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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安灵净下意识地转头过去看余南亨,想听他想法。

    “我不是神,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还得依靠林队长你辛苦去查,再去对上桩桩件件。”余南亨自认为一个普通人,只是脑子稍微灵活点,脑洞大一点,事实不一定要符合自想,要是脑中能断案,他早是成神的人。

    找证据,联系蛛丝马迹,严丝合缝对上指证该是林问这种专业人士要做的。

    “他说的没错,这人交代不完全,首先先得到的消息不是跟余南亨猜测的一模一样,那株树花是因为养来泡茶治病的。”

    华鼎酒店,前话事人,高德名步入三四十岁时,潜藏在体内的残缺基因突然爆发,癫痫了,大好年纪,风华正茂忽然猛的变一个傻的,年迈的父母接受不了,还好有弟弟高笛是个明白人,把哥哥安放在格城这个养老城市,一个房子单独疗养。

    树是高迪从国外托人偷运回来,国内是坚决不允许这种致幻危险的树过关,弄到的两棵都栽在华鼎酒店偏门没开发的一小块地,用玻璃造个小温室,和酒店主体隔开互不干扰。

    “要得这病怎么不去国外,树花原地产销效果不更好?就要把这毒东西带进来,实在不行弄个保鲜的包装私人运过来,高家不缺这点钱。”沃森不认识高德名,但是知道高迪,比他小,但手段狠辣,沃森吃过亏,这时正借着事情一通输出。

    林问没受他情绪影响,“这个事情我已经叫人去让高迪过来问话,一个酒店的小小经理,不太可能知道大部分的事情,尤其是接触到高德名用药,还有怎么能发现这种树花能够抑制高德名的癫痫病啊之类的,你考虑的那些,高家人来就有答案。现在我比较好奇的是,安小姐你们和高家是否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安灵净一脸问号,怎么论到她家和管家关系好不好了,做生意的你争我抢,生意上的摩擦当然少不了,但听到林问说的话好像还有什么私人恩怨。

    余南亨主动替她问出来“针对华鼎酒店经理人的审问结果,和高家安家的关系有关?”

    “我试探那个经理,说蝴蝶出来造成破坏了,他很平静地说损失会联系律师赔,但我说是在安灵净酒店引起混乱,他就突然激动说连连说好,是小人应得的报应,再问他就闭口不谈了。”

    余南亨听着,这经理的反应好像安家对这位愤怒的经理人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

    安灵净也不敢说有没有,她是温室里的花,没经过大风没经历过暴雨,世界都是和风细雨,她打电话给父亲,隐晦的提起和高家的事情。

    电话那边豪迈的声音穿透小小的砖“有交集啊,在格城抢过他们一块地,就是你脚下这一座大酒店的,现在那里发展得好啊,说明我眼光真不错。

    我还记着是管家做成的第一单,后来他就跟在我身边不知谈成了多少生意,我记得这次是因为刚拍下来地的那几天,有个天天来前台一直骂管家的名字,输不起太次了。”

    说来说去,还因为生意的事情,听安总的意思暗地影射高家肚量小,这都认不下去,不过余南亨认为他说的模棱两可,还不如亲自去问一下当事人——管家。

    沃森安灵净两人冒着熊熊八卦大火,同意余南亨的提议,而林社畜问要苦逼加点审其他人,根本走不开,报上来的鸡毛蒜皮的事又给分到其他办公室,不过他也不太想知道么多,天天跟血啊,肉啊打交道,安灵净报的案子好歹也算是干净的,有人能先去搞定一些傻逼问题的,他几天烧高香以后遇到的都是这种让人省心报案人吧。

    “麦儿,过来过来,有八卦。”大厅午时没有人,前台的工作资料已经处理完了,红姐正看看别人里发过来的消息,急需要一个消化的对象,麦儿过来“什么什么,你说。”

    “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华鼎酒店当员工的朋友,她说今天看到林问的手下带走了经理,原因是早上消防检查发现酒店偏旁边有一个温室,里面种了居然种了违禁植物!!”格城说大不大,大多数人都住在这一块地方,林问带一群儿巡逻来巡逻去,人都认得差不多,谁都知道被他们请过去为了什么。

    麦儿果然听到也很惊愕“种了大麻或者罂粟吗?”真搞这种事碰到死线了。

    “不知道,反正华鼎酒店要倒大霉了,他们经理被叫去了还没放回来,老板也跟着被叫去了,群龙无首,她害怕被关了自己就得找下家工作呢。”

    管家走过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经理和老板那一句,两个女孩子见到管家都乖乖噤声,把爆炸消息压进嘴里,管家回到空调房,研墨,提笔练字,写了几下并不能够静下心来,干脆不写了,他记得那位余姓青年今天是跟消防检查的一块去了,华鼎酒店还一如往常,没看出什么地动山摇。

    安灵净没有听管家吹嘘过他的丰功伟绩,在她印象里,管家一直沉默,可靠,办事井井有条的人,很难想象在生意场上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我父亲说当年你争了我脚下的这块地,才有现在的酒店,这是真的吗?”

    “真的。”

    “那你和高家打交道,你觉得他们怎么样,是不是很记仇,到现在还没消的那种。”

    管家沉默,余南亨观察他的角色,淡淡的,好像在追思往忆。

    良久,才说“生意上的博弈失败了,没有什么记得的。”

    余南亨见状插播一句“所以其实和高家有私人怨恨的,是你,对吧。”

    沃森紧接着跟上,“很明显啊,安安刚来这里不久,不可能和高家人惹上事,那个闭口的华鼎经理明明白白一个旧恨。”

    一个两个都在表示,不是公仇,那就是个怨了。

    安灵净刚来格城不久,和管家隔辈沟通也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