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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响起,徐南亨转头,看见林问拿着卷宗,眉头紧锁,仿佛到嘴的鸭子——升职加薪,快要飞了。

    “有问出什么了吗?”,徐南亨只瞧一眼人,视线立马移到他手上,眼巴巴盯着笔记,势必要盯出个窟窿来,要把刚写下的东西,烧穿都露出来,一条条去批阅它。

    “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完,涂苗这件事,管家说他只是一个被迷了眼的外人。”林问身子一侧,手脚利落把资料锁进档案袋里,徐南亨有点失望,以为他也算深度参与了这件事,但是资料一个都没有让他看到原版的。

    “什么?!”徐南亨被这个消息打了得落花流水,“可是,不是他在运起涂苗根吗?他不也在种这些东西吗?”

    “是,我们查到的是这个。不过也不能断定他就是主谋,他提交了新的证据,听说我们昨天碰上那里的村人了,还体贴地不用问,就招出地点。”

    余南亨讪讪,他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怨,情恨纠葛,利益为先这种大事情,先来一个宁死不招,然后等林问的人抓住村里的人,有人指认了就开始痛哭流涕,若不是在被束缚着,还能一下子抱住大腿……

    不对,按照他对管家的观察,管家的画风应该知道了想告诉你的时候,才会开口。

    “我要出去,带人去找他说的地方,你还有什么事吗?”,意思是你知道了想知道的了,不要再赖我我办公室里了。

    余南亨哪里有那么容易打发,他飞到门边,一伸手:“那你先告诉我,这件事主谋是谁。”

    林问朝外喊同事,有人应声,想要走来,余南亨丢不起这人,收起爪子,

    林问才继续甩下一句:“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涂苗根的主谋人,应该就是昨天运出去的人中的一个,或者一些。事情还没有证据,先不要说出去。”说完抬脚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余南亨原地发呆。

    这个反转也太大了,真的会有在警察面前犯法的人吗?说实话,从昨天起,余南亨心里就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管家是有意识地让那些村人去处理,剩余的涂苗根,村里偏僻的,都不太聪明嘛!

    他一边思索,一边回到净泉酒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检查的动静大了一些,走到大厅,坐电梯,基本上没碰到什么人,只有一两个清理工,挥着扫把,在把垃圾桶外的东西再装进去。

    红油的,白的,各种残料地颜色混在一起,浸留的液体可能有酒,牛奶,黄油,各种汤的混合体…余南亨瞧一眼就觉得生理性要吐,东西他只能接受吃进去前的样子。

    林问找来的人调查十分负责,捏着鼻子,也要翻腾一下垃圾桶,连垃圾桶都不放过。

    余南亨把电梯层数按到三层,正门处是死死关着,是正常封着,还有一条公告:因为装修而暂停经营云云之类的。

    这个地方比下面的安静,一个人气都没有,走路能数着自己清晰的呼吸的拍子,余南亨还是有点不适应。

    连个打扫的人也没见,余南亨两只脚不受控制,想要转身就走,太安静了。末了刚说再见不到人,就要走到底了,瞥到一扇半掩门,好奇心驱使,他鬼使神差地闪进去。

    里面还亮了几盏小灯,迎面是干净的墙壁,橱柜,煤气灶,还有一些油烟经过的的地方,铺了吸油墙纸,没有发黄,发渍的痕迹,他放下心来,看来这些日子,吃的挺干净的,这么重视卫生,应该也不会引起涂苗根,这种害人的东西。

    “管家他没有插手厨房的事情,吓死我了,我以为这次酒店要毁在他手上了。”

    余那亨循着声音过去,从厨房另一端进用餐的地方,有个小灯,在小包厢那里亮着。

    “唔啊,吓死我了,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安灵净见到他人,受惊地拍拍心脏。

    “你们都在这儿了?”,他在这酒店认识的,都齐活在这儿了:安灵净,靠着她的是沃森,对面坐了红姐和青绦,桌上还拿了一瓶不知道标签的酒。

    沃森对他点头:“我们在聊餐馆发生的事情,这里是酒店的招牌,没了酒店不容易竞争。”

    说起竞争,余南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华鼎酒店了,规格,富贵,余南亨想自己如果是一个富大户,大概也会认可华鼎酒店多一点。

    安灵净,拿个小杯,给他倒酒:“是吧,现在旅游市场的住宿一直在卷,我这里体量大,搞好稳定质量的,和我爸刚建起来的服务一样就好了。小一点的,走个性路线,发在网络上的照片,我都想每一个都安在我家了。对了,你从警察局回来,打听到什么东西没有?”

    余南亨知道她想问管家,万一结果不好,自己也能给自己梯子下:“……我回来后,就不太让我知道很多消息了。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件比种涂苗根,更恶劣的事情,管家还有牵扯在上面。”

    安灵净哀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个管家,我就说他平时管你很多,绝对心里有点问题。”沃森趁机踩一脚,得到安灵净的一个白眼。

    “我没想到,相处这么久,他会是这样的人。”红姐哽咽着,管家平时也对他们这些打工人很好,要不然也不会安灵净偶尔替班,管家却什么都没说。

    青绦则是被震撼住了,一米九找他,结果一米九不算得上好人,管家帮他转话给安灵净,没有一点架子,他小声喃喃:“怎么我身边,坏的人这么多呢!”

    “不能这么说,小兄弟,论迹不论心,向我们做生意的,相信是好人,那得吃大亏了。”沃森不太同意,青绦的话。

    这样有才华的人,稚嫩时至少一大堆人,凑上去吸血,有得必有失,习惯最好,

    “你们,一个个的,当管家真判了一样。”,余南亨,这时候不紧不慢抿一口酒,低度数没啥感觉,不等他们再发问,“突然有了一个反转,涂苗可能不是他种的。”

    “我想也是,刚才说把检测的东西,出来了,没有发现涂苗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