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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群星锁道

    1.56

    在我的哥哥烨,执掌幻焰国的权柄的那些日子里,我时不时听到某些小国已经彻底臣服在他的脚下,并且虔诚地亲吻了他的脚趾。

    在哥哥烨的征战下,幻焰国的旗帜高高飘扬,幻焰国的巫术和幻术也大大兴起,曾经众多巫师的比赛如今已经晋升为幻术的比赛了,幻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很多不顾及自身性命的参赛的幻术师会制造城池,江河和湖泊了,唯独依然不能制造出水晶。四维世界的水晶成了更神秘的追求!

    ——

    再次见到琰时是许多个五年以后,村落边简陋的茶室里。

    琰,披散着头发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震惊地心脏快要停止,这是琰吗?

    他的头发已经长过脚底,棕红色的发胡乱飞舞着,那本是将军的红色铠甲衣着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不像样子的酱色袍子,袍子上碎出的一个个洞,似被虫子咬过,而穿衣服的主人却全然不知晓,他疯了?一如传闻中?

    乱叶飞舞着,他的脸上的红胡子也很长了,足足到胸膛;他的手掌大而有力,却粗糙了;但他的眼睛却是忧郁的红,没有朝气蓬勃的火焰而是倦怠的深红;他的鞋履是黑色的,也许若干年前是红色的吧。

    风中的热气,吹过他腰间的佩剑,还是那把血刃——地狱之火。

    他是饿了吗,我看到他抓了一把野草塞进嘴里,他喝了石桌子上的一杯被人丢弃的茶水。

    邋遢的他坐了下来,说:“四维是个变换的和阴晴不定的世界,星洡,你对这个世界知道了多少,你的梦让你记忆复苏了多少,你记得你是谁吗?那么四维的记忆应该有一些了吧?怎么,你还没有知道我是谁。”

    相聚若一场旧梦,薄凉着我孤独的心。

    他看着我清凉的眼睛,他深深的红色瞳孔里是一丝怅惘,他说:“星洡,对你的温暖幻象已经被解除了吧,那场水漫珍珠的世界里,你无意间破解了别人对你的幻术,能告诉我吗?虽然你今天不是幻焰国的王,但我怎么能不关心你。在这些年年岁岁的光阴里,你没有来找我也没有看我,你真的忘记我了吗?因为我热爱水晶,你就和我疏远了吧,我的梦和你的梦是不一样的,这,我想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不再有交集了吗?假设是这样,那就算我今天来见你最后一面吧,我的王,星洡!”

    宇宙裂痕里的一段冰冻的锋芒,依然在群星间交错,那是冰火的碰撞,叫尘世热泪盈眶,我的心,停止了呼吸。

    我终于鼓起勇气说:“琰,不管我记起什么,我都感谢与你的相识,感谢你曾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感谢你在我身边让我勇敢的时刻。我们不见并不是说我已经不记得你对我的好。琰,我累了,既然我不属于四维的世界也不属于幻焰国的火焰之热,那么我不需要成为这里的王,我放弃了。烨是我的哥哥吧,他的血脉里是幻焰国热诚皇室的血液,而我是深寒的世界,琰,你也知道一些吧。”

    试探着,我惊惧直言的对白,害怕事实把我击倒,一如花朵死亡在无情的季节里。

    琰说:“因为你知道自己不是平日里你父王对你的爱?知道你的母后不是你的母后,知道你的姐姐不是姐姐,你的哥哥不是哥哥?所以,你放弃了王的位置亲手让给了也一直想杀你的哥哥烨?你知道了童年的真相?!时常倒在血泊里的真相。”

    我迎着深秋的风,默许他的话。我的心里还有嫣。

    他忽然高声嘲笑起来,他说:“那你要怎么样度过你余下的岁月,找个平凡的女子娶妻生子?在这条宇宙裂痕的四维世界,我们的子民都有十万年的岁月需要等待。我们寿命很长。”

    我说:“不会,我只要坐在这里喝着茶水,等待生命的老去,自然的死亡。十万年的光阴,会快若闪电。”

    就让我掩藏我的心意吧,就让我们继续保持疏离,搅动的昔日的时光,会让我滴下无奈的泪。

    他笑了,脸上的络腮胡子像个盗贼,他说:“你知道你是不死的吧,那么多方法都没有伤害到你,你会自然老去?你看你的模样比少年人成熟不了几分,时间在你的腕部不起作用吧,你看我,已经是沧桑成十足的中年人。真的无聊,可以出去走走啊!福泽城的上空已经飘荡起彩旗,大赛就要开始了,去看看吧,做个平凡人也有无尽的乐趣。”

    幻焰国的人,年纪的时间都显现在肘部或是腕部。

    我还是问了我想问的那个问题,我凝视琰红色眼仁说:“琰,你从三维世界带来的水晶没有达到你要的作用吧,是不是因此伤感了,我不在你的身边,我没有帮助到你,我很遗憾。”

    那是沉默吗?我看到秋风烧尽大地的野草,我看到荒凉在他的眼底一片。

    紧锁双眉,琰说:“这是我的命运的劫难吧,我认了。但我真的不甘心,多少次轮回的兜兜转转,还要失败收场吗?这一世倘若还是穷途困境,我还要坚持再来一世,星洡,我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