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跑来了？没饭吃了？”林海正打量着后厨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老头。
“刘师傅，您还是这么敬业，您这够早的。”林海笑着说道。
“嘿，还真TM见着鬼了。你小子还会说句人话呀。怎么着？爷们，饿急眼了？”老头倒是怪笑了一下。
这老头姓刘，人称刘一手，是现在后厨的主厨，管着整个后厨。这也就是傻柱一年之后的升上来的那个位子。
不过，现在的话，傻柱还是二厨，9级炊事员。老头是6级。
何大清跑了之后，这老头被请来的。
老头和林雪原也算是老相识了。林雪原本来是二厨的。他走了之后，傻柱上来了。
林海进厂之后，天天那是满肚子怨气，看谁都不顺眼。
开始的时候，这老头对他还算照顾，也想着帮衬帮衬。
结果，林海不领情不说，还天天吹胡子瞪眼的。
老头也懒得管他了。林海对厨艺一窍不通，只能去洗菜，切菜都没轮上。
“瞧您说的。常言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您老在这一行，德高望重，哪个还不得敬着。”
林海笑着说道。
“你小子还来劲，一会儿馒头出来，你自己去装几个，算我的。”老刘明显听着这话很舒坦呢。
后厨早上会蒸点馒头，后厨的可以花钱买，也比较便宜，算是个内部的方便。
“还是您老心疼我。”林海也没拒绝，笑着掏出一包烟，撕开抽出一根来，递了过去。
“合着小子是拣着钱了？还是带嘴儿的，领导烟……”老刘很意外。
他有心思想接过来，却又多少不好意思。
这时候的烟，除了熊猫和中华，基本都是不带过滤嘴。见到滤嘴烟的不多，更别说抽了。价格也不算太贵，差不多一块一包，但是这一票难求。
老刘很清楚，林海败家，林雪原那点家底算是差不多霍霍没了。占林海便宜，多少有点下不去手。
“您老还跟我客气，那就见外了。”林海说着直接给老刘塞兜去了。
“爷们，有事？”老刘抽出来一根，好好闻了闻，点上了。他低声问了句。
“还是您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您也知道，我这人好吃懒做。您要是一只眼睛看我，就会发现我这人不太一样了。”
林海笑着说道。
“你小子呀……别太过了。”老刘伸手对着林海指了下，转身就走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老刘边走，还边拿出烟摆弄着，确实喜欢。
“你和刘师傅说啥呢？他这次咋没骂你？”和林海一起来的李姐，凑过来问了句。
“可能是因为吃了糖，这嘴甜了吧。要不您试试？甜甜嘴？”林海从兜里拿出来几块糖。
“你小子今儿还真不一样呢。怎么着？还真打算让姐帮你寻摸一个姑娘？”李姐看了看糖又看了看林海，倒是没伸手。
“瞧您说的。要是麻烦您办事，这点东西可不行。我那家里有着呢，最近刚领证了。都结婚了，这不是想着好好做人嘛。您受累，粘粘喜气。”
林海说着，把糖塞给李姐。
他拿着结婚当借口，算是正经做人的开始嘛。这在外人看来，就很好理解了。
“那姐可得恭喜你。要说这让男人能踏实下来的，还真就得结婚。有媳妇，自然就踏实了。那姐就不客气了。”
李姐把糖收起来。
果然，李姐就很能理解，都自己脑补全了。
这年代，想吃糖都不容易。这两年又特别困难，物资更缺。家里孩子一年到头也未必能吃上一块呢。
“大海呀……”
“徐婶，都有，都有。”林海直接掏兜，一人两块，挨着发了一遍。
林海兜兜转转的，就出去了。
为啥发糖？不就是为了不干活嘛。
洗菜的人多，他天天请假也没耽误了。这困难时候，菜都少了，几个老娘们说着闲话，也就洗完了。
林海在厂里乱转，到处看看。
转悠了半天，这才打道回后厨。
“林海，我的糖呢？”傻柱看着林海进来，直接对他问道。
“喂狗了。”林海直接来了句。
“凭什么？后厨的都有，就连那破扫地的都有。凭什么我没有？”傻柱伸手要了。
这玩意拿回去给棒梗吃，说不定还能和秦姐说上几句呢。
明显，角落里一个扫地大妈就不高兴了。
傻柱这嘴巴，就从来没有个把门的。正常说话，听着就够损的。你要是骂人，就更损了。他一张嘴，总得得罪谁。
要不说傻柱一直都没当上食堂主任呢，没人缘。
“你在我眼里，都不如那扫把。给你吃，我还不如喂狗呢。我脑袋上那一棍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林海指了指头。
头上已经没伤了，都愈合了。
“那是你手贱。秦姐也是你能碰的？我警告你，你小子以后离秦姐远点。不然，我还敲你。”傻柱倒是有些得意，完全不记得昨晚被踹的爬不起来了。
“你倒是对别人媳妇挺上心的。你就算是看上贾东旭的媳妇了，也得等他死了吧？想拿我的糖，去喂你儿子。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想要糖？滚蛋。”
林海准备去老刘那小屋坐坐。
“你站住。我问你，你做什么去了？你为什么不干活？你怎么不去洗菜？”
傻柱看着要不出来糖了，那就越过，进入找茬环节。
“关你屁事。我肚子疼，去方便了，不行么？老刘还没死呢，后厨轮到你来做主了？等你当上主厨在出来蹦跶吧。”
林海随口找个理由。
“嘿，小子，看我不弄死……”傻柱说着就抄起一根大勺就准备过来。
老刘从屋里出来了。
林海就这么看着他，仿佛昨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