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番,让白蛇在家看家后。
林苍便穿着一袭黑衣,戴着一顶绅士帽,和背着书包的周怡再次来到五台山下。
五台山,受佛光寺老僧的影响,知晓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就算没有专门做过广告,来这里拜师入门之人依旧是络绎不绝,从山上绵延到山下,各种年龄之人都有,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排成了一条长龙。
上山的入口全被人群堵住。
一眼看过去,有好些个都已经自己剃成了光头。
要么就是来自于佛学院,对佛学有自己的了解。
要么就是特意显得自己心诚,博取关注。
林苍看着这一幕,有种以前高考时,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感觉。
现在高考依旧没有停止,但远没有以前那么热门。
甚至,据说还有人在考场上考到一半,道心崩溃,从座位上弹射而起,笔头一摔,大喊着:“考个屁,我要觉醒超能力!”
林苍没有走开辟出来的路,他和周怡几个闪烁,来到陡峭如同悬崖的山坡。
这里布满各种半人高的杂草。
凡人行路难,对于如今的林苍来说,不过是如履平地。
不到一分钟,林苍便跨过层层天险,来到佛光寺外。
五台山招收考核弟子的位置在山下,佛光寺这里人虽多,就没山下那么拥挤了。
走进佛光寺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尊刻满经文的经幢。
林苍这段时间看过不少佛家典籍,一眼认出,经幢上所刻文字正是佛教着名佛经《陀罗尼经》。
这段时间林苍在家中也自己摸索着试验过,诵读经文,刻画道家符咒,一无所获。
看来正如白蛇所说,其中确实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面前经幢的神异,自然也不止是在经文之上。
林苍上手抚摸,经幢材质和寻常的石质没有多少区别,手感冰冰凉。
试着搬了搬,以林苍如今的力气,至少一吨重的经幢轻飘飘,毫不费力地就抬起来了。
引得一旁前来上香的香客们张大嘴巴,钦羡不止。
“看来这经幢不是直接砌在这里。”
林苍眼神一亮。
正当林苍起小心思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和尚的称颂:“阿弥陀佛,施主,好久不见。”
“咣”的一声,林苍放下经幢。
经幢上一些灰尘纷纷扬扬地震落下来。
林苍转头看去,和自己打招呼的老和尚,须发皆白,面容悲苦,手拿一把扫帚,正是空觉大师。
“施主,经幢要想发挥作用,还须佛光寺内,佛光普照之力配合才能起作用。”
无视掉众人因为这一声巨大噪音皱起的眉头,林苍走过去,同样行礼拜见。
“大师,我就随便看看,这么多天过去了,您身体似乎更硬朗了。”
“施主,此次前来,可是有惑要解?”
林苍点点头:“正是,西山省内我所知之人就大师佛法最为高深,心中有些许问题想不明白,特来叨扰。”
“施主请问。”
林苍望着周围围过来想偷听自己求学的一众香客,眉头微皱,做邀请状,指向佛光寺门外,恭敬道:“大师,此地不太安静,还请换个地方谈谈。”
老僧双手合十,慈悲道:“施主,老衲会一点隔音的手段,就在此地即可。”
随即,林苍便看到,下一刻,林苍,老僧和周怡三人脚下,出现一个金色的圈子。
圈子一成,林苍还真就听不见外面嘈杂纷乱之声了。
就连原本知晓老僧是空觉,狂热地围堵在周围,想偷听上那么一两句的人,都有些灰心丧气地施施然离去。
见如此,林苍也不再多说什么,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师,世界上可有佛鬼神?”
大师不愧是大师,没说什么“信则有,不信则无”之类的废话。
空觉不假思索道:“如果施主所说的佛是某种超脱的个体的话,无。
佛只是觉悟之人。
如果说鬼是人死去之后所化,那么无鬼。
鬼只是强大之人驻世之魂。
至于神,老衲就不清楚了,宇宙之大,不可尽知。”
林苍凝神,仔细琢磨片刻老僧所说,凭借着自己饱读的诗书,渐渐回过味来。
“那意思是佛和鬼,其实都是人。
因为是人,所以知道它的存在。
而神已与人无关,人无法知道它的存在与否,对吗?”
老僧点头:“这些都是老衲所参悟而得,不一定为真,但可以做一个参考。”
林苍:“大师可是从它们之间的因果联系推断出来?”
老僧:“世间一切,无不在因果之中,人世间有人世间的因果,可窥一斑。”
林苍心中有些诧异,这老僧竟硬生生凭借着一番佛教因果之说,在这灵气复苏时代悟出这么多东西。
虽然不一定正确,但好歹有了自己的理论支撑。
根据老僧所说,林苍对于为什么自己的黑炎能灭秦王像而不能击溃如来佛祖的塑像,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佛本质上,只是觉悟后的人,是一种精神境界。
而神,代表的更多的是一种自然界的神秘色彩。
无论是西方代表雷电的宙斯,代表大地的盖亚,还是夏国的雷公电母,以及后土娘娘,本质上都是背后的规则化身。
林苍心神一震:“或许,我烧的秦王像,并非烧掉的是秦王?而是秦王背后所代表的神?”
林苍如此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所有人,无论是拜财神,亦或者拜灶神,太阳神,本质上就是一种对于自然规则的崇拜与祈求。
林苍一时间思绪繁杂,但还有另一个问题要问,林苍暂时压下不断飞出的杂念。
“大师,小子今日真是受教了。”
林苍合十行礼。
“施主聪慧,就算我不说,施主迟早也会自行领悟。”
老和尚毫无居功之意。
“大师,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施主请说。”
林苍:“大师你可知道国家正在研发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