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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定位在神奈川县横滨市的鹤见区,他们中途好像下了高速,不过遇到了一点儿麻烦。”

    “发生了什么?”

    源稚生驱车在高速上面狂飙,他的心腹夜叉和乌鸦先行一步,早早的抵达了指定地点。

    “我们刚才和樱确认了,有人在网上将路明非的信息公开暴露了,悬赏五千万,底下有些帮会比我们先到一步,早早的就在高速上等着他们了,路明非的那辆出租车似乎在这些人围追堵截下冲出了高架护栏。”

    夜叉那边的通讯带着夜晚呼呼的风声,就像有鬼在凄厉的哀嚎一样。

    源稚生的心凉下去了一片。

    猛鬼众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掌握这种既时信息的,要知道路明非上高速前前后后也才两个小时不到而已。

    “绘梨衣小姐应该没事,我们在现场只发现了那个名叫赤备帮会成员们的摩托残骸。”

    等到源稚生真的抵达现场的时候,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烧焦的气味儿,很像是轮胎和其他的混合物,平原上随处可见的是摩托车的残骸,有一些汽油还没完全挥发,像散发着鬼火的坟墓一样燃烧着。

    接下来,夜叉把当事的出租车司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过来,现场只有这么一个活人,他身上伤痕很多,似乎是在追逐的时候落下的。

    可这个男人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丢了魂儿的眼神令夜叉勃然大怒,刚想对他动手,却被源稚生制止了。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陪绘梨衣看的那部动画片《叛逆的鲁路修》里面的男主角,也是可以利用类似的能力让人服从,篡改记忆,可这个世界当中发生了的一切都只能用言灵来解释,路明非现在拥有的言灵没有人解释的清楚到底是什么,序号又是多少。

    “他是想借这个家伙的嘴巴告诉我们,他拥有的就是这样的言灵,没什么好奇怪的。”

    夜叉挠了挠头大为不解。“那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自我暴露吗?

    “因为他手上有绘梨衣这张牌,他想告诉我们,他可以让绘梨衣做任何事情,包括……毁灭一切。”

    说着,源稚生脸色阴沉的从地面薅起了一堆杂草,干涸的鲜血早已凝固成了深紫色,杂草上面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部位的肉块。

    “真奇怪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场居然一具尸体都见不到,赤备的那些小混蛋去哪儿了?”

    乌鸦从远处走来,看到了这一幕,这才像源稚生一样四下抓了几把草,结果发现这一片平原好像早就变成了一片屠宰场,到处都是骨骼碎片与血肉,鲜血流入土壤里面,没有一具完整的尸块可以辨认出这属于人的哪个部位,但是这些东西好像又在无声的诉说着无人生还的惨状……那些家伙是被活生生的扔进绞肉机吗……

    一想到那个画面,乌鸦忍不住作呕。

    “呜……老大,这太劲爆了啊,那家伙不是拿枪的吗?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出这样的暴行出来啊。”

    夜叉面色苍白,原谅他用这样的说法……假设路明非真的是靠操控绘梨衣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那么一切也全都解释的通了,以绘梨衣小姐的言灵,制造这种小场面是绰绰有余的。

    他特意留下了一个活口,就是为了向所有人宣布他掌握了最可怕的武器。

    那么,现在再去追路明非也毫无意义了,因为整个日本都成了他的人质,只要无法破解他对绘梨衣小姐的控制,那么他作为一个掌握了绝对实力的强盗,可以冠冕堂皇的去到日本任何地方,找任何东西,包括源氏重工的总裁办公室。

    源稚生通过辉夜姬的系统获取了路明非的手机号码,很快就拨通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怎么样,喜欢我留下的礼物吗?”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都让绘梨衣做了些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夜叉和乌鸦其实很少见到源稚生这种情绪失控的样子,额头上的青筋都像蚯蚓一样突兀了出来。

    可是他们能理解,长久以来相处的家人被人利用当成了刽子手,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忍受不了的,换他们两个现在早就已经提刀冲到鹤见区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灌水泥沉入东京湾了。

    “别那么生气嘛,你是个聪明人,回去召集你们的高层开个会吧,我想和你们谈一笔生意,期限就不用我提醒你了,你妹妹的身体状况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没有什么耐心,下次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谁也不能保证。”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掌握了玩弄人心的能力,就可以这样随意践踏整个蛇岐八家吗?”

    “你错了,我要践踏的不是蛇岐八家,而是整个日本,现在你们的主子换人了,不是卡塞尔学院本部,而是我路明非一个人。”

    嘟嘟!

    高级总统套房之中的路明非同样脸色阴沉的挂断了电话,他的表情并没有语气听起来的那么愉悦。

    因为他知道自己利用了绘梨衣,在他的心里,这个女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被用作谈判的筹码。

    之所以必须要这么做,是因为除却那个胚胎以外,他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他的女孩,在世界重启前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路鸣泽说的不错的话,绘梨衣应该就是解开那个胚胎的钥匙,幕后黑手如果觊觎这一切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将绘梨衣视作重中之重。

    路明非要将这个家伙引诱到自己面前。

    “卑贱的杂碎,洗干净了等着吧,我会让你的肉体承受千年以来历史上所有残忍的酷刑,让你在下地狱之后,灵魂都要因为恐惧而忏悔自己的罪行。”

    路明非摇晃着酒杯,牙齿之间吐露着森冷的寒气,这里面装着法国酒庄的陈酿,在沙发的这个位置刚好可以欣赏到整个鹤见区的夜景。

    餐桌上摆放着高级和牛,黑松露,鱼子酱……等名贵食材以及一份五目炒饭,这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