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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二哥暴打魏国公

    角落的缝隙里露出一小截被压住的物什。

    白渊亭只瞥了一眼,便将其从门框的缝隙里抽出来。

    “是小姐的长鞭。”银霜惊呼。

    原本玄色的长鞭沾满尘土,依稀还能分辨从前的样子。

    银霜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接过,白渊亭却侧身避开来,他指尖轻捻着长鞭,手上沾满了尘土,在阳光下鞭子上的某些暗色尤其明显。

    他抬手轻触那块明显的暗色,低头轻嗅,即使过了两天血腥味也还是很浓烈。

    她受伤了吗?

    白渊亭的眸子里爬上一抹担忧。

    疾驰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将军,魏国公在军营大发雷霆,命我等来催您回军。”

    白渊亭收敛思绪,把长鞭别在腰间翻身上马。

    银霜见状追了上去:“这是我们小姐的。“

    ”重要物证,必须充公。”白渊亭冷冷丢下一句便调转马头离开。

    日头当空,空旷的校场里,白渊亭赤裸上身跪在其中。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魁梧的将士,手持长棍,各自抡圆了胳膊,一下又一下交替着挥舞。

    凌厉夹杂着沉闷的声响,让身后站着的好几排将士红了眼眶。

    后背的一道道红痕不断加深,可是白渊亭从始至终都面色从容看不出半点痛楚。

    “你现在可真是了不得,无令出兵是多大的罪行你不清楚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骁骑营的将士是你白世子的府兵。”

    魏国公坐在上方,抬手拍桌,震得桌上的竹简散落在地。

    他又催促:“孙元彧呢,躲哪去了,这么大的事他以为躲起来就有用了?”

    于山捡起竹简回道:“属下已经派人去威远侯府寻孙将军了,只是他家这两日出了点事,他怕是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哦?何事?”

    于山俯下身在魏国公耳边低语几句。

    魏国公突然间神情骤变,他瞪大了双眼,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这回竹简散的到处都是。

    “混账!”他低吼道。

    将士们不明所以地看他吹胡子瞪眼的,那两个行刑的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打完了吗?接着打!”魏国公顺手砸了一片竹简下去,又转头看向于山,“多派些人手去侯府,让孙元彧速速回军营,他若是执意不肯,你们就将他绑回来便是。”

    “快去!”他说罢还踹了于山一脚。

    于山领命慌忙离开,不多时便将人带回来了。

    孙元彧一到校场就看到在行刑的白渊亭,此时他背后的红痕已经开始被木棍带出血渍,但神色依旧冷静,只能从额间滴落的汗液看出他的不适。

    “实在是家中有事走不开,但私自出兵确实是重罪,剿匪一事没有成功,我先回来领罚,罚完以后还请国公爷准许我告假回家,等家中一应事由办妥后我自会去御史台请罪。”孙元彧收回眼神上前对魏国公恭敬回话。

    魏国公瞥他一眼,先是挥退众人,等人散去后,空旷的校场响起他的怒吼声。

    “家事?你的什么家事,你妹妹被当街凌辱的事吗?!”他指着孙元彧的鼻子厉声道。

    一瞬间不止是孙元彧沉了脸,就连先前受罚时都从容冷静的白渊亭目光也瞟了过来。

    “国公爷还请自重,家妹或许是迷路或许是贪玩不肯回来,亦或是被歹人劫持,等她回家后真相自有论断,国公爷这么说未免太过未老不尊了,难道您不知道名节于女子而言有多重要吗?您这样无端造谣莫不是想毁了她?”

    “你也知道名节重要!那你还不让你府上那些家丁闭嘴,他们在外面找人就找人,何必见人就问,弄得声势浩大,又去报官,通长安城谁人不知,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我会这样想,别人就不会这样猜测?”

    “清者自清,我不觉得他们这样找人或是报官有什么不对,名节于女子而言是很重要,但妹妹的性命于我而言更重要,若是将人寻回来后确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侯府便是养她一辈子又有何妨,便是我此回真被刺配流放,我大哥也会保她一世无虞。”

    魏国公不屑地冷哼一声,“小孩子心性,以为安慰自己两句,发生过的事便不作数了?”

    孙元彧拧眉问他:“国公爷是觉着未来儿媳妇被歹人劫持这种事给您蒙羞了?您可以直说啊,我又不稀罕您这亲家,您嫌弃我妹妹之前不如先看您儿子是什么德性,您先前去关中赈灾刚回来,还没人跟您说过我带妹妹去贵府退婚的事吧,实话告诉您,若不是尊夫人咬死了不松口还求到我二婶跟前来,我们家早就将亲事退了,您此刻也不必觉着丢脸。”

    魏国公刚回长安,还没来得及进宫复命就先来了骁骑营,故而确实不知此事。

    他一把年纪,混迹朝堂数十年之久,两朝元老,武将虽不如文官官职高,于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权势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日里谁见了他不是恭敬谦卑,如今竟当面被人这样羞辱。

    他心头怒火“噌”地一下就爆发了,“你这个小畜生,胆敢这样同我说话。”

    “国公爷不必吓我,我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维护又怎么配为人兄长。”

    孙元彧可不怕他,抬手就把指着自己的手指用力拍开,那清脆的声响让一旁听着的副将心惊,几人皆低着头不敢吭声,就连白渊亭那边的棍刑也停了下来。

    “你小子自作聪明,觉得这样为妹妹出头特别了不起?”魏国公冷笑,“她与我儿本有婚约,婚前出了这档子事若是我们退婚哪家还会要她,人言可畏,你们肯定也舍不得她低嫁,这时候不是更应该对国公府感恩戴德?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朝我吹鼻子瞪眼的,你妹妹若寻回来果真不是完璧之身,她若是后悔退婚可会怪你今日之举?”

    “你个老畜生,你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