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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不是在某件事情上发生矛盾那么简单,而是在三观上已经不和。他觉得一个人应该在事业上,金钱上以及身份地位上要勇于人先。而我,你也知道的,能过得去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我这个样子给她一种很没上进心,很颓废的感觉。我虽然也有努力去改变,但那些都不是我擅长的事。于是我会本能的有所抗拒,但就算去努力,也没有任何的改变。为了讨好她而去做那些不愿意,不喜欢去做的事,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如果说我穷困潦倒,还不去努力,那就很不应该。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觉得自己的财富已经足够美满的过完这一生,我应该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像她要求的那样,逼着自己去,比别人更优秀,更有钱,更有身份地位。你和她在学生时代都属于尖子生,我觉得你应该比较理解她的看法,所以我跟你说这些你应该不会赞同的。”

    朱美珍慌忙摇头,“没有啊,虽然我也希望自己能比别人更优秀,但我不会逼着别人一定要去做。不过这很难说,毕竟你们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她才会对你的要求高一点吧。”

    我呵呵笑道:“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你会不会这样要求我?”

    我这个玩笑开的好像有点过分,让她变得脸红起来,不过她还是肯定的说不会。这让我想起她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所以我判断她这一句是假话。无所谓了,反正都是一些假设而已。就算她不会有要求,但他们家里肯定也会有要求。现在我还不是她男朋友呢,王叔一天到晚都会希望我做这做那的,没办法,就凭超能力这一条,我就已经胜过了所有人,只是我没有什么贪欲,所以才显得有些多余。

    但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杆好枪,拿去捅人肯定一捅一个窟窿。但他们没想过我是人,不是工具,虽然他们也给出了相当的代价,但我就是不心动。

    所以我就把那个笑话说给了朱美珍听,“你知不知道,梅兰君想跟我结婚,她说要如果我帮她把她爸爸的股份全弄到手,她会分给我一半,你觉得她幼不幼稚。”

    朱美珍并没有笑,更没有吃惊,是客观的帮我分析,“客观来说,他这不是幼稚,而是孤独一致。她也是没办法了,谁想到这么做的。其实她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爽朗的性格不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我也跟你说个秘密吧,其实兰君并不是舅姥爷的亲生女儿。”

    “呃?”

    我想起曾经拿到的那份报告,上面写的可是99.99%的基因相似,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愤怒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竟然骗我!今天我满脑子里都是她最可恨的一面,不行,我一定要惩罚她一下。如果可以,我还得把梅总那个私生子找回来,不然良心上说不过去。

    可朱美珍又说道:“当然,舅姥爷那个小儿子也不是亲生的,我听我爸说,舅姥爷当年受过伤,丧失了生育能力。要不然你以为他那么大年纪,儿女还那么小?但为了他那一脉能延续下去,才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我突然间又觉得错怪了梅兰君,因为是朱叔叔说的,可信度又大打折扣。但他又没理由通过朱美珍来欺骗我呀,如果我讨厌梅兰君,不肯帮她了,那他的全盘计划岂不是落空,好乱!

    “你有什么心烦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我心烦?”

    朱美珍笑道,“你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啊,一遇到不会的题都不停的挠头,现在你又碰到什么不会的题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帮梅兰君?你觉得呢?这题是不是很麻烦?”

    “那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她突然卖起了关子,不像她的风格。

    “当然是真话啦。”

    “她挺可怜的,妈妈走了,爸爸不待见,这么大个人了,竟然成了孤儿,无论是作为亲戚还是作为朋友,我都希望有人能帮她一把,可惜我无能为力。”

    “那你假话是想怎么说,我也想听听。”

    “假话嘛,我还是希望你帮帮她,只要你帮了他,你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让我爸和我舅舅都对你放心,就连陈菊的爸爸也可以对你放心了。而且帮了她也等于帮了你自己,她可以在公司里把资源向你倾斜,让你的工厂订单源源不断,但最好就是像她说的一样,和她结婚,你的资产就可以更上一个台阶,一举几得,天下那么好的事,都让你碰上,你的运气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啊!”

    这假话听起来更加像实话,但凡正常点的人应该都会这么做。那我岂不是太另类了。

    我笑道,“你这是在挖苦我不会做人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考虑那么久。”

    她也跟着笑起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挖苦,只是陈述一些事实而已。”

    既然都开玩笑,那我就开个大的,“那好呀,那我明天就和梅兰君去领证,准备去接受那些亿万财产。”

    没想到她开的玩笑更大,“如果你真有这心意的话,哪有等明天,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她,带她去民政局。”

    这个玩笑不能继续开下去了,如果哪天朱美珍哪天把今天的谈话说给她听,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嘱咐了一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悄悄话,你不会说出去。”

    “怎么会呢?我就不是一个能出卖朋友的人。”

    我暂且信了,起身要回家,今天打球打得那么累,还陪她聊那么多,再没有她给下一次订单的情况下,我已经是超出自己的服务范畴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在劝我考虑一下,还是帮一下梅兰君,毕竟帮她也不一定要害她爸爸,可以在两人中间做个取舍,或许能达到一个各方都满意的效果。

    我心说,哪有那么简单,真那么好操作的话,我早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