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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烟萝花魁要在今日出阁?

    这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站了出来道:“请烟萝姑娘直言吧,在下想娶了烟萝姑娘,不知需要多少万两银子?”

    “不仅如此在下愿意在城中购上一处宅子,只给烟萝姑娘居住。”

    “银子?老夫在城中有大宅数十处,只要烟萝姑娘愿意委身于我,这些宅子都是烟萝姑娘的。”

    “我愿出黄金千两,不知烟萝姑娘可否愿意。”

    在场之中的一众人等,一个个皆是争先恐后,生怕这机会被人抢了,唯独许新年老神常在,他是来找人的,并不是来娶花魁的,这花魁嫁给了谁对其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他只是想知道这烟萝花魁是不是他想找的人罢了。

    “这花魁老看我做什么?”见烟萝的眼神,时不时在自己的身上转悠,许新年心中不免有些狐疑了起来。

    自己只是认出了这两首曲子的名字,应当还不至于让这花魁脑子一热就以身相许吧?

    更何况在场之中不乏有钱的公子,也不乏长相颇为俊秀的,许新年也不知道这花魁老盯着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是我的错觉不成?”许新年暗自腹诽。

    他总感觉这花魁说要出阁的一番话,仿佛就是对自己说的。

    不过许新年倒是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好端端的就娶一个花魁回去。

    一旁人的倒是没有注意到许新年的举动,满门心思早就已经被烟萝给吸引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上许新年?

    不过对于花魁出楼的规矩,许新年倒是略知一二的,对于自己出阁的方式,花魁都是有自己的选择权的。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极少是有光凭借银子就赢得花魁青睐的。

    按照惯例,楼中的花魁一般会出一些题目给宾客,若是有人能在花魁出的题目之中脱颖而出,自然容易获得花魁姑娘的青睐。

    而且这些题目,一般也与花魁自身的技艺有关。

    其他的姑娘暂且不提,就单单是这位烟萝花魁,出的题目那多半就是与琴棋书画有关系的,毕竟她自身就是琴萧双绝。

    直到宾客们表态完毕,烟萝才躬身道:“小女与琴萧相伴多年,所以想请诸位公子,以琴萧二种乐器选一,做一首诗,时间限定在一个时辰。”

    “小女先去换衣,还请诸位公子在此饮酒,稍坐片刻。”

    说罢,烟萝便款款一拜,直接退下了。

    旁边一个老鸨立刻就跟了上来,开口圆场道:“还请诸位公子做诗,若是有需要老身的地方,尽请吩咐。”

    “什么作诗,难道用银子就不行吗?哪有诗比的银子要来的实在的?”王不平不岔道,他一把年纪,别说作诗了,就是大字都未必认识几个,让他给银子还差不多,让他做诗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老鸨笑眯眯道:“这位大官人,虽说咱们烟萝姑娘要人作诗,但也没说这诗要做成何样啊,总之一切都是看烟萝姑娘的眼缘了。”

    “说不定这位大官人就入了烟萝姑娘的眼,成了烟萝姑娘的入幕之宾呢。”

    老鸨这话说得极为好听,即为烟萝开脱了,又给足了王不平面子,让王不平听得极为舒心。

    果然王不平一听,顿时眯眼笑了起来,赏了老鸨十两银子道:“这话我爱听,一会给老夫拿笔墨来,老夫要作诗一首!”

    “好勒这位大官人。”

    不过老鸨的话,倒是给了楼中不少文人才子信心,自己便是作诗作的再不好,总不能比不过这什么都不懂的老头吧?

    如此看来,成为烟萝姑娘入幕之宾的机会还算是不小。

    花魁的名头就摆在这里,若是真的按出的影子来算,他们这些年轻的公子哥就算是家底雄厚一些,又哪里比的过这些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老家伙?

    除非他们的老子哪天脑子抽了把家中的银子全部给他们了。

    但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花魁想要看这些主顾作诗的本事,对他们而言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至少不要如此蠢笨的去比较谁家的银子更多了。

    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要知道曾经有人为了用银子将一位花魁砸出阁,硬生生的砸出了二十万两的天价,这若是换作寻常百姓的人家,都不知道够多少人活上一辈子的了。

    与之相比,烟萝只要求作诗一首,已经算得上是极好了。

    毕竟烟萝花魁若是嫁进门,就是那一身的嫁妆,就已经超过一般的富贵人家了。

    正说着,青楼之中的姑娘,便拿出来了不少的笔墨纸砚,给在场之中的每一位公子哥都发了一份,就连许新年以及那老不羞的王不平都得了一份。

    “居然要作诗?有点意思。”许新年咧嘴一笑。

    若是说别的本事,或许他差一点,但是只论作诗,在场之中不论是谁,哪怕是把京城之中的大儒生给搬了出来,也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毕竟他脑子里的东西,可是千年风华的积攒,随便搬一个出来,那就是千古名篇,真要是比作诗也输了,那还不如直接给自己打一个坑埋了算了。

    虽然他对那烟萝花魁毫无兴趣。

    但想要确认其身份的话,就不得不写下一首诗了。

    而且想要将在场指之中的一众人心服口服,恐怕还得拿出一两首千古名篇才行。

    就在众人拿着笔墨苦苦思索之际。

    那换好了一身衣裳的烟萝再次而来,帷幕拉开,烟萝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裙坐在台中,身前摆放着一个案己,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只见她不紧不慢的研墨,一双白皙的手指捏着墨条,将研墨好的墨汁给晕开。

    若不是许新年知道这里是青楼,恐怕还只当是某个大家闺秀才女再此。

    不知道不觉,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悄然而逝,直至这时烟萝才将已经写好的诗放在一旁,对着在场众人躬身道:“小女献丑了,作诗一首还请诸位公子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