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亨把报纸抖一抖，掸去上面的灰尘，三年前的报纸，放到现在没有放到发黄，也可能是无人问津，但是现在却随时间转轮，转到了他的手上，手指捏着厚重的纸张，上面的热心合作伙伴——黄生一。
朴实无华的名字，余南亨第一次知道管家的名字，姓黄，名字很简单。
“看来没错了，他能够提前出来，大概率是因为这个，他种的没有违反法规，顶多是一个看护不力。”
他转头，把那份报纸拍青绦身上：“可以啊，你小子，感觉挺敏锐的。真的不起眼的，你还拿起来看。”
青绦摸头嘿嘿笑：“我就是想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新东西，能够打印成册的，都是比较重要的，谁知道那里也放了相关自己的报纸，看到就拿回来了。上次去警局那边，他们不是说涂苗这玩意是被禁的嘛。”
青绦也是外来户，和余南亨一样不知道这里的特产，那些是不能再生产的。
有了青绦这份信息雪中送炭，余南亨不至于两眼摸黑，猜测黄生一被放出的原因。
林问这边捅到了大鲸鱼，团队正高兴，准备在履历上狠狠记上一笔，但是人说，领导的心，海里的鱼，你不知道它要游去哪里，还得每天费心费力遍撒网去捞，要摸准心思不容易。
这件事惊动到高层，林问的上司亲自来坐听审讯。
先是把一个一个带出来问话，问一圈之后，再把问题打乱，换一个相近的意思，重复。
用不上那么简单的审问方法，因为眼前这个人，钱二，一问就筒子倒豆，全给说完了。
问的几个也是一样，一脸写着憨，犟，勇的字。
小乔总结了一下，大概是来为了钱，然后见到有很多涂苗根，多数人以前就尝过卖涂苗根的甜头，新来的听有这么多利润可以拿，心也痒痒的。
最主要的是，叫大家一起做了，说不定会看到那么多人的份上，不会罚得严重。
领导皱眉，这是把法律当成儿戏，把法不责众当成真言了。
小乔也听不下去这几个人，被抓了还在那里，一窟窿一窟窿的废话。
领导坐到一半待不住了，林问接替他的位置在那里审。
临走前，领导突然反常地敲桌面，让林问结束后去他办公室说清楚。
林问看不出领导脸上的悲喜，在嫌疑人洗脑中的“你不知道，如果有那么多钱，可以干嘛就干嘛，好吃的，好玩的，甚至娶好多女人。”他很讨厌这种，一来总是说不到重点的，还意识不到自己跑题的人。
他们的思想已经僵点了，剩一个躯壳，苦苦扑这名为金钱的大道。
如果一直跟他们打交道，林问不觉得自己脑子可以逃掉僵化的后果。
格城总会是每隔一段时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刺激他的脑神经，他的脑子已经充分得到了锻炼。
所以，在安灵净说酒店的幽灵，是蝴蝶带花粉，能制造一种只能困住一个的幻象时，他并没有问细节就相信一大半了。
黑蝴蝶案，是一把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没办好就意味着林问生涯，即将迎来一个转折，没有破掉的一个大案。
没错，林问年纪轻轻，能被提拔那么高，得益于非同常人的称号。
别人论资排辈，都是吹嘘自己完成了什么大案，但是，林问是没有什么破不了的。
现在是，不能够专心的去查黑蝴蝶案，会有诸如黄生一的涂苗案件插入。
林问审完后，很简单，这几个人虽然头脑简单，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一个很聪明的人，混在村民当中，或许是当地人，或者是外地人。
这个人很好隐藏自己，给村民指了很多条路，而且从村民的话中，查不到他自己。
那些人说，突然就像是预言来了一样，大家都知道并且认同了。
林问却不担心，已经布置好网了，抓到只是快慢问题。
三个小时，一响眼就过去了。
林问记得领导的话，他拿了颗生巧克力，直接嚼着吃先垫垫肚子，去那个透着灯的办公室。
他没敲门就直接进，一看人坐在那里，立马：“您没去吃饭啊？我看着里的灯亮着，以为小华在这里整体东西呢！”
“审完了？”
“审完了，他们根本就不用上手段，一唬就全说了。”
“一唬就全说，那怎么还能在各部门协同扫描下，还把涂苗给种了颗三年，没人发现？”
林问眼睛瞄鼻尖，这是在兴师问罪来了，不止扫射他这个部门，打击流通市面的涂苗根，卫生健康部更应该负责任，，但是林问先发现的。
“对不起，是我疏忽，发现不对劲了，没有一个备用方案，就带人往里头冲。”林问避重就轻。
领导不紧不慢告诉，把这件事情办好了就行，话头一转，让他赶紧去查黑蝴蝶。
格城旅游经济发展迅速，往年都会有人下来视察一番，作为格城旅游的一个标杆，泉净酒店是不能够出大问题的。
林问走出领导的办公室，觉得他的头发能化成忧愁，如影随形，不过好再解决了酒店的一个部份：泉净酒店的三楼餐厅，在不久几天后，安灵净就可以重新开放，还听取管家的意见，打造自己的奶茶品牌。
黑蝴蝶的事情，还有一个人特别上心。
刚开始涂苗根事件，让余南亨怀疑过黄生一，只有他很清楚安灵净在酒店旁边种了花。
安灵净来这边一个月了，种花开花，就算拿植株过来移植，也得两三天才能开。
那么之前，这里还没有花的时候，是什么东西，吸引来黑蝴蝶，并且就刚好钻进泉净酒店，那个在透明大落地窗，开出一个通风口。
从黄生一说，幽灵最早也是几年前，有人出现症状都是离开后几天，没人把发烧归结到酒店身上。
有认真的几个人，也会误以为自己是被吓到了，然后才发烧的。
但是沃森那个症状直接出现，又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触发了。
余南亨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推断，只是考虑到当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