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丝挣扎的动作停了停,半信半疑道:“你,你说真的?那……皇帝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唐枭见她上套,恬不知耻地昂起头,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嘴巴。
这熟悉的氛围,熟悉的动作,分明就是让她亲他一口。
戴丽丝急得不行,可眼看着自己就要得到想要的答案,戴丽丝气得一跺脚,“你,你就是个混账!”
“囡囡宝贝,我怎么混账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情报,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唐枭笑着,再次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戴丽丝猛地睁大眼眸:“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唐枭嘟着嘴,身子往前怼了怼,故作思考地转了转眼珠子:“嗯,我想起来,好像是昨日翻云覆雨时,你受不了,求我爱怜时自己说的……”
“啊!你别叫我小名,别叫了!”
死去的记忆攻击而来,戴丽丝汗毛倒竖,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她好不容易才将那晚的事忘记,没想到唐枭轻描淡写地提出来,顿时羞臊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谁知下一秒,唐枭坏笑着,舌尖舔舔到她的掌心。
黏腻温润的触感传来,戴丽丝吓得浑身一抖,旋即
抽回手,却因为太过用力整个人后仰到窗台上。
唐枭眼疾手快,一把扭住她的手腕,两人原旋转两周。
再站定,唐枭已经将她整个人按在窗台上,背对着唐枭。
唐枭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凑到她耳边,暧昧调笑:“囡囡不让我叫,我就不叫了,只是现在本世子内火过剩,想借公主的身子泄泄火……”
“不要脸,朗朗乾坤,你怎得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感受到唐枭的粗暴,戴丽丝吓得带上哭腔。
可这微颤的声音,混合着窗外的风声,简直就像晚魅低吟,越发诱人犯罪啊。
尤其那抹雪白晃动的香肩,不足一尺的小蛮腰,因为用力绷直而微显青红脉络的长腿……
“啊!你属狗的吗?”
唐枭忍不住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痛得戴丽丝整个人绷成个弓形。
唐枭却早已热血沸腾,双眼充血。
“喜欢吗?”
低沉滚烫的声音自脖颈传入耳膜,戴丽丝噙着泪花,拼命扭动着身躯想要逃离,可唐枭的手就像钢铁般,禁锢的她动弹不得分毫。
反而因为这样的扭动,让原本包裹身躯的鸳鸯肚兜松散开来……
这一下,天雷勾地火,唐枭
心里的猛兽彻底按捺不住了。
窗外秋雨绵绵,长安城的灯笼连成一片,在风雨中晃晃悠悠。
楼下小厮们的吆喝声,楼内客人们的打闹声,妓子们的嬉笑声混成一片,将房内耳鬓厮磨般的猫叫声渐渐淹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秋雨骤停。
戴丽丝筋疲力尽的趴在窗台上,耳边依旧回荡着唐枭不知廉耻的浪笑。
带你冲上云霄,带你直捣黄龙,带你驰骋疆场……
这狗东西,简直令人怀疑人生!
天旋地转,荒唐到她都跟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归墟梦境,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飘。
翌日清晨。
唐枭还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突然听到耳边传来戴丽的呼喊:“母妃,母妃别离开我!你们别杀我娘,她不是妖女……”
睁开眼睛,瞥见身边的美人浑身汗渍,双眉紧皱,哭得满脸是泪,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他心疼地皱了下眉,轻拍着戴丽丝的脸,呼唤着:“别怕囡囡,快醒醒,你只是做噩梦了,醒来就不怕了。”
戴丽丝似乎听到他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当看到旁边浑身赤条条的男人,她的表情简直比做噩梦时候还要吓人
:“你,你怎么还在这?”
唐枭对她的反应也不奇怪,慵懒的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脑袋,挑眉笑道:“这是什么话,昨晚累的一宿,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你,”戴丽丝气极,可依旧沉浸在噩梦中的她,此时没有心情和唐枭吵架,于是冷声道:“既然世子爷玩也玩够了,是不是应该告知,皇帝什么事会见我?”
唐枭见她真的生气,猜想刚才的梦境对她困扰极大,便也不再调戏,勾手从外袍袖袋中摸出一封密信,递到她面前。
“喏,你看看这里的内容是否真实,若没有错,我晌午便递给皇帝,晚上你就能得到消息。”
戴丽丝一把抢过唐枭手里的信,刚看一眼,就气愤地咬紧牙关。
“没错!里面是波斯五年来进贡大魏的所有宝物,路线,经手人和日期。”
听到她这么说,唐枭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道:“很好,既没有错,那本世子就干活去了。”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问道:“以你所言,半年前波斯便被外敌侵略,国土尽失近半,情况如此危急,为何你现在才来求救?”
戴丽丝文言,紧紧攥着拳头,指着远方怒骂道:“我们第
一封请求信是在五个月前发出的,可……大魏边境使和都护使,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可私下却向我们索要各种好处。”
“连边关军都出现了蛀虫,好,甚好!这话你可敢在皇帝面前说?”
“我早就下定决心,揭开这群贪官污吏的面具,有什么不敢?”
戴丽丝死死咬着唇,恨不得将那群祸害生吞活剥。
唐枭站起身,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什么放心?”戴丽丝对唐枭终究还有些不信任。
唐枭提上裤子,系好腰带,笑嘻嘻捏了捏她的脸:“不用担心,今晚夜宴时你就知道了,本世子有大惊喜给你!”
说完,他径直走了出去。
再不回府,女帝肯定要派人去请了。
唐枭走了,房间里还弥留着他的气息。
地上,衣裳珠饰洒落一地,秋雨打湿窗棂下的地板,吹进几片枯叶。
戴丽丝呆呆看着窗台。
许久,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个蚕蛹,沉沉睡去。
御书房。
早朝过后,女帝黑着脸坐在御桌前。
陈箴和三司老臣同先前一样跪在下面。
只是三司老臣的心情比来时还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