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字体,让余南亨多看了一眼。 也就是因为这一眼,他惊讶的发现,这就是李.兰的许愿牌。
李.兰两个飘逸的字体,正是他每次给余南亨带回来信的手写体。
余南亨把着许愿牌,重新仔细看上面的内容。
“愿君心似我心。”
余南亨念出来,酸巴巴的文句,余南亨一点也不奇怪李.兰会写这种话。
他对一见倾心的女孩思之如狂,简直到了魔怔的地步。
说实话,余南亨是有一点害怕这种偏执的人,也为那女孩子捏一把汗,李.兰遇上她,几乎没有理智。
但是从他回的字里行间,这个女孩没有注意到过李.兰,几次硬制造的偶遇,女孩对他都没有印象,倒是女孩身边的朋友觉得他熟悉,还说他们挺有缘份的。
李.兰把女孩描绘成天上的月,清冷,让你看到并且认为可以做到随手触摸,但是却远隔天上。他追逐着水中月,跟着清晖的冷光,却没有触动她分毫。
余南亨握着牌子,心里念着李兰写给女孩子的诗。
没错,李兰在国外长大,但是自小被姥爷姥姥熏陶,再者见到钟情的女孩后,他胸腔中无处可去的感情,憋着一口气,写成诗,还让余南亨参考,对比国内的怎么样?
余南亨还能怎么样,他读过的不过是几首诗,于是他拿着稿子去问文学课的老师。
老师看到了眼前一亮,认为他小有才能,余南亨尴尬地站在那里,小声地说,
“这不是我写的,这是我朋友,我拿过来给您看看好不好,这是送给女孩的诗。”
文学老师不在意是谁写的,反而说,
“妙!这个年纪,那么充沛的感情,自然能写得出如此贴切的诗。让他创作下去,写好后想要发表,可以再找我,我能够联系出版社。”
余南亨高兴地谢过老师,把这个很高的评价写给李兰看。
反馈半个月到,
说是女孩好像没有办法看出里面的关窍,对他写的诗没有反应。
余南亨想了想,文学老师诗词内容储备多,李兰知道的肯定也不少。
他们能够从诗句中体会感情,特别是里面的一些东西,是有典故的,
像他这种普通人,只会觉得能够写出来的人厉害而已,至于写的内容是什么,他完全不想做阅读理解,女孩大概也一样。
背景相似,才能理解个人的思想。
余南亨把这个话写过去,让他好好考虑,但是少年人正是一腔热血涌上头的时候,估计说了,劝了,让理智一点也不会听。
果不其然,李兰开始用套路化追求。
他说他站不住,不想让对方不知道他的心意,先在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然后送花送礼物,但是无一例外都被退回来了。
余南亨想,人家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吧?不接受就是对你没有意思,不是你喜欢了,别人一定就会喜欢上你。
这一出,让余南亨更加坚定劝他往前看的决心,感情有时候真是一个泥潭,能把一个健康的人,深深缠住。
后面一支笔,信上写着他有办法,一定能够追到人。
之后杳无音信,余南亨莫名其妙,又怕他做什么坏事,被抓了,然后没有办法给他回信的。
余南亨记得那段日子,只要一有闲,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件事,萌生出要不有一天,也去临水村看看。
李兰在那里呆了那么久,姑娘也在,余南亨断定她有可能是本地人,所以李兰才留着不走的。
余南亨回过神,背后有人在拍他肩膀,叫他先生,
“这里的牌子都有福瑞,不能够随便碰的,特别是别人的牌子。”
余南亨没有放手,
“刚才这一片,”他指了指,“自己掉下来,到我额头上的。”
那人接过他头上的牌子,举起来,连同余南亨手上那一个,朝另一个人喊话。
原来上面缠绕的枝丫有绳子,挂着牌子,刚才是绳子有些发松,牌子坠下来,刚好砸到余南亨。
那人虔诚地做个手势,然后老向余南亨,用目光催促他快点。
余南亨做个同样的手势,那人才满意放他走。
人就站在牌子那里守着,余南亨不好再找有没有另外李兰写的。
他钻出来,一下子回到繁华的街道里。
这个文创店有一些古怪。
余南亨决定要找一个正常点的,洗洗眼睛。
好看的好玩的东西那么多,总不能一直是佛系的。
但是他低估了这里的人。
开个许愿牌店能够赚那么多钱,所以基本上余南亨进去看到了就是一大堆许愿牌。
正常的物什就像是陪衬一样,放在一边。
他还能看到一家卖串子的店,什么颜色,珠型都有,五颜六色乱串颜色的也是一大把,出来的人的手部,腕部都携带的,甚至挂脖子上。
余南亨好奇这里是不是一种潮流。
他为了迎合,做个不那么突出的人,也进去捞手串。
竟是有点流程的,首先是让年岁老的人看看名字。
余南亨不信这些有的没的,他随手写了一个莫德。
得出的结果的事,漂泊。
是对也不对,如果是说余南亨,他正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如果是莫德,人在国外进修,也算是漂泊。
然后第二步,就是进不同的小格子间挑珠子,说是中珠,挑好了,能够给主人带来气运加成。
按时间收费,有五分钟免费时间。
余南亨无力吐槽这个规定,但是他走进去就知道为什么要按时间收费了。
因为里面的不是前厅,慈祥有说服力的老妪,而是年轻貌美的女孩。
女孩大大方方地露齿对他笑,说话也亲亲切切。
先是问他一些琐事,偶尔也说起自己的事情,
但是总是吊人胃口一样,话里说一半藏一半的,让人不得不好奇她。
如果是平常人,这会就已经开始追问了,但是余南亨不是。
他没有迷失在温柔乡里,反而自己自顾自地说出推导,把女孩说服。
女孩试图再说,余南亨摆手,
“时间到了,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说,我怎么看出来的。”
余南亨抬脚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