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来到摇光殿找到池霜，三言两语表明了来意。
“已经后天圆满了？修行的速度比为师预料的要快。”池霜一手搭在齐宁手腕上一边说。
“很好。”池霜轻轻点头，后收回了手说，“紫虚宫正殿所在的灵峰上，有一七星归元阵。”
“此阵法勾连整个紫虚宫七大主峰以及其余灵峰福地地势，运转起来可引动天地之力。”
“阵法之中，天地之力活跃，但对修士的桎梏限制会被削弱。”
“身处阵中，更加容易接触大道。”
“那里，是最好的突破地。”
“然，那里并非谁都可以去的。”池霜忽然话锋一转。
齐宁闻言并不觉得意外，这样的大阵，一听就是紫虚宫的根基，想要动用这样的大阵，耗费的资源想必不小：“师尊，弟子当如何做？”
池霜的双眼中，倒映出齐宁坚毅的神情。
池霜说：“通过问心幻阵的试炼。”
问心幻阵？这岂不是会被窥探意识元神？
池霜说完，便等着齐宁的回复，见齐宁半晌没出声，不由询问：“怕了？”
“若是怕，便算了。”
“紫虚宫不可能耗费大量资源，培养一个心思不正之人。”
齐宁没有回答，而是问：“师尊，若入幻阵？记忆可会被窥探？”
“这点你大可放心，幻阵练心，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池霜解释。
“是人都有隐秘，我等若随意窥探，那又与为我等所不齿的邪魔外道又何异？”
“况且，问心幻阵没有这个本事。”
“想要知晓别人的记忆，要使用搜魂术。”
“既如此，我去。”齐宁不再犹豫。
看到齐宁如此果决，池霜翻手取出一块微微泛着蓝色的玉质令牌。
令牌的背面有摇光二字，正面则是池霜的名字。
“这是为师的身份令牌，你持此令牌，前往紫虚宫正殿，表明意图便可。”
齐宁接过令牌，与池霜告别后，便离开了摇光殿。
临走前，灵芽攥紧拳头为齐宁鼓劲：“小师弟，祝你破境顺利！”
齐宁对灵芽露出个笑容，随后步履潇洒地消失在远方。
“芽儿。”摇光殿中传来池霜的声音，灵芽赶紧回神走了进去。
“师尊找我何事？”
池霜言：“为师检查检查你的修为。”
“哦。”灵芽乖乖伸出手。
查探之后，池霜点头：“不错。”
如今的灵芽对修行可算是上点心了，如此她也算放心了。
从将手递给池霜开始，灵芽便将自己的思绪放空，打定主意池霜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是……
灵芽看着池霜，神情有些愣怔。
师尊今日心情这么好？
竟然会夸她？
从她记事起，她就不记得师尊什么时候夸过她，师尊只会夸师姐雨师仙。
她感觉，在师尊眼里，师姐才是她心中合格的弟子。
听闻她和师姐都是师尊在外面捡回来的。
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后悔过，捡回来个她这样不服管教的逆徒。
还有，风清缕入门短短一年多，就已经后天圆满，准备突破至先天之境，想来师尊对风清缕也极为满意。
所以今日，师尊才会破天荒地夸她。
灵芽收回手：“师尊，我先回去修炼了。”
灵芽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芽儿等等。”池霜忽然出声叫住她。
灵芽停下脚步：“师尊还有什么事吗？”
“芽儿，清儿平常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池霜的话，灵芽歪头斟酌了下方认真地说：“小师弟修行刻苦，一有时间就修行。”
“只偶尔状态不行的时候，才会停下来修行。”
池霜点头：“不说他修行，你说说他平日为人如何。”
“不说修行吗？”灵芽脑子有些木，师尊还会关心这些吗？
这么多年，师尊一看到她，就要检查她的修行。
池霜见灵芽不说话，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灵芽摇头：“没有。”
“小师弟他为人很随和，心性善良，且善解人意，且心怀感恩。”
“就半年前我开始教小师弟习剑，我本以为他会怪我害他险些错失修行更好的剑法的机会。”
“可是小师弟说……”灵芽将那日风清缕说的话转述给了池霜听。
池霜听到这里，心中欣慰：“心性淡泊，本心明朗，倒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除此之外呢？他身上可有何异常？”
异常？灵芽不解，本以为师尊是关心这新老的小师弟。
可现在，她有些弄不明白池霜问这话的意义。
“你只管说来。”
灵芽点头：“我感觉小师弟有些矛盾。”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池霜追问：“如何矛盾？”
“就是，我看过小师弟通过师尊考核时的那场比试。”
“他拜师的时候，我亦在旁边观礼。”
“那时候我觉得小师弟洒脱自信，身有傲气。”
“待人接物恰到好处，睿智沉稳。”
“可我与他在清心小筑一道修行的那段时间。”
“我感觉，小师弟是比较在意规矩的人，心性，好像比较年轻。”
“不如他之前那样泰然且不为外物所扰。”灵芽皱着眉头做思索状，“但今日来摇光殿之前，我又觉得小师弟变回了一开始的样子。”
池霜点头：“为师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灵芽杵在原地没动：“师尊，你问这些，不会是怀疑小师弟是被什么人夺舍了吧？”
池霜摇头：“清儿身上气息没问题，若是夺舍，其性格的变化，应当是不可逆转的，不会出现如今这般反复的情况。”
“他这般，许是与他有别于常人的经历有关。”池霜说。
在性格形成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