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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五维,裂缝的河畔

    2.21

    群星不能陨落,我站在虚幻的天光之上,曾经我飞掠漫天的星子,我在星辉的河畔清唱,曾经我是宇宙之神,是七维神族最神秘的王子,微笑着却孤寂着内心的冷凉,曾经我让迅猛的冰雪袭击了众星,曾经我让孤冷长眠,曾经,我站在这里,了望深空璀璨的星辰,制造宇宙万千世界。曾经,我掉下一滴泪,站在旷野繁星之上。

    我们没有翅膀却可以飞翔,我们不需要奋力滑动双臂也可以飞翔,这里是五维,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特殊的五维之地,黑暗的K星!

    这一世,K星的居民可以拥有的一百万年的寿命。

    贵族的少女粉,抱膝坐在铁皮屋子的屋顶上,悬崖的风吹着她的蓝袍子,背后圆嘟嘟的帽子也被吹起,这几天一些少年也坐在屋顶前的嬉戏,现在都安静了不少,两眼愣愣地凝望着悬崖下和悬崖之外的黑黢黢的世界。

    微光,是腰间的圆灯,如一团团柔软的黄色萤火,脆弱地照着远山的轮廓,铁皮屋外的空地上,燃起一堆野火,在春风的吹舞下,火焰冲向着黑沉沉的天空。

    当篝火的余烬,变成烟雾时,附近山川高岭上的野兽多起来,明亮的眼睛在黑幕的山林里特别明显,我们是它们的猎物,某些平静的时刻,我会突然地想,这个世界就是蓬勃向上的春季里,被诅咒上了一层看不见光的黑纱。

    负责这次K星表面搜寻光源行动的副站长殇,对我们的表现也不是很满意,前些日对我们咆哮,认为我们是长不大的孩子,有一位少年在灯内能源快耗尽时忘记了补给,差点跌落山谷被大虫吃了,这些天我们就被体罚在铁皮屋之外感受黑暗。

    刚开始,聒噪的少年还会讲着笑话度日,后来大家都沉寂了,不愿意开口说话,也不愿意聊起谁是贵族的话题,一百多人的队伍,安安静静的像是刚从战场上打仗回来的老兵。

    我们这些在黑暗的世界里长大的少年,每一个都经历了黑暗的没有光的童年。忧郁是我们心灵深处一直存在的东西,只是我们还年少,试图摆脱这些枷锁,幻想着世界的美好。

    但是我们想家了,想地下安全堡垒的乌岩城,想着那些人工制造的街道和设定好的春季柔和的雨水,想我们在古黄色调的镶嵌着金玉的古堡里望着灯下清冷却安逸的街区,想着清晨卖饼的老人,想着如风一般的少年在人群里飞速传递着邮件或是信件,还有那些没有多少内容的纸张还是被闲来无事的年近花甲的人们谈上一天。

    而不是这里,这样坐在风浪上,会被突然猛冲过来的飞鹰和怪物啄乱了头发,也不是早上醒来被长过铁皮屋还高的大圆蘑菇吓一大跳。

    我们都想家了,想那沉闷却安逸的地下堡垒的安全屋,那屋中之城乌岩城的惬意。

    谁在说乌岩城是囚禁我的牢房,我不会再信了,那里是养父母一起经历过的温暖的时光,是少年们在大礼堂上练习着磁力术的欢快。

    我也想家了,想年幼的漓,想地心铺着金银的古堡23楼的孤寂,想很多很多地下安全堡垒里的事,想我的被谋杀的养父母。

    在女子殇的号令下,我们解散了,今天面对黑暗的体罚就此结束。

    ——

    吃过简易的饭菜,绿满家族的小满送来了可口的野果子,我们对着黑乎乎的天空,发呆了一阵子。

    当所有的少年的铁皮屋子的灯要一盏盏关掉准备就寝时,我和她们又去了我养母的生前住过的木棚。

    走进木棚,感觉和上次并没有太大区别,风沙依然刮在室内。

    但是,在木棚后面我们却发现了一串脚印,循着脚印我们发现在木棚不远的地方跪着一位女子。

    身穿红色的袍子,带着帽子,仿佛跪了很久,肩膀上都是沙尘,她那样坐着不动,仅仅从背影没有办法判断是不是殇。

    粉和小满想去询问对方是谁时,我们看到从远处飞来一个人,也跪了下来,他们面对着一棵古树。

    是在祭奠什么吗?香火袅袅地飘出淡淡的烟雾。

    两个人的磁力线昏黄色的纤体环绕着古树,一圈又一圈,密密实实地缠绕着,像在忏悔又像在思念,竟然听见了哭声。

    我们不敢把灯光调的太亮,小满建议我们干脆掐灭了腰间的圆灯。我们看到两个人影的轮廓跪在地上许久,这里还会有谁呢?

    粉,深信不疑地说:“是殇!另一个太黑了看不清。”

    “身子那么不完整,是乌岩城长沟子要开酒馆的那个人。”绿满家族的小满说。她的绿色犄角在绿色的头发里如两个小蘑菇。

    另一位我也判断就是酒馆的长钩子掌柜。

    哭过一会儿后,跪在地上的这两个人他们对起话,言语由轻声变成了可以旁听到的清晰。

    酒馆长钩子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该死还是死了,我们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