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的确实跟在林问身边很久，学到了一点点威严的皮毛，但是就是人太年轻，一拿到一点有用的证据，总以为自己已经知道所有过程，着急把他说出来，让对面，他认为嫌疑的人认下，结案。
管家看着他，没有被抛出的信息影响：“我记得现在不是审讯吧，我有权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你！”小乔有点怒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了多少人？给多少人健康雪上加霜。”
“反正我也是来看你怎么样，等林队回来，你还不是得乖乖说。”小乔说完就走，走出审讯室，刚好女人刚从在走廊里走，看到他后面，那扇没有门，看见管家的样貌，她愣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着急道：：“那位小警官。”小乔没跟她说过，他叫什么。
小乔疾步走过去说：“你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她红眼道：“我的孩子突然发烧了，这里不好打车，也找不到人带我，我只能来求你帮忙了。”
小乔心地善良，看不得这种事，现下已经看过管家了，索性就开车带母子俩去医院，还帮忙缴费，这位母亲千恩言万感谢，她口袋里没有多少钱了。
回去后立刻接到林问电话，在问管家怎么样了，小乔说一切正常，但是管家还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把警局这里当成家了，做坏事还心安理得。
小乔气愤填膺，指责了一下，把村里的涂苗根被搬光了透露出去。
于是，余南亨就能看见，林问接了个电话，突然暴跳如雷，声音巨大“你怎么能先说呢？入职的手册怎么讲的，亏你还是第一名考进来，你让我准备用这个诈他怎么办……”
旁边的人默默退远。
林问喷完了唾沫，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喝，“我还真得修炼出一颗强大心脏，要不然真要被这些年轻的气死，我知道上面怎么头秃了。”有勇士在暴雷时一步上前，让他消气，
“滚滚滚，好好干你的活儿去，才是对我最大的回报。”林问挥开他，去检查潜水员下水的安全带。
余南亨的微笑是隐藏在冷漠的皮相里的微微露出来，该说不说，刚才林问的样子，很像那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拉扯青春期小孩，只有从他眉角，和流转的眸光那里看到笑意。
他早就习惯了顶着这张冷漠的jpg 脸，要不然早就被冷嘲热讽的暗箭射伤。
他们在请专业的潜水员，来给他们探探那条未知水通路，有人在告诉他，进入后，大概什么能做，比如头上带一个实时传递画面的相机，在水下的洞穴不能通过时，无论前方有什么东西，都必须返回。
另一个人，应该是助手，给他检查氧气瓶，还有装牵引绳，扣在紧系的马甲上，林问更是动手拉伸了一下强度，确保不会因为强度而崩断，进去未知水域突然被潮流冲走。
余南亨饶有兴趣地看潜水员整装待发，他不知道下一次水，居然会有那么麻烦：整个人装进发泡橡衣的壳，让在陆地上停几分钟，看能否呼吸，又有一个人飞快地拿设备走远点，在呼叫他，看摄像头能否正常工作。
总之，事无巨细，还有需要签协议。
大海是沉默的吞人的巨兽，余南亨曾经听曲燕屏分享过，他喜欢大海，去岸边专门考进海军的训练，当然他是家里独子，不能一直真的做海军了，他就去找那些公司里请来的顾问，去练习。
他还说大海波涛汹涌，没见过海底下太多了，相伴未知的危险，而且通常在你觉得准备好的时候，冲垮你，优秀潜水员少，赚得多，但出海多了一定会出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海的故事，余南亨能够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热爱。
签了协议，就是签了生死状。
助手过来问，询问围起的坑什么，水域中知道的信息，
林问只能说出，没有信息，只知道是村民建的。
余南亨看助手脸色唰地更白了，又是警察来找，又是一大帮村子人，想想都不可能是什么好的事情，这坑…不会有陷阱吧。
助手颤巍巍地声音：“你要写个留言吗？”他朝像穿了潜水服的人说，隔了一层，外面的信息听不到，助手又拿通讯仪器重复了一遍。
听到他担心的语气，那穿着潜水服的人先和林问请求单独说话：“不好意思，我助手总是会想很多，他没有足够的信息不安心，我跟他说说话。”
接着把那小助理拉一边，两个人身体紧挨着挨着，不到一会儿，就回来了。
余南亨想了想，拿过仪器：“你一定会安全的，我的家乡老话说，善良的人会走向有福之路，你如果帮助了警察，也间接帮助了很多人民。”
潜水员点点头，在指令一边开始翻过墙，进坑。
终于要下坑了，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希望进去就有结果，安全的环境下，那当然是皆大欢喜，剩下的所有情况，都显得不太好。
这时候，余南亨突然想念起桑社，一群有才华的人，他们一定会编一套代码，做出水底机器人，机械手臂零件多，灵活得像人的手，在手机上操作，像探索游戏一样，往任意方向移动，加个感应器和摄像头都是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了。
不过，他自己的水平不够，当初让教授收下他，也只是用了取巧的办法，再加上毕业后，权力变小了，学院不能让他随便拿东西了，要这些东西，需要一定的级别，余南亨才这个年纪，不可能有什么成绩可以评。
绳索如蛇般滑入水中，边上一套没有标签的机器，像小型台式电脑，余南亨目光放在墨色机器的屏幕中间，正是那位潜水员头戴式相机，实时传回的画面，左边边是一个坐标，显示相机和显示器的距离，此时刚刚起步。
没有什么让人惊恐的东西，都是光照在垒好的红砖上，往头顶一看，还是砖，余南亨想，这不会以前是长洞地壳类的吧，然后有天挖着挖着，就挖到海边？
林问在问潜水员身体情况，在一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