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安静的吃了这顿饭，主要是都吃的挺香的。
杨月和秦淮如都是太久没吃肉了。杨月还好，最近好歹还改善过，秦淮如那就基本很少沾荤腥了。
不是她家不吃肉，而是她吃不着。
贾家的肉按顺序，贾东旭先吃，贾张氏和棒梗接着造，剩下一点汤水秦淮如还给了小当。
小当才三岁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不过，她是小姑娘，贾张氏口中的赔钱货，饿不死就行。真饿死了，那也没办法。
所以秦淮如基本吃不到，只能吃点素菜底，啃窝头。
但是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基本没有营养，她也能傲然挺立的。
“那个，我能不能装两块肉？我想给小当吃，她都快一年没吃肉了。”
秦淮如一脸可怜的说道。
“肉你是带不走了，这汤汤水水的，你拿去交差，还能少挨两句骂。”林海指了指两个空盘子，剩下一点汤底。
这都算是好东西了。
“我知道了。”秦淮如咬了咬嘴唇。
“你可以把她抱过来，不过，仅限她。理由，你自己找。”林海说道。
“真的么？太谢谢你了。大海，谢谢你了。小当都快饿死了。”秦淮如激动的凑过来，抱着林海的胳膊。
“小意思，谁让我是个好人呢。”林海抬起胳膊晃了两下。
很有压迫感。
秦淮如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松手，把剩下的两个汤底倒在了一起，端着盘子回去了。
“当家的，你是不是很喜欢那种的？”杨月伸手比划着一个不小的半圆，小声问道。
“我是个正直的人。”林海轻咳了一下。
男人都喜欢，但是你说出来，那就没有礼貌了。
“我看到了，你偷看好几次了，而且刚才还……”杨月又比划了一下。
“难怪你从来不碰我。”杨月又低头看着没什么规模的自己，叹了口气。
不碰你那是之前那傻子的事情。林海想着。也不能说是傻，他也确实是缺少硬件，导致软件也崩溃了。
秦淮如端着汤底回了家。
“你个扫把星，怎么才回来？不就是让你做个饭么？你还住那里了？你不是和那个小畜生睡了一觉吧？这是什么？真香。”
她刚进一门，贾张氏就开口大骂上了。
“妈，我饿了。”今年才九岁的棒梗跟着喊道。
“这是剩下的一点汤。”秦淮如说着把盘子拿去厨房，找了个自家的盘子倒了出来。
“汤底？那个该死的小畜生，就给我们吃汤底么？他怎么不拿点肉来呢？天杀的小畜生，谁吃汤底呀。”贾张氏又骂了起来。
“妈，人家能给点汤底就不错了。”秦淮如心里想着，她是少挨骂了，但是林海却一点都没躲过去。
“那算了，我给人家送回去。”秦淮如说着就要端着出去。
“拿回来，你给我拿回来。谁让你送回去的。一点也不能便宜那个小畜生。放这，就放这。”贾张氏指了指自己的身前。
“奶奶，好香。”盘子刚放下，棒梗就凑过来，伸手沾了一下，塞嘴里了。
“来，小当。”秦淮如把炕里的小当叫出来。
贾张氏瞟了一眼，也没理会。
秦淮如把小当抱了起来，三岁多，却轻的很，基本算是皮包骨了，头发也是焦黄。
这两年粮食困难，吃的不多，到她们娘俩基本也就是混个饿不死。
“你个小浪蹄子，还要浪去哪儿去？”贾张氏看着秦淮如要出去。
“我去还人家盘子。”
“不对，等下，钱呢？”贾张氏看着秦淮如要走，赶紧又喊上了。
秦淮如叹了口气，还是把两毛钱拿了出来。林海说的对，两毛钱她一点都留不住。
贾张氏一把把钱抢走，这才摆手让她走吧。
秦淮如抱着小当，拿着盘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妈，很香，你吃。”小当偷偷的伸手沾了一下盘子里残余的汤渣，自己抿了一口，还伸手要给秦淮如吃。
“妈不吃，一会有吃的。不过，你要记住了。要有礼貌，什么都不准乱说。特别是在家里，什么都不要说。记得了么？”
秦淮如用头顶着小当的脑袋，轻声说道。
“记得了。”小当低声回应了句。
秦淮如抱着小当很快到了林家。
“秦姐，快来吃吧。”杨月看着秦淮如回来了，把饭和剩菜给她摆好了。
她心里也不舍得，但是林海发话了。她就听着了。
“谢谢你，小月。来，小当，谢谢婶婶。还有林叔叔。”秦淮如抱着小当，说道。
“谢谢林叔叔，谢谢婶婶。”小当看着肉，吞口水，还是先说了句。
“吃吧吃吧。”杨月看着小当的样子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她就这样。
她当年总是想着，她要是有家，肯定就不会这么苦，这么饿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
“不要让她吃太多的肉。”原本躺着的林海翻身说了句。
“大海，你放心吧。她胃口小，吃不了多少的。”秦淮如还以为林海怕小当吃太多。
“一个小屁孩，我还不差这点。不过，长时间肚子里没油水的话，一下吃太多的油，肚子会不舒服。大人还行，小孩子肠胃弱，会拉肚子的。”
林海说了句。
秦淮如想说，就算是拉肚子也要让她吃顿饱的。
“会脱水的，她这身体太弱了，会没命的。”林海似乎看出来了秦淮如的想法，直接提醒了句。
秦淮如这次是不敢了。
“小月，你帮我看下她，别让她吃太多。我去和大海商量点事情。”
看着杨月在逗着小当，秦淮如说了句。
杨月只是看着小当，想到了自己的当年。她最知道饿成这样，到底有多苦。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林海。林海在炕上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