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宫城之内,张让看着一道身影将一封书信递交给了大汉的最高统治者!
他的眼睛连忙低下去了,一盏盏灯火飘忽不定的映照着整个宫殿,可是整个宫殿除却噼里啪啦的灯火之声外,显得无比寂静!
即便是张让此刻都只能带着汉皇的侍卫退出宫殿,不敢有丝毫的声音发出!
汉皇将何引与秦颜、何霖、张奂、刘宽五人联名上书的书信仔仔细细的查看好几遍,他很害怕自己不能完全理解或者曲解他们的意思!
良久,汉皇放下手中文书,起身看向了一旁悬挂着的大汉地图。
“看来,牧筠是要休养生息了?”汉皇不由叹了一口气!
“可是,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州牧之职一但面向天下,恐怕益州、交州、凉州就要听调不听宣了?”
“不过,刘璋此人还算可以,只不过他的后人就不行了,封在益州之地也无不可”
汉皇深知就凭刘璋入益州之后,阻断道路也抵挡不住日后何引麾下大军的征伐,所以益州倒也无妨!
只不过交州和凉州这两地就没有那样简单了,毕竟一地在南,又多有不便。
而且,以他对何引的了解,这次事情是他要报复自己对利川的事情,可是那是祖辈的约定,何况当初他还同意了!
不过,汉皇一想起张奂在后面的附言,便不由一笑!
“我就是不爽那个混蛋,要不是先祖的约定,老子才不会管他的事情”这是张奂写在信中的话!
“罢了,还是说出来吧,毕竟以现在天下各州郡的形势,黄巾迟早是会闹大的”
“最重要的是,朕没有时间和能力清楚这一些世家大族,还是交给他何牧筠来吧”
……
中平二年八月中旬,本是百官休沐之时,可是汉皇却令人召集朝中百官于大殿!
“臣等拜见陛下”百官对着汉皇行礼之后,各自端正身体,静等汉皇开口。
汉皇用眼睛看了一遍在大殿之中坐着的百官,随即点了点头!
“今日诏诸卿前来,乃是为了商议一件事,此事朕也不知是否应该同意,因此还望诸卿能够各抒己见”
“臣等自当尽力”百官对汉皇拱手行礼。
“那就好,张让将并州刺史何引的奏章给诸卿好好的念一念”汉皇眼中闪过的是一丝丝精光,将何引的奏章递给了张让。
“诺”张让接过汉皇手中的奏章!
“臣并州刺史何引上言:自中平元年黄巾之乱起,国朝历经战火,今黄巾复起,荼毒黎民,祸乱天下”
“然则地方之上,无有能征善战、赫赫威名之人,致使兵灾连绵不绝,黎民饱受其乱”
“臣以并州之经验谈,上书谏陛下,以州牧之职代替各州刺史之职,令准许各州州牧募三万精兵强将以征伐不平”
“各郡可募兵三千以保境安民,所耗用之物资由各地自行解决,国朝不理,望陛下三思而准,臣何引顿首”
张让收起何引的文书,递给汉皇之后,便自己退回去了。
“诸卿以为之议如何?”汉皇收起文书,看向了朝中百官!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内心都是震惊不已,何引居然敢以州牧改刺史,这是要干嘛?
“臣以为,何引之言,该当处死”一个人手持朝笏对着汉皇进言。
“臣等附议”百官相继附和!
“理由”汉皇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殿之中的公卿百官。
“禀陛下,如今黄巾余孽虽有反复,然则于国朝并无大碍,何引之言乃是妄言,该当处罚”
又有一个人手持朝笏起身出列进言“臣启禀陛下,黄巾余孽虽有小规模的反复,可是州郡之兵马足以平叛”
“若是陛下贸然改刺史为州牧,使州牧拥有募兵之权,国朝岂不是无力平叛?”
“陛下,如今何引身为并州刺史,也不在是征北将军之职,如今却要改刺史一职为州牧,使其有掌控兵马之权”
“加上征北将军秦颜、武安君何霖三人掌控并州以及两大营将士十五万以上,已经远超其余诸州部之兵马”
“臣恐何引是以州牧一职试探国朝底线,以更好的潜伏自己拥兵造反的野心,恳请陛下严惩何引”这回是一个被何引在并州屠杀了不少人的世家大族的官员,手持朝笏对着汉皇慷慨激昂的说道!
这一次,大殿之中的不少官员的眼中相继闪过了精光,还相互的看了看!
“臣等附议”这一次除了几大世家和何进等人没有表态之外,其余世家大族的官员无不同意!
至于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