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LPL夏季赛常规赛结束,季后赛即将拉开序幕。
为了争夺晋级世界赛的名额,各大战队可以说是卯足了劲在训练。
每天十多个小时的训练时间是常态,有时甚至连吃饭都是在电脑屏幕前解决的。
许佳期因为参赛资格还在审核,暂时还不能上场,但她还是每天都和XYG的队员一起训练。
在miumiu的悉心指导下,她的进步有目共睹,和XYG打过训练赛的队伍基本上都对这位联盟唯一的女上单印象深刻。
长得很漂亮,游戏打得很凶。
可惜名花有主。
7月中旬,XYG即将迎来季后赛的第一场比赛。
何龙要求许佳期随队从江城出发,飞往S市,陪着他们共同开启接下来的赛程。
......
清晨6点半,XYG基地三楼,严孟西挨个敲响队员的房门,站在走廊中间中气十足地吆喝:
“起床了起床了,都给我起床了!”
洪亮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硬生生把一贯晚睡晚起的众人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许佳期掀开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瞥了一眼外面才刚刚蒙蒙亮的天,随手打开床头的灯,踢着拖鞋走进卫生间。
另一边,在她的房间对门,贺之羽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流程,也开始了洗漱。
大清早就要起床赶飞机,再加上这段时间高强度的训练,XYG众人基本上一个个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就连贺之羽也都精神萎靡。
凌乱的烟蓝色短发,微抿的半死不活的样子嘴唇,紧锁的眉头,无一不在昭示着此刻他不爽的心情。
所有人集合完毕,严孟西环顾一周,再次向众人确认,
“ 都检查一下,别一会儿落了什么东西,到时候可没时间回来取。”
几人再次检查了一下行李,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都收拾好了。”
严孟西拍拍手,拉上行李箱拉杆:“OK,那就出发!”
XYG的大巴车上。
一群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补眠。
许佳期手肘撑在车窗边缘,支着头看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
这是她第一次随队比赛,兴奋,紧张,开心,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虽然很困,但是她根本睡不着。
在她愣神之际,左边肩膀一沉,贺之羽把头搁在了她的颈窝,亲昵地蹭了蹭。
“在想什么?”
“没什么。”许佳期侧头看他,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楚得看到他眼底的青黑,以及藏在更深处的疲惫。
身为明星选手,队里核心输出,他身上所背负的压力旁人根本无法想象。
她抬手,伸出食指,动作很轻地沿着他优越的下颌线描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他的眼睑上,指腹打着旋给他按摩眼睛。
她也知道这样做只是杯水车薪,但只要能够帮他稍微舒缓一下眼睛也是好的。
贺之羽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睡会儿?”
许佳期摇摇头,老实回答,“睡不着。”
顿了顿,她抬手把贺之羽的头往自己肩膀按了按,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声音轻柔地哄着:“你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被当成小孩哄睡的贺某人,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得寸进尺地勾了勾唇角,像是在撒娇,
“那你亲亲我。”
许佳期飞速抬起头环望一圈,看见所有人都闭着眼睛在睡觉,低下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贺之羽眼疾手快,在她的唇即将离开自己的一刹那,抬手按住了她的脖子,继续加深这个吻。
原本蜻蜓点水的亲吻变成了黏腻的法式湿吻。
许佳期伸手想推他,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又怕惊动其他人,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
绵长的吻在两人都要窒息的前一刻结束,贺之羽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弯了眼睛看她。
又在她即将发飙的前一秒闭上了眼睛,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好困,睡觉。”
许佳期满腹牢骚无处发,憋着一口气掐上他的腰。
妈的,这么硬,上辈子打铁的是吧?
贺之羽阖着眼,嘴角浮起一丝很淡的弧度,拉过她的手,摸索着穿过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看得出来,他是真累了,没一会儿就靠在许佳期肩头睡着了,呼吸均匀地洒在她的脖颈,带起些微痒意。
许佳期摸摸他的发顶,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大概20分钟左右,大巴车在机场门口停下。
严孟西从车子第一排的位置站起身,招呼着众人下车。
“诶诶诶都醒醒,带上自己的行李,一会儿准备登机了!”
一群人这才懒洋洋地起身,拉着行李陆陆续续下了车。
经历两个小时的飞行航程,众人到达S市,又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酒店。
许佳期站在酒店门口,望着上面烫金的枫园酒店几个大字,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和贺之羽在这里的种种。
他们在这个城市正式成为了恋人,这里有她很多美好的回忆。
察觉到她的走神,贺之羽慢下脚步,一手拉着行李一手牵着她,低着头,眼神关切:
“怎么了?”
许佳期仰起脸看她,眼睛里漾着星星点点的光,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调笑:
“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这里有一个人硬着从我房里逃回去的样子,好好笑哈哈哈!”
贺之羽闻言一顿,侧头看向,眼睛微眯,表情十分危险。
他没有说话,但是许佳期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许多信息——
你完了。
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尴尬地笑笑,在脑子里疯狂搜刮语言想要找补:
“那个……开个玩笑,哈哈,我其实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了,真的,你信我。”
贺之羽没有说话,表情玩味地看着她,仿佛在说:
你编,你继续编。
许佳期编不下去了,干脆闭上嘴,扭头假装到处看风景。
路过前台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激动到破音的烟嗓,
“g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