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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碎明谷,咫炳

    1.12

    清晨,我独自去了扎卝国的旧城彩瓦城附近的碎明谷。琰的身体还很虚弱,我留他在阁楼继续休息。

    山谷,在翠绿的遮蔽下,绿幽幽的,然而我在山路上望见了紫色琉璃花,它们腾空在山坳里,到处飘荡,似孤魂,少去了我平时见到的那种凄美,更像是妖火。

    我小心前行,我飞过一片密林。

    我知道碎明谷,根据我的神秘巫师执墨的描述是这样,流传曾经这里居住着扎卝国的一位王子,这是一位被其他王子唾弃的王子,因为这位王子面色乌黑,并且怎么也练习不会扎卝国血脉都会的巫术——紫焰之术,所以扎卝国的国王就命令他永远不能出此山谷,后来据说他勤学苦练还是学会了,然而他的父王依然禁止他来到朝堂,因为他面色漆黑,像极了小巧精致的毒药之花黑色琉璃。

    风,卷着碎叶,飘着异香!

    我见到他时,异常惊讶,他虽然身高略矮,那一瞬间我真的看到一朵黑色琉璃在他的头顶绽放,他是位王子,黑色面庞,精巧的五官,他的头发飘逸的如一袭黑色的瀑布,他的双眸像极了我的哥哥炽,不同的是火焰的红中是一把紫色的火。

    其实他很漂亮,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居者。可惜他的胸膛上是处伤疤,是道夺命的伤疤,白亮的伤疤如一道穿越大地的闪电!

    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游离,他的笑容里是邪气和一份积怨,我不知道他的表情还意味着其他什么,那是一种力量的隐藏还是刻意对我的展现,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我的湛蓝的双眸和白色的袍子是家喻户晓的吧,我是四维世界幻焰国的新王,我是星洡。

    他坐在一棵老树上,接着他飞下来,说:“幻焰国的王,请到我的城堡。”

    ——

    在一处山崖边,我望见了一座漆黑的城堡,我随着他走进去,我看到里面布满了阳光,黄金色的阳光,一根根金黄的丝线,打扫着黑色城堡里的灰尘,我又看到一把刀刃,黑色的,似魔鬼的獠牙。

    他还是笑着跳上他的宝座,那些用黄金和珍珠编织的一张椅子,他终于把他那黑色嘴角高高地抬起。

    我说:“那么我们来谈谈你们王子如今练就的紫焰之术吧,紫色琉璃已经损害了宇宙裂痕里四维世界的时空,随时会塌陷,士兵也坠落下去很多。我希望你们收敛!”

    他说:“我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这些,练就紫焰之术的应该是扎卝国其他几位王子,我常年在此,足不出户,我不会让世界破损。幻焰国是个生长在火焰上的国,还害怕这些吗?”

    我开始不喜欢他,我看到他的眼里飘出欺诈,我说:“请你转达扎卝国其他王子,不然我们会动手!”

    他还是笑,说:“那么就来吧!”

    这是挑衅,我不能因为如此就动手杀了他,毕竟扎卝国已经沦为幻焰国的奴役,我说:“我们来个平等的比赛吧。”他说:“你就是所谓的王,连战斗的勇气也没有吗?你的仁慈有一天会害了你,你会让幻焰国失望。”

    我听见一阵脚步声,他说:“出来吧!”我望见一阵绿风,我看到了一位侍女仿佛就是凌,她依然冷漠,放下白色琉璃花,转身离去,她没有看我。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格外魅紫,在黑色面上很是耀眼,我知道他挥出了那把獠牙之剑,我看到他用巫术点燃千万朵紫色琉璃花,弥漫的杀气让我心头一震,我的冰蓝瞬间冰冻了它的花,它们开始变成碎片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我想他失败了。

    他说:“既然我对你没有构成威胁,那么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吧,幻焰国的王,我叫咫炳,扎卝国第二十一位王子,你昨晚见到的是我最年幼的弟弟柩崖,希望你杀了他。”

    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他的溃败却要求我杀了他的五岁的弟弟。是他太相信什么,还是这是一种家族内部的报复,彼此杀戮。

    他说:“我崇拜的不是你,是你的侍卫琰——幻焰国的大将军——琰,在我眼里,你是傀儡。你知道吗?我的父王曾经仰慕过你的将军,我们的巫师占卜过他的过去,那一世他是幻焰国真正的王,不是你,星洡,其实很可笑的名字!”

    我说:“你的弟弟柩崖他只有五岁?”

    他说:“幻焰国的王,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也是我自己得出的教训,我的出生是一件很出奇的事,我的黑面和精致的身材,我没有得到父王的呵护,我收到的是嘲笑和无视,任凭我怎么样的努力,你看我早已练就了紫焰之术,我的紫色琉璃比其他的王子都犀利,我曾真挚地认为父王对我严格的要求是一种变相的疼爱,在他的眼里我应该是至高无上的人,有所作为顶天立地的人,其实我错了,他们只想让我远离皇宫,甚至希望把我逐出以前扎卝国的领土。就是因为我是毒药黑琉璃的化身。根本不配做什么扎卝国的王子。”

    我说:“你想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要杀你五岁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