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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煜笑了笑,没有理那个傻大个。

    身后小章子却是悄悄骂道:“狗屁左贤王,也敢来威胁殿下,迟早找机会打死他。”

    张云却神色肃然:“历代匈奴王都以武力为主,我本以为他也是一个豪放之辈,没想到竟然心机如此之深。”

    小章子有些听不懂,问道:“他不是被殿下射下马来了吗,怎么听你意思他还是故意的不成。”

    张云摇了摇头:“只是一些试探,只是他也没想到殿下如此刚烈,直接就拿手弩射马。随后所说,无非是拿个保命符。”

    唐贤也是开口道:“张先生,这也是老夫不解的地方,身为来使,我们断没有害他之理,为何他还要绑架殿下。”

    张云笑了笑:“若是他规规矩矩的,当然不会有事,可要是他准备做一些出格的事,恐怕就不好说了。”

    小章子又懵了,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保命符,殿下给他丹书铁券了,我没看到啊。

    仇煜伸手拍了他一下,开口道:“他刚才故意激怒我,若是我不出手,必然被三国耻笑;若是我动手了,他便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我结怨。

    再加上他最后那段话,此次京城之行,无论他出什么事,世人都会认为是我小气,暗中派人下手,大夏没有容人之量。

    所以除非真真切切抓到把柄,要不然不管如何,我们都要保着他无事,而且需要做这种事来绑架我,说明他这次来的目的不小,肯定不止是为了那处铁矿。”

    唐贤也是抚须叹道,好厉害的阳谋啊,都说匈奴不读诗书,是为蛮夷,今日看来,恐怕也不尽然。

    小章子终于在三人的联袂解释下弄明白了。后来在他的《盛世天才小太监》中记载道:“元光十六年暮秋,三国来使,其中小楚三皇子跋扈,不尊殿下,经我三寸舌痛骂后,方知大夏亦有大能,不敢无礼。

    后又有匈奴左贤王,小小蛮夷竟敢跋扈,吾代殿下,率众人以手弩射之,若非殿下清誉,吾那一箭,必取之性命。而后又有取死之道,竟施诡计,欲行匪事。

    当真可笑,于我面前玩弄小道,如班门弄斧,青楼献媚。被我看穿之后,提点殿下,反其道而行之,任其施为,再以动机推演,最后将计就计,一网打尽。

    区区三国奸贼,不知吾风华无双,安敢来犯;小小四方恶使,怎觉他身陷囹圄,那便去死。”

    ——

    在众人的等待下,姗姗来迟的西凉车马也是缓缓驶来,不想其他两国盛气凌人,西凉来使在距离仇煜等人五十步的时候就停下马车,下来的是一位白衣书生。

    他缓步走了过来,对着仇煜行礼后说道:“外臣槐安见过太子殿下,我西凉长公主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风,请殿下见谅。”

    仇煜眉头微皱,身后唐贤开口问道:“你们西凉是长公主来使,没有皇子随行。”

    白衣书生点头道:“皇子年幼,路途颠簸,恐受不了这委屈,遂是只有公主。”

    仇煜点了点头,众人会意,自有仆从率领西凉使臣入城。

    等马车离开后,唐贤忍不住开口道:“西凉这是在搞什么,一国大事派一个女人过来作甚,难道是想跟太子联姻不成。”

    仇煜瞪了他一眼,老家伙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

    张云出声道:“西凉嫡出只有长公主和一位小皇子,嫡子年龄尚小,再加上西凉王老迈,所以诸多皇子这段时间也争斗不休,。

    不过并没有关于这位长公主的传闻,为何这等大事却要她一介女流过来。”

    仇煜转身上了马车,管他为何,只要敢对大夏伸手,无论男女,他都剁了,至于现在,回去吃饭再说。

    ——

    四夷馆内,大楚。

    一位婢女竟是站在姜昭身前,观其神色,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女子开口道:“今日接触,你觉得这位大夏太子如何,所谓天命之说有几分真假?”

    姜昭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斟酌的回道:“不好说,我今天多般试探,他却对答如流,而且我细细反思之后,竟然发现最后一无所得。

    给我的感觉,他虽说有些城府,但远远没到所谓天命之子的地步,只能说不俗。”

    女子笑了笑,“你这评论倒是中庸,我倒觉得,这个太子殿下恐怕还有隐藏,而且看其在皇室大考上的表现,并非无能之辈,这次文斗,可别出了问题,要不然我们两人都不好交代。”

    “即使他还有隐藏,但流放之地到底底蕴薄弱,少年文华皆在我大楚,输是不可能输,就是看能赢多少。”姜昭摇着纸扇,不失君子风流。

    女子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大楚千年风流,他们的确有资格自信。

    看身边女子不说话,蔡昭继续说道:“长姐你可听闻今日那位太子和匈奴左贤王的风波?”

    女子微微皱眉,“不是给你说了,这次来我不是大楚长公主,只是你的一位婢女,为何不长记性。

    至于那位左贤王,应该是有所图谋,不过跟我们无关,任他们去狗咬狗。”

    “这里没有外人,应当无事,长姐你就是太过小心了。今日那场风波倒是挺有意思,那太子倒也算有些血性,要是换成长姐,不知会如何。”

    女子轻笑出声:“大夏到底底蕴薄弱,太子格局难免会小,出手不够狠辣。要是我,今日那一箭,就不是小腿,而是那左贤王的子孙根。

    届时,就算他足够隐忍,还不动手,一个无法传承子嗣的王爷,地位也必大减,无论有什么谋划,匈奴那边支持的人都会有所动摇。

    想来那太子也是有所顾忌,怕匈奴真的鱼死网破,小三,看见了吗,这就是弱国无外交,没有实力,做什么都没有底气。”

    蔡昭看着自己长姐笑语莹莹的样子,不由的双腿发颤,要是换成长姐,恐怕即使拼着跟匈奴一战,今天那位左贤王也得废了。

    匈奴院子里,呼延乌维盯着自己的伤口,今日之这一箭,到底挨得值不值,就要看这大夏君臣给不给力了。

    在他的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