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国的美女可是世界闻名的啊,团长还真是有福气了。”发完消息后,邓家生也跟着调侃起来。
邵辉冲他俩翻了一个白眼,揶揄道:“既然这么喜欢,你们可以亲自试试,反正这里的性买卖是合法的,我身上有美元,足够你们嗨翻天了。”
“团长,要不一起去呀!”邓家生顺着他的话道。
“邓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经人。”邵辉笑着摇了摇头:“啧啧,真是没想到呢。”
说着,他向没有玻璃的窗户方向走去。
“是啊,邓大哥,我跟你搭档了那么久,都不知你还有这种爱好。”陈路阵营突然倒戈。
“你小子——”邓家生哭笑不得地指着他,气冲冲道:“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哦咯咯,我真的不知道呢。”
“你有种别跑!”
……
邵辉靠在窗户边缘,远眺加城的晌午景象,烈日炎炎,高楼耸立,综合体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似是在彰显着这座摩登新城现代化的轨迹。只是与现代化一词不太相符的是,宽敞的街道上冷清不堪,荒无人烟。
但他仍然能够想象到,这座宣扬民主与自由的城市昔日里的繁华与辉煌,无论在哪个时代,无论讲着怎样的语言,没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繁华与没落似是一对充满仇恨的友人,不愿见面,却又永远休戚与共,雄起雌伏。
接下来,这个繁华的世界又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什么呢。”贝兹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邵辉的思绪。
邵辉回过神来,笑道:“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加城很美。”
“夜幕才真的美呢。”贝兹脸上泛着红晕,就像是醉酒的维纳斯一样。
“那就等夜幕降临吧。”邵辉顿了顿,凝视着她的眼睛,真诚道:“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早就已经死掉了。”
贝兹连忙垂下头去,柔声说:“不客气。”
“嗯……那我去帮他们搭帐篷。”说着,邵辉转过身子,刚迈出一步,贝兹一把拉住了他的臂膀。
他扭回头去,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贝兹仍然低着头,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邵辉转回身子,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闪着光芒的灰宝石眸子,诚恳地说:“我只是一个旅人,不知道哪天就会从这里离开,能够遇到你是我的荣幸。”
仅此而已。
他自然看出贝兹对自己的独特之处,事实上从方才在路上无心夸了她一句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了她有些微妙的表情。
但这是打仗的特殊时期,不是搞一夜情的时候,他不想在这些琐事上伤神。
“我……”贝兹抬起头来,眸子中的光芒有些灼热,“我可以保护你,你不用怕,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留下。”
“呵。”邵辉眉头蹙起,苦涩地笑了笑,如果可以停留,他一定会留在那个女孩身边。
他有无数个踏上征途的理由,却没有一个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我去搭帐篷。”
他没有再回答贝兹,转身加入到了陈路和邓家生搭帐篷的队伍中。
“我受够了等待你所谓的安排,说的未来到底多久才来……”陈路一边扯着钢管,一边哼唱起歌来,邓家生猛地拍了他后背一下,他这才意识到邵辉和贝兹两人尴尬的气氛,立马闭上了嘴。
夜色很快降临,因为是旅人,他们一整天也只能免费吃一顿晚饭。事实上他们三人身上都有美元,大卫塔中的物价低到不能再低了,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并没有买任何东西。
晚饭是每人两个豆沙面包,一根火腿肠,这是用来救济灾民的餐饭。
贝兹一直在这间屋子里与陈路和邓家生二人搭话,整个过程会偷偷地瞟邵辉几眼,但却不敢与他说一句话。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她问陈路。
“去要去的地方。”陈路故作深沉地回答道。
“你别听他瞎扯,我们无家可归,所以只能在路上。”邓家生换了一种文艺的说法说出了事实。
然而贝兹仍是一头雾水,“所以,你们也不知要去哪里吗?”
“异者军团与委国军队一战你在现场吗?”邵辉直言问道。
他只对异形感兴趣,他太想搞清楚敌人的实力了。
“没有。”贝兹怅然地摇了摇头,“贝兹利尔要守护大卫塔,父亲并不允许我们去观战。”
“哦。”邵辉站起身来,将大家吃剩的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