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学校门口，周琦一袭白衣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
她看见孙涛的时候，懒洋洋的说：“怎么才来。人家好饿。”
“想吃什么？”他问。
“烧烤、啤酒。”
“嗯。”
两人向学校不远的街道走去，那边是烧烤一条街。
孙涛带她来到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烧烤摊前。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他无精打采的说着。
“那我点了。”她拿起菜单点起来。
“李文佳的手机呢？”孙涛问。
“上交了。既然确定是她的，那就要交给上面的领导。我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事。”她来来回回点了两百多根肉串，两箱啤酒。
孙涛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别担心，有消息了，我会给你通风报信的。”她看得懂对方的心思。
“谢谢了。”孙涛举杯敬酒。
“嘻嘻。走起。”她拿起瓶一饮而尽。
十多分钟后，肉串陆陆续续端上来。
看着这么多肉，他没有什么胃口。
周琦大口，大口吃起来。
“你们在学校的任务是什么？”他问道。
“寻觅姿色出众的，想赚钱的学生。”
孙涛瞪大了眼睛问：“你们这是干嘛？
“嗯，条件出众的会提供给达官贵人，成为他们是地下情人；条件一般的会送到地下会所，卖春赚钱。特别出众或者顶尖的美色会供给组织内的领导们。还有一些情商超高的会成为纳入组织内，为我们办事。”周琦不屑的说。
“逼良为娼！”
“哪里？哪里？她们可是自愿的。”
“无法理解。”
“你想象一下。这些学生还没毕业，赚钱能力很弱，又特别缺钱。她们面对能提供高薪的工作，为什么不做？谁会跟钱过不去？”
“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吗？”
“马斯洛需求理论中，填饱肚子是最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在物欲横流，攀比之心、虚荣心无尽放大的时代。良知与道德，算什么？”周琦说着又干了一瓶啤酒。
孙涛沉默良久说：“有钱真可以为所欲为啊！”
“你好像生活在外太空。不知道金钱的力量吗？”
“不知道。”他摇摇头。
“吃肉，喝酒。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等我攒够钱，老娘天天过这种日子。”她许愿着。
“你想攒多少钱？”
“不用很多。能买房买车，能让自己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不用太穷就好啦。”
“哦。似乎挺简单。”
噗呲！
周琦差点把酒吐出来。
“简单？我辛辛苦苦十多年来，连新房子的首付还没攒够。每次任务，只敢偷偷挪用个几千元。太他妈的难了。”她面露苦涩。
“帮我救出李文佳，你开个价。”
“果然上道。”她打开手机收款码。
孙涛明白这是让自己看着办。
叮……手机钱包收款十五万元整。
随着声音响起，周琦满意的点点头。
“这是定金，事成后给另一半。”
“等我消息。”她抹了把嘴上的油，站起来告别。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放心不下，离开烧烤摊再次回到学校。
他在学校里踏踏实实的待了一周的时间，发现果然如周琦所说姿色稍好的女学生越来越少。
“兄弟，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他瞧见同宿舍的同学心情越来越差。
“哎，一言难尽。”李华瘫坐在床上。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尽管说。”
“我女朋友嫌弃我。”
“嫌弃？你学习那么好，妥妥的保送研究生，未来肯定进入大企业工作。这么优秀还嫌弃？”孙涛不理解。
李华说：“因为穷。可这事无解呀，我很努力的在外面做兼职，半年下来也攒不够给她买化妆品，买手机的钱。”
“哦？你是潜力股，以后肯定能赚到。不用在乎眼下这一点半点的。你女朋友格局窄了。”
“她们一宿舍的人互相攀比，炫富，稍微差点就会被孤立，被抛弃。她也是没办法。”
“你还挺理解她的。”孙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李华摇摇头说：“这是现实罢了。如果接下来还是这样子，恐怕我们离分手不远了。”
他默不作声，感觉到从未体验过的悲哀。
“兄弟，问你个事。听说做牛郎挺赚钱的，是真的吗？”李华忽然问。
“没接触过，不知道。”他心中一惊。
“前几天有人联系说有位开牛郎店的老板看上我了，问有没有兴趣。兄弟，要不咱俩一块试试？”
“去你大爷。我宁可去要饭，也不会做牛郎。”孙涛笑骂着。
“我被情所困，太爱女朋友了。为了不分手，做牛郎又如何？”
听他这么说，孙涛无奈的摇着头离开宿舍。
没走几步看见汪玲发来的信息，说谢文东和谢文西两兄弟回来了。
他快步来到学校门口，打车去了春物意境。
在六层的豪华房间内，他看到风尘仆仆的两兄弟连忙问：“辛苦了。此次有什么收获吗？”
“老大，李文佳的老家在西北偏僻的穷山僻壤里。根据村民的反馈，她自从上了大学就很少回家。她估计得有1年多没回来了。”谢文东说。
“她们家情况不乐观，父母种地，没收入；家里的弟弟，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家里每年靠着李文佳寄回去的钱过活。”谢文西说。
孙涛问：“他们家开支大吗？”
“不像开支很大的样子。只是她父亲在外面还有女人，她兄弟的私生活也很混乱。”
“妈的。什么样的家庭啊。”
“听说有媒婆给她弟弟说了门亲，那边要求男方城里有房子，有车子，还要五十万的彩礼钱。”谢文西似乎想起来什么事。
“越是贫穷的地方，要求越高啊。他们家不会把这个压力给到李文佳了吧？”孙涛问。
“对！从父母到弟弟，每天除了躺平好吃懒做，就是找李文佳要钱。”谢文东说。
“无法理解的是，在他们村这种事竟然得到村民的认可和支持。说是好不容易供出了个大学生，这个责任自然是她的。并且在他们看来，只要能赚钱，并没有什么底线。”谢文西感叹。
孙涛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