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接到旨意大发雷霆暴跳如雷,在府里破口大骂:“好个皇帝,翻脸无情,若不是本王,他的儿子这次根本不能活着见他,他竟趁机要我兵权。”
“父王息怒,儿子去就是了,没什么好怕的。”
“不,敬北,”安阳王抬手打断:“哼,本王偏不让他如愿,本王抗旨了,有种,他就发兵。”
“父王~”赵敬北安抚他:“父王稍安,眼下,这不是要紧的,我想,他只是惧怕我们父子在安阳的威势,我们看他后手如何打算,眼下,孩儿担心的是韩谭,我们没有抓住他,他也没有回北冥,孩儿在安阳已经内外找了,都没有,我想,若他不在安阳,定然偷偷潜入京城了。”
“京城?”
“是,浅晴断了他手臂,此人睚眦必报,定然会伺机寻仇,浅晴如今又腿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又与那储君两厢不睦,季楠表兄被皇帝放了权,我怕,无人可护浅晴和表兄安危。”
“我们的探子可有消息?”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派人往京城去了,一有消息,即刻就有人来报。”
安阳王点点头,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正月十五过后,戚凤霓带着季桓的儿子出发西北。
城外,季家众人相送。
“凤霓妹妹,照顾好自己。”
戚凤霓一身白衣,将发丝盘在脑后,他将孩子扶上马车,而后转身微笑:“大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你们也要珍重。”
浅晴被搀扶着下马车,戚凤霓连忙上前拥抱她:“妹妹,我在西北等你,若那太子再纠缠,我下次回来,定会去寻他麻烦”
“嗯,姐姐保重。”
上马前,戚凤霓走向季楠,扶手说:“大哥,若皇上不仁,我西凉二十万将士永远是季家后盾。”
季楠微微颔首:“路上当心,若遇到棘手事情,尽管派人回来报我。”
戚凤霓点头,然后飞身上马,
远处,白承泽策马赶来,戚凤霓见状连忙下马。
“戚郡主!”白承泽下马,微微喘着气:“还好,赶得上送你一程。”
“白侍郎,”戚凤霓抬手行礼:“多谢你,西北并非天涯,咱们再会可期。”
“你少年时在京城时,咱们曾经骑马打猎,这些年,经过这些事,希望,咱们的情意还在,郡主,”白承泽眼神复杂:“愿你一切顺意,常回京探亲。”
戚凤霓扬起头笑道:“是,承泽兄,等下次回来,定要与你好好赛一场马,凤霓告辞,望君珍重。”
白承泽抬手附身作揖礼:“遥祝卿安。”
而后,戚凤霓一个转身上马,几人目送她远离,直至不见。
“既然有情,为何不开口?”浅晴在身后缓缓开口。
白承泽下意识低了低头,然后转身,自嘲道:“她心里不会有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何况,我如今……怎配开口。”
“这儿风大,回去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钟情一人,眼睛说不了谎,你当初若肯早些开口,也许如今会不一样。”
“她心里有人,王怎么能开口呢!”
浅晴摇头:“那时候,他们已经认命了,你没有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所以,你后来是真的钟情太子殿下?”
浅晴抬眼,坚定冲他微微一笑:“是。”
白承泽苦笑:“我醒悟的太迟,也太笨拙。”
“时间会是良药,以后怎样,是说不来的。”
白承泽站在风里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