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我今天能不能请假?”她转过身体,将头靠在他胸膛上。
“身体不舒服?”
“没有,很久没见到外婆了,我想去看看她,忽然挺想她的。”
沈不周语气中带着淡淡地忧伤。
“嗯,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我会在饭局前赶回来。”
“嗯。”
沈宴离开后,沈不周约林绾在咖啡厅见面。
林绾是京城名媛千金,林世杰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对她疼爱极致,所以结婚的条件就是入赘林家。
虽是入赘,她的陪嫁可是整个盛京,没有人抵挡这个诱惑,沈宴是,金景铭也不例外。
林绾妆容精致,踩着高跟鞋拎着名牌包包在她对面坐下,眼里对沈不周都是厌恶不屑,“你拿到沈宴出轨的证据了?”
沈不周将一张卡放在她面前,淡漠的冷眸里没有丝毫神色,“我们的交易终止,这是你给我定金。”
林绾脸上都是不解,“你是什么意思?”
“沈太太耳背,还是我说得不够清楚?交易终止,我不会再帮你拿到沈宴出轨的证据。”
她不是沈宴的对手,现在还面临被他送人的处境。
林绾脸上都是愕然,“我们当初说好的,你是觉得钱不够?沈不周我可以另外再加五百万,我只要跟他离婚。”
“不是钱的问题。”
沈宴她始终惹不起,再多的钱都没她的安全重要。
“那是什么问题?”
如果不跟沈宴离婚的话,那她怎么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行,她要跟沈宴离婚,一定要离婚。
沈不周眸光落在她身上,神色淡淡的并没有丝毫动容,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再度收回来,“或许金景铭并不爱你。”
林绾语气倏然冷下来,愤恨地瞪着她,“沈不周你胡说八道什么,想挑拨我跟景铭的关系么?”
“随你信不信。”沈不周转身离开咖啡厅。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去到乡下,没去沈家前,她大部分都是跟外婆生活,白静初没管过她,去了沈家后为了不让白静初发现,她跟外婆的联系少了很多,外婆在她心里比母亲更重要。
将车停在村口,她拎着营养品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在一处小院前停下,一位神采奕奕,头发花白的老人闯入她的视线,老人脸上布满沧桑的皱纹,却依旧与她记忆中的一样和蔼可亲。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不周推开小门走进去,带着哽咽的轻柔叫了一声,“外婆!”
外婆佝偻着腰身抬头朝她这边看来,顿时,脸上都是不可置信,“你是猫儿?”
沈不周点头,像小时候一样玩累了就会扑进外婆怀中,“外婆是我,外婆我想你了。”
外婆轻拍着她的背,脸上闪烁着慈祥的笑意,令人倍感亲切,“外婆的猫儿都长这么大了,越发的漂亮动人,很有外婆当年的风范。”
沈不周像个孩子似的对外婆笑,两人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外婆看她一眼若无其事的问,“你妈对你好吗?”
正在修剪花枝的手一顿,很快被她敛去,对上外婆投来的目光,“挺好的。”
“诶,还骗外婆呢,女儿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性子唯唯诺诺的又没有一点本事,只能依附男人,咱不要她,你有外婆就够了。”
白静初的性子确实柔弱,小时候她被同龄孩子欺负时,她从不敢替她出头,只会让她忍气吞声。
最后还是外婆将那些欺负她的孩子教训了一顿,事情才罢休。
“有外婆就够了。”
外婆也没说什么,心疼地看她一眼,将手上的剪刀放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话,“你难得来一趟,外婆给你做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粘豆包。”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嘴上叼着一根烟慵懒地站在门边上,“原来你喜欢吃粘豆包啊。”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从京城来这里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候,他四十分钟就到了。
开的是飞机么?
他闲闲散散地往外婆平时休息的躺椅上一坐,椅背一靠,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不知想到什么,又唇角一勾,低声地笑了起来,“还不是怕林太太等急了,我直接将车当成飞机开火速赶来。”
“你真的答应了?”
他嘴角勾着笑漫不经心地点头,“人都在你面前了,我还能反悔不成。”
“林董,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你不是让我娶你的么,沈小姐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地道。”
沈不周抿唇不语,她不想被当成物品送给林世杰,所以求助了林墨尧,他给的回复是他只帮林太太,不帮不想干的女人。
静默许久,她不确定的问,“林董你真的能保我?”
他弹了弹烟灰,表情慵懒,“若是连我都保不了你,在京城更不可能有谁保得了你。”
再次回到京城时,已经快六点,离开前男人拽住她的手,她一脸不解的回头,林墨尧示意性的指指自己的脸颊,“林太太没有给老公一个离别吻么?”
“林董,不太适合。”
“有什么不适合的,你是林太太,光明正大的。”说完将她扯入怀中,一个温柔的浅吻落在她额头。
男性荷尔蒙气息围绕着她,令她一时没回过神来,在她愣神时耳边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沈不周有些心跳加速,脸上的慌张无措显而易见,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你都不用收拾,作为林太太你什么都不缺。”
“这里还有我重要的东西。”说完提着外婆做的粘豆包走进浣春园。
男人点燃一根烟慵懒地倚靠在车门上,眼睛微眯,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没一会儿沈不周手上只拿着一盒锦盒出来,“走吧。”
林墨尧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好后绕到驾驶室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从后视镜里,浣春园变得越来越远,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晚上七点整。
一辆宾利停在龙悦会场外,画着精致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