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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记茶行在唐家墩街的另一头。

    一栋两层木楼,二楼的廊柱向外伸出一面蓝色布旗,上面有一个斗大的“茶”字。

    张哲翰一脚刚跨过木门槛,就看见柜台前面歪倚着两个人。

    这两人头戴圆毡帽,身穿黑绸衫,腰缠宽宽的黑布腰带,后腰别着一把斧头。

    一个头戴六合瓜皮帽的瘦老头正在不停地作揖。

    “两位老大,我们已经交过保护费了啊。”

    “刘老板,听说你们这儿来了一批新茶,来两包尝尝。”

    “我们也是小本生意,拜托拜托。”

    张哲翰使了个眼色,舒琪走上前去。

    “诶,小姑娘你要干嘛,不要多管闲事!”

    舒琪一声不吭,上去就是一拳。

    混混赶忙抬手去挡,没想到却是虚招。

    舒琪化拳为掌,一个螺旋缠丝擒拿手,混混动弹不得。

    另一个混混赶忙伸手去拔斧头,舒琪另一只手蛇形探出,一招金丝缠腕,擒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掰。

    “疼疼疼,女侠饶命!”

    女杀手实战悟性确实好,刚学的太极就用上了。

    舒琪双手一捋一推,就听见咔吧咔吧响了两声,两个关节同时脱臼。

    两个混混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胳膊跑出门去。

    刘老板上前拱手:“感谢两位行侠仗义,不过……”

    张哲翰拱手还礼:“老丈别害怕,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帮你彻底了结此事。”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刚才那两个混混领着十几个同样打扮的人冲了进来。

    “就是他们!”其中一个混混叫道。

    一个老大模样的小胡子走了出来:“二位是哪条道上的?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舒琪双掌一横,张哲翰按住她,冷冷地说:“要打出去打,人家还要做生意。”

    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走出了茶行,来到街上。

    舒琪背靠着张哲翰拉开架势,张哲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

    舒琪退向一旁,站在茶行门口,平端步枪。

    混混们迅速把张哲翰围在中央,每人从后腰拔出一把斧头。

    街上的游客和行人和吃饭喝茶的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混混们挥舞斧头一拥而上,乱刃劈向张哲翰。

    张哲翰双腿微曲,两手在空中划出半圆。

    无极九式第七式:无常。

    众人感觉眼前一花,没看清楚张哲翰是怎么动的,耳中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咔吧咔嚓的声音,接着便是惨嚎连连。

    再定睛一看,斧头散落了一地,所有混混全都倒地不起,有鼻青脸肿的,有断胳膊断腿的,惨不忍睹。

    张哲翰的姿势没变,就好像没动过一样。

    无极九式练到4级,再加上速度和敏捷度的提高,张哲翰的动作已经快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张哲翰没想到火云邪神的名言自己竟然真的能做到。

    “好!”人群发出一声喝彩,众人一起鼓起掌来。

    舒琪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一脚踏住那个小胡子老大:“以后再敢来唐家墩街,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人群又是一阵喝彩,混混们连滚带爬跑了。

    刘老板把张哲翰请回茶行,奉上茶盏:“感谢少侠打跑了这些混混,他们是斧头帮的人,在唐家墩街欺行霸市很久了。”

    “官方不管吗?”舒琪问道。

    “他们的背后可能是家族的某位公子。”刘老板无奈地说。

    张哲翰取出一叠即时贴,写了个即讯号撕下:“以后再有这种事,就找无极门。”

    “二位原来是无极门少侠,难怪身手如此高强。”

    “你知道无极门?”

    “以前走货,曾请过无极门高手押镖。”

    “在下有一事请教老丈。”张哲翰趁热打铁。

    “少侠但说无妨,老朽知无不言。”

    “老丈可否告知这天然种植茶的行市?”

    刘老板沉吟了一下说:“少侠算是问对人了。这天然茶产量很小,大多都卖给达官贵人。民间交易只在黑色和白市。”

    “黑市和白市?”

    “黑市就在城南5公里处,白市在苏氏商场,由家族的人在经营。”

    “天然物交易不是不合法吗?”

    “所以交易都是私下交易,只能用比特币结算。因为涉及到家族利益,官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黑色和白市哪个交易量大?”

    “当然是黑市,只是安全不太有保障,押镖护卫必不可少。”

    “除了茶叶还有什么?”

    “大米、小米、小麦、水果、蔬菜等等,几乎都有,只是需要碰运气,碰上才能买到。”

    回到无极门已是中午,马柏庸请客,在附近的中餐馆订了两个包间,张哲翰、马柏庸、舒琪和杜文则一间,其他手下一间。

    他这两天给苏友鹏当保镖,公子每天支付1000铱,所以小赚了一笔。

    张哲翰刚坐下,苏友鹏的即讯就打了进来。

    “你怎么跑了,去哪儿了?”

    “回无极门了,和老妖婆谈得怎么样?”

    “正如你所料,她有所顾忌,我承诺不觊觎苏永康的权力,她承诺不与我为敌。”

    “这种女人的话不可信,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还说呢,你怎么把无极门的兄弟撤走了?真不够意思。”

    “你暂时没什么危险了,再说还有卫队,有需要随时叫他们即可。”

    “无极门不是也有保镖业务吗?我就不能成为你们的客户?”

    “嗯,我和他们商量商量,下午我过去再说。”

    张哲翰压根就没往那儿想,只是想着帮朋友是责无旁贷的事。

    听苏友鹏这么说,心思一转,觉得这主意似乎不错,既能帮到朋友,又能为无极门增加收入。

    “老马,斧头帮是怎么回事?”张哲翰挂了即讯,看向马柏庸。

    “少门主遇到他们了?”马柏庸问道。

    “今天在唐家墩街遇到十几个,被少门主打跑了。”舒琪边给张哲翰倒茶边说。

    “斧头帮几乎可以说是楚州的黑社会,欺行霸市,干脏活,还控制了黑市。”马柏庸喝了一口酒,“我们无极门和他们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前也偶尔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