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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许你为王

    2.177

    液态的爵刃城,在海风中喘息疼痛,永久成为液态的部分居民已经被深蓝的海水稀释的不见了踪迹,黑色的城墙也快被粘稠的黑暗的洋流淹没。

    这里,曾是我养母的故乡,为了我能给这颗星辰,宇宙裂痕里五维的K星,带来光芒,我的养母就那样死去,曾深爱着我养母的爵刃城的王,也为此而憎恨过我,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岁月把一些记忆的东西抹掉,剩下的是今天液态的挣扎,爵刃的王,烨,已经娶妻,虽然他的妻子离她而去。他如今忧愁的是那位逃犯,杀害了自己妻子和邻居的逃犯,让爵刃的居民陷入液态身躯的逃犯,不知在哪个角落窥探着我们。

    黑色梦,已经在爵刃家族的生命线上忧悒地雕刻出了深深的弯痕,曾经在五维的历史上,爵刃家族被一度视为兽类的族群,就如零羽星人一样,曾经的零羽星人判定是生命的侧枝,是畜类的蜕变者,而爵刃家族若不是在历史有了辉煌的一笔,拯救了四维世界的三千星系,他们也将被推入灭绝周期。

    没有杰出的业绩,要如何生活在这条宇宙裂痕的境遇里,永远的古训泛着微蓝的古旧,却一再再在每个家族或是生命的世界里,影响至深,那就是我养母也曾在我儿时刻在我玉石床榻上的那句话:向前、向上、向天、向深空、向无限。

    诸多尘世的事,如纷纷扬扬的梦中的白色雪,环绕着我的思绪,我来此为了什么,为了我的养母的故乡,为了曾为我牺牲的她,为了他们给予我的爱,那些爱,即使短暂地如时光被黑色波澜吞噬,被无情的宇宙漩涡的洞穴掠夺,可是那些爱,却依然在我的心底,绽放着幽幽的蓝。

    每个人都在变化,而我,没有娶妻,也没有热爱的女子,我的内心的孤冷,就如不能改变的宇宙的疆域,在七维的浩瀚的裂空中,疯长着一棵棵伸向苍穹的冰树,而我却莫名其妙地置身在宇宙裂痕深处的离乱的五维世界。

    什么是爱呢,曾经,我可以脚踏星芒,穿越无尽的星海,我可以制造着亿万星系,不去回眸,不去惦念,曾经,谁还敢回首曾经呢?如今的我,是五维世界的光中的磁漫国的王,望着这样的尘世,我也偶尔会泪满衣襟。

    在这条宇宙裂痕的苍茫里,也许只有磁漫国这个神奇的国度,让其他的家族感慨至深吧,光束上的国度,我的子民自带星光,头上那盏微光的月轮,让尘世散漫成清辉,荡漾在空中,不与其他的贵族为伍。我的养子漓,外星来的少年,在我的国中打理着国事,我想他是快乐的吧,世间最快乐的磁漫的王子。他经常会询问些问题,也常常会记录些事件,他的这一生是他来自的那颗星辰安排好的一生,不是我们的五维的世界的生命,还在摸索中前进,在困难中寻找结局。

    都说永远的向上,可以许你为王,其实在K星的世界里,人们还是畏惧我的,因为冰蓝和我的掌心的白荷之光,我可以冰冻整个星系的冷,很多时刻,每个家族的人似乎愿意淡忘我的存在,幸好我是磁漫国的王,不是K星的王,也不是五维世界的王。所以某些时候,我小心地推卸着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和不让与磁漫不相干的事件缠绕,保持着分离,疏远着纷争。

    因为我总是认为K星的苍生不是我的子民,他们的哀痛,我愿意视而不见,可是在很多黎明的十分,我总是听见那个声音,我的剑,光之芽的剑刃的魂,他——执墨,他跪在剑刃上,深深地望着我的冷漠,他的星辉的白色袍子,流散出冰凉,有一次他说:“我的神,星洡,来自更高维度的神,你忘记了多少的曾经,你还记得真实的你吗?”

    我也在未醒之前,扪心自问,我愿意在这样的有光的世界里,让自己老去,不去纷争,不去看眼前的尘世,只要我奔向我来自的七维的深空,只要归程,我不要在乎什么苍生的泪,苍生的血,苍生望着我的等待救助的眼神,我愿意绝情地想着自己的扑簌簌的白色雪,飞在茫茫的宇宙深海里,等我踏上我热爱的那片梦境中的冰冷,一次次让我欢愉的深寒。我就想视而不见,这些苍生,可是今天的黎明,我在高高的爵刃的宫殿上的苍穹里,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一滴泪。

    她站在我的面前,然后跪在地上,她说:“磁漫国的王,请你救救我们的爵刃,我们的爵刃家族要灭亡了,查了许多的典册我们找出了根由,我们爵刃家族的生命线,在宇宙裂痕的更高维度的时空里,被制造者无情地规划了传承,这是第9号磨难,液态的爵刃,无法恢复剑刃的爵刃,就是第9号磨难。请帮助我们让那名逃犯觉醒。”

    女子殇,新城主,深灰色的袍子灌满酸涩的海风,她的花白的发,长长地飘散在空中,远处的天际的乌云,觊觎着液态的爵刃仅剩下的活着的居民。

    她跪在那里,跪在爵刃城的宫殿的屋顶上,眼中的深红的火焰,流出红色的泪,那是祈求。

    我说:“找到一些线索了吗?那名逃犯,抓住他了吗?我不会袖手旁观,这一次,我想我不会,这里是我养母的故乡,我不会坐以待毙。”

    她忽然站起身,因为鱼鳞人正蹒跚地朝着这里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