,龑带幸存的族人几乎周转了整个提瓦特水域,追凶的途中,众人已经确定这绝不是人类所为。

    毕竟,时至今日,人鱼只是存在于人类小孩的睡前故事中,人类更是没有能操纵那种蛇形魔兽的能力。然而,深渊虽然能够操纵魔物,但多少都会留下痕迹,生于深渊的人鱼绝对不会认错,而那些幸存的人鱼都说他们没有感受到深渊的气息。

    那么就只剩下那个更加可怕的答案,是神明是世界,世界已经容不下他们的存在吗?

    龑看着手中被铁锈覆盖的三叉戟,每个人鱼都崇拜着他们的造物主--菲斯蒂娜,曾经的他也是这样,但如今,他已经没那么期待创生之神的救赎,毕竟他们并不是第一个被时代抹去的远古种族,如今就连他们的神都已经不知所踪。

    如果毁灭无可避免,那就以反叛者的身份去质问一次。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枫丹与蒙德之间的海域,这里是唯一一个没被袭击过的部落的所居之地。

    当他们找到当地的人鱼部落,得知他们之中已经有一个失踪,原本以为自己终于领先了一步,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了龑的耐心,直接开始抓人,那几个沿着部落领海擦肩而过的倒霉商队就这样被定为了人质。

    ......

    此刻,人鱼所在的海岛已经被优菈带领的游击小队占领,按照琴的命令,人鱼们只是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却不料竟然有一条漏网之鱼也就是蒂亚。

    然而,蒂亚的到来并没有阻止这场大战,魔镰与三叉戟还在对峙,这次龑终于将九思击退。他看着手中重新焕发光彩的神器,心中竟然有种夙愿达成的轻松惬意。

    “你终于成长了。多年以来我一直想与你交流,但是你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低,心灵的不对等让这场谈话推迟了好久......”,器灵的声音在龑的心中响起,人鱼与三叉戟之间从来都不是主仆,即使自身陨灭,菲斯蒂娜也为自己的子民留好了自保之法。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会被区区器灵打击到怀疑自身。”,此刻的九思已经换了一个人,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等洋流散去,温迪跟魈也发现了九思的一场。神明可以看透人的内心,温迪使用神力去窥探却被发现,

    “嗯?”,九思转眼看了一眼温迪,就在对视的瞬间温迪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然后整个头都好像要爆炸一样的胀痛,幸好魈在一旁搀扶不然他都能直接躺下打滚。

    “区区风精灵自不量力。”

    魈抬眼看过去,一双金眸里满是严肃与警惕。这样的眼神成功的引起了注意。

    “你这眼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对你我倒是有些了解,你不恐惧也就算了,你甚至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