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你们过来。”沃森站在拐角里,对着安灵净说话,
“我正要去找你呢。”
余南亨和安灵净走过去,三人自然而然一起走进电梯。
哔一声电梯门关上,密闭空间里,余南亨自觉站在左边,右边相对的是安灵净和沃森,自成一体。
“你来找我什么事?”安灵净语调中带了一点慵懒,可见对沃森来找她的行为,习以为常,余南亨见她的背颈慢慢放松,弯下来,沃森的手搁在后面,早有预谋。
“你不是烦心酒店的事情吗,我请了别人去查,时间久了总会有收获,过来和你说一下,提供给他们的资料。”
沃森眉毛飞扬,活脱是个邀功的孩子,砸钱能请到最厉害的人帮自己做事,达成目的就好。
“嗯,”安灵净的回答只用一个鼻子。
安灵净让自己背部靠在他手上,没有接触到电梯壁。
余南亨移开眼,最近沃森也很少和他通讯,阴阳怪气几乎没有。
看来他们说开了,余南亨心想,这还是很顺利的嘛。
只是余南亨奇怪,像安灵净这种,家庭好,虽然谈不上大美人,也是清秀的那一挂,怎么没有她圈子里的人,闻着肉味过来献殷勤,还是说其他人都被沃森,这位竹马给挡住了?
然后到他来格城,安灵净经常找他聊天,让这个家伙生出一些危机感。
他觉得好笑,无故被当成情敌,他都不知道,他不化妆,不经常锻炼,灰扑扑的样子有谁看了喜欢?
他还没到,没洗干净就能让人一眼看穿他俊秀样貌的美丽。
三人又再一次到餐厅的老包厢。
余南亨觉得这个地方选择真是妙,半开放式会议室。
其实酒店里有不同档次的会议室。不过都是关起门来说话,属于要憋死人的节奏,在餐厅包厢,不舒服了直接走出去,就是人间的烟火,有压迫的气息也会降低。
就座完毕,沃森打电话叫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钱的作用,人在五分钟后就过来了。
沃森简单介绍了一下安灵净,余南亨是安灵净的朋友,也是简单一个词。
沃森:“我大概跟你说过这件事情,但由于警方在查,他们的消息严密,打探不出来,这位余先生和这件事接触比较多。”他指了指余南亨,
目光也转向他,“我能请你帮忙协助一下吗?”
余南亨顶着安灵净的目光,艰难的说了一声嗯,立马又补上了,
“我答应是因为当初给安灵净承诺过,帮她查出来。”
谁知这一句话,沃森黑脸了,
“安安,他这么用心帮你忙,你不给一些报酬吗?”
余南亨心里有点好笑,这不是给钱划清关系嘛?以后安灵净的朋友,可得有得难了。
“当然了,她说我做到了,就是有能力,许我一个钱多事少的工作。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余南亨抢答,
“不过我真不打算就这工作,也会去其他地方看看。如果我真能把这件事查清楚,安小姐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出门在外朋友最重要。”
安灵净也乐着打闹,
“那我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预备役,放心吧,以后指不定谁靠谁呢。”
“停停,不说这些晦气的话,你父亲,和沃森在,不会过得惨的。”余南亨意味深长。
而沃森请来的人,还站在一旁,听他们打闹,还得一直陪着笑脸。
余南亨注意到人,招呼坐下来,不过他也不敢坐在沃森旁边,余南亨直接拉开右手椅子,让他坐下。
接着开始捋清事情来龙去脉。
说到最后,他还不忘问沃森和那位听说专业狗仔出身的人意见,自己去看商业会的背后人合不合理,就好像他得到很多肯定的回答,他就能顺利地解决这个事情一样。
右边的人,一身常见西装服,脸也是平平的,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余南亨在私底下,问沃森怎么找了一个狗仔来,沃森的短信在安灵净和专业人士聊天的时候发过来。
现在信息时代,狗仔是最有经验的,能扛。
余南亨看了差点笑死,确实是,狗仔要求体力和耐力,还有拍到有价值的东西,分析消息,在合法社会,最贴近生活的“侦查”人员。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接下来是专业人士分析的环节,头头是道,对比余南亨自己,时不时冒出一个想法来说,有条理有逻辑。
余南亨甚至一度都要被他说服,说不定按照他的方法,能够找到。
安灵净听了开头,后面一直在走神,看样子要昏昏欲睡。
沃森一直在看安灵净呢模样,他打断上面汇报的讲话,这熟悉度,下一刻,余南亨真怕他吐出一句,把东西整理成文档给我,要精简。
余南亨的社畜之魂要觉醒啦。
不过沃森到没有讲这句话,让他怎么办就怎么办。
专业人士第一听到甲方让他为所欲为,激动的泪水快润满眼睛,说出一定会找到眉目给他。
下午在房间里休息,有人过来找,余南亨出去才知道是酒店服务员,和一个精装教材干练的男士。
男士一看到他,熟练地拿出卷尺,
“也是干什么。”余南亨知道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帮他量身材。
酒店服务员彬彬有礼,“是管家让我带人上来,说给你做一套像样的正装。他说让你朋友我先生转告你。”
沃森,没给他发消息,就是忘记。
余南亨没有管家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中间人沟通,要么是余南亨直接去管家办公室找他说话。
管家找他就麻烦了,因为不知道他人在哪里,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简直落后几百年。
可能管家也知道,给余南亨说了,拿到回复,再让人上门,在余南亨留在酒店的时候,倒不如直接上门堵门。
余南亨心安理得的享受这种服务,毕竟都是为了安家嘛,他家钱不花白不花。
连安灵净随随便便开一家奶茶店的钱,都只是她的零花钱,更不要说这个服装的费用只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