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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是大家关切的声音,哭了这么一会儿酒醒了一半,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哭了快点想个理由吧,可被温暖包围,她只想抛下一切,做个遇到困难也能哭鼻子的小孩

    邓玉浮用力闭了闭眼,忍住了流个不停的泪,不敢抬头,闷声道:“我没事。”

    邓舒悦和邓云镜心疼死了,她们从没见她哭过,邓玉浮总是站在最前面给他们挡下最难熬的风雨,在碎石残瓦上铺出一条好走的路,天晴后才摸摸他们的头,推着他们向前,告诉他们接下来的路要靠他们自己闯。

    邓玉浮不想让他们担心,理由还是要给的,想了又想总算想出个离谱又合理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被阿驰丑哭了吧。”

    空气中沉默了一瞬,没有人是傻子,配合的干笑了几声,邓玉浮悄悄抬头,见众人的神色各异,但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又低下头,和解雨晨咬耳朵:

    “花儿,我困了,想进屋睡觉。”

    “好。”解雨晨语气低沉,抱着她往屋里走,抱的很紧,勒的她骨头疼但她什么也没说,也紧紧回抱着他,她现在太需要一个能把彼此融入骨血的拥抱,解雨晨是最能懂她的人。

    吴邪跟在后面,三人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邓玉浮从解雨晨身上下来,扑进吴邪怀里,再次得到了一个占有欲极强差点喘不过气的拥抱,两分钟后才结束这个拥抱

    “小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没,我要有什么事,你不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吗,我刚才就是没由来的心慌,不知道为什么会很想哭。”被两人盯着,邓玉浮无辜道

    吴邪什么都要插手,除了吴三省和吴二白的事,她一点隐私都没有。

    解雨晨看向吴邪,后者点点头

    “你们干嘛呀,我酒还没醒呢,要睡觉了,你们出去吧。”不想看这两人的眉眼官司,邓玉浮几步走到床边,鞋一脱就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用完就扔?”解雨晨指着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衬衫,上面还夹杂了某个人的泪水。

    “不管,不知道,我喝多了。”某人开始耍赖

    解雨晨和醉鬼说不通,认命的拿了衣服进浴室清洗去了。

    吴邪找了条毛巾用温水打湿给她擦了几遍脸,还给她换了身舒服的衣服,而后掀开被子躺进去,陪着她休息。

    ——

    邓玉浮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往常伸手一摸就能摸到人,今天却没摸到,她扶着还有点晕乎的头坐起来,想起她发酒疯哭了一场,觉得丢脸,

    好丢脸

    她打开灯,发现床头柜上放了杯水,是温的,刚喝了一口,门就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楼下嘈杂的声音。

    “小玉,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见她坐着,吴邪快速关上门,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

    邓玉浮摇摇头:“你们在玩什么?我怎么听见钢琴还有二胡的声了。”好诡异的组合

    “楼下在开音乐会呢,几个人喝高了,邓驰要去搬架子鼓,一会儿还有的热闹。”走近来看,吴邪的脸也是红的,他坐到床边手伸进被子,睡裙下覆上了炙热的掌。

    “我也去。”吴邪也喝多了,得到这个认知,邓玉浮立马下床,踩上毛绒拖鞋,脱离魔爪往楼下跑。

    “诶,慢点。”吴邪的喊声在身后响起,

    邓玉浮已经下了一半的楼梯,因着这么一声,一楼所有人都抬起头

    邓云镜不知道喝了多少情绪非常激动,撂下二胡就张开双臂朝她飞奔过来:“呜~玉浮姐。”

    吴邪从她背后闪现,拦了一下:“注意啊,我老婆。”

    “这是我姐姐,呜呜,姐姐,”区区吴小狗,根本难不住邓云镜,“姐姐,呜呜,我要跟你承认错误。”

    “啊?什么错误?”看来今天不是只要自己有黑历史了,邓玉浮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邓云镜往坐在钢琴前的人那边一指:“我,我,我之前收了花儿爷的钱,换了你的衣服,让,让你们穿情侣装,还,还跟不认识你们的人说你们是一对儿。”

    解雨晨面色红润,他酒量很好,一听这话,嘴角抽了抽,这到底承认的是谁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