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行,我不放心你,诗澜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那个唐晚又欺负你?】
徐诗澜眼眸里当即闪过一抹算计。
凌寒这个蠢货说不定,还有点利用价值,万一她诱导到位,凌寒直接解决唐晚,那就好了,顿了顿,她再次在手机上打字。
——徐诗澜:【那好吧,凌寒哥哥,我们见面说。】
徐诗澜发完这一条消息后,直接转身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给自己重新画了一个虚弱的妆容。
她特意加深了粉底的颜色,又用淡粉色在眼睛下面扫了一圈,唇色也故意画浅。
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一种柔弱,又不经风雨的脆弱感。
就她的这套手段,绝对能把凌寒拿捏得死死的。
谁让对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蠢货加舔狗呢。
徐诗澜打扮好,准备转身下楼,但是在路过霍老爷子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霍老爷子和崔秀儿的交谈声,她急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口。
霍老爷子用力杵着手中的拐杖,神情严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要我还活着,小晚就必须是霍家的孙媳妇,这个事谁也没有办法干预。还有那个徐诗澜,她虽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已经赖在老宅住了这么多天,传出去不难听吗?”
霍老爷子早就想找崔秀儿好好的谈一谈,正好今天这两个孩子都不在家。
他必须得扭转一下崔秀儿对于唐晚的偏见,不然照这个进度下去,这两个孩子迟早得被她拆散。
崔秀儿脸色极其难看,坐在沙发上拧着眉头看着他:“天天小晚小晚的,我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看看她要背景没背景,要能力没能力,根本就不配做亦深的媳妇。要不是当年你执意让她进门的话,现在哪有这么多的破事?!”
她孙媳妇必须是有能力、有背景,能够跟他们霍家一较高下,能够给他们带来长久的、可稳定的利益发展。
那个唐晚什么本事都没有,除了脸长得好看一点,加上会画个图纸之外还有什么?
崔秀儿根本不知道唐晚的设计师明显代表着多大的含金量,或者说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影响她对唐晚的看法。
天底下的所有女人能有几个配得上她孙子?
哪怕是徐诗澜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各种阿谀奉承,也还是达不到她的标准。
崔秀儿心里已经想好,等到唐晚跟霍亦深的离婚手续办下来后,再顺便把徐诗澜赶出去,她能够看懂徐诗澜的那点小心思,正好利用她对付唐晚,省得她手沾腥。
霍老爷子一脸不耐烦,烦躁地摆摆手,言语中满是厌恶:“亦深已经成年,他的感情问题,他自己心里清楚。你把那个徐诗澜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就是为了恶心小晚吗?既然她这次跟着亦深去参加那个医疗大赛,那就直接让她不用回来了,别给我添堵。”
崔秀儿冷哼一声,说话毫不客气,她嗤鼻道:“这句话你还是留给自己听吧。你生病躺床上这么久。唐晚来看过你吗?只有你还处处为她说话,给她说情,你把人家当亲人,人家把你当什么?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小晚她就……”
霍老爷子话说到一半,猛地又把话咽了下去,随即摆了摆手,一脸冷漠:“反正我话说在这里抓紧把那个徐诗澜赶走。她在外面的名声已经臭了,现在还把她留在家里,你是生怕外面的娱乐记者盯不上霍家吗?!”
霍老爷子虽然不上网,但是从他醒来到现在,多多少少也听到了外面的不少消息。
比如说徐诗澜现在在圈里已经属于半封杀状态,她赖在霍家,分明是想要为自己的下半生找个保障。
他刚刚差点又忍不住把唐晚就是阎罗的事情说出来,霍老爷子紧皱眉间,无奈地看着崔秀儿,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崔秀儿这么固执又难缠呢?难道是更年期提前?
也不对啊,以她这个岁数更年期应该早就过了,难道这玩意儿还能老年再来一次吗?
霍老爷子心里打定主意,等陆程司回来之后,一定要让他给崔秀儿好好检查一下。
躲在门口偷听的徐诗澜,当即握紧拳头,眼神里闪过一抹恨意。
这个该死的老头子,无时无刻不在说她的坏话,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
徐诗澜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死老头子醒过来这么难缠,当时就应该一杯毒药送走他。
她咬了咬牙,一定要抓紧和霍亦深有实际性进展,不然的话,老头子迟早要坏她的好事。
但不过她对霍老爷子咽下去那半句话产生怀疑,难不成是唐晚还有别的身份吗?
徐诗澜心里关于唐晚就是阎罗的疑问,又被重新勾起来。
不管事实情况怎么样,医疗大赛上她肯定会让她露出马脚。
徐诗澜打定主意后转身离开。
而在她走后,霍老爷子眼神复杂地站起身来,盯着崔秀儿的脸半晌后,长叹一声气。
“有些话我不能跟你直说,但是如果你不听我的劝,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大名鼎鼎的设计师曼珠,神医阎罗。
在两个已经在各自领域闯到第一的名号,都是唐晚。
更何况她还那么年轻漂亮,以后更有无限发展的可能。
放在别人家,知道自己的孙媳妇这么优秀,早就恨不得把对方捧到天上。
崔秀儿实在拎不清。
崔秀儿哼了一声,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咸不淡地补上后半句:“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唐晚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霍老爷子没应声,准确的来说是已经不愿意再搭理崔秀儿。
他是没办法改变崔秀儿的想法了,只能靠他自己的努力让这俩孩子的感情和好如初。
……
徐诗澜和凌寒约的还是上次见面的那家咖啡厅,她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凌寒身边放着一大捧怒放的红玫瑰。
徐诗澜眼里当即闪过一抹鄙夷,都已经这个年代了,还有谁送花送红玫瑰的?能不能不这么土。
她把眼里的嫌弃藏得很好,快步走过来,甜甜开口喊了一声:“凌寒哥哥。”
凌寒担忧地看着她,追问道:“诗澜,你生的是什么病?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对了,你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玫瑰花,喜不喜欢?”
眼前的徐诗澜弱不禁风,好像说话动静再大一点都会吓到她一样。
凌寒心里满是心疼,同时对于霍亦深和唐晚的厌恶更上一层。
既然答应了,要照顾诗澜,为什么又不好好照顾她?
凌寒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被当成兄弟二十多年的霍亦深这么让人恶心。
凌寒瞬间转变的神色,都被徐诗澜收在眼底,她坐在椅子上聊了聊耳边的碎发声音,有些虚弱:“我很喜欢,谢谢凌寒哥哥。但是我今天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可能状态差了一点,卧床休养了几天。”
幸好她在化妆镜前做的这半个小时没有浪费时间,只要能让凌寒对唐晚越来越厌恶就好。
这样一来,说不定不用等到她出声诱导,凌寒就会自己想办法去对付唐晚。
要是一次性能要了那个贱人的命,那她就太开心了。
徐诗澜垂下眼眸,一副极其自责的语气,眼神里也带着哀伤:“凌寒哥哥,你和深哥之间的关系真的闹僵了吗?都怪我,要是我不跟你说那些事情就好了,我不想看到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因为我而产生裂痕,我会觉得我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