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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整整一天时间,王平安就近取材,在村西头的两座水塘之间,垒起了一道数米高的石墙。因为没打算从此地下山,所以石墙上连个孔洞也没留下,只是内测留出了攀登的台阶而已,便于对外警戒,甚至是阻击敌人进攻。

    为了保险起见,在坡顶,王平安又建起了一个掩体,主要是为了躲避敌人炮火攻击,平时也可以作为栖身之所,就像一个简易的碉堡一般,即可以安全休息,也可以居高临下,观察山下,一直到数百米之外小路拐角的石壁,所有景物都一目了然。

    第二天,王平安又打通了自己所居住院落,与西面几所宅院的通道,还在居住的屋子后墙上挖出了一个逃生通道,直接连接到了后山山上的一个通往西北面峡谷的山洞里。

    一切就绪之后,除了按时为贞子母女做饭,为贞子不间断地按摩麻木的双腿,晚上就偷偷穿过后山秘密通道,摸到铁路线上找机会下手。很遗憾的连续两天都没能得手,因为鬼子的防守越加严密起来。

    四零年春天,鬼子连续进行了多次大扫荡,许多抗日武装或者跳到外线与鬼子周旋,或者化整为零,进入偏远村落躲避敌人锋芒。曾经有三股武装试图进入小石村,但是因为高高的石墙阻隔,加上不了解内里情况,只好望墙兴叹,讪讪而退。

    因为贞子母女的拖累,王平安只好暂时在小石村蛰伏起来,但是眼看着粮食等所剩无多,王平安绞尽脑汁终于再次来到了铁路桥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形成了。

    乍暖还寒的初春晚上,一个黑影贴着河道一侧,借着少量杂草掩护,避过桥头堡上时而划过头顶的探照灯光柱扫射,敏捷的贴近了大桥底部。听着桥面上巡逻兵向大桥中间部位移动的短时间之内,黑影迅速接近了东段桥面底部,将一包黑乎乎的东西塞到了桥面底部一个空洞之中,迅速隐起了身形,正巧巡逻兵溜达了回来,竟然探着脑袋看看一眼黑乎乎的桥下。

    等哨兵开始重新向桥中间走动起来,黑影迅速撤离了桥底,跑出了大约十几米之后,马上趴到了河道一侧,巧妙避过了横扫而过的探照灯光柱,接着翻身坐起来,从一侧抓过一支事先准备好的步枪,毫不迟疑的“啪、啪、啪”连续三枪,也不管结果如何,扔掉步枪,迅速弓着腰向前窜去。没等跑出几步路。身后一声巨响传来,黑影又斜着身子扎入了并不太深的河水里。

    出其不意的爆炸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两侧桥头的鬼子朝着四周可疑目标一顿扫射,没遇到回击之后,才略微放下心来,急忙开始了救火行动。其实火焰倒不大,主要是桥面的破坏可谓巧妙,正被炸塌了一角,尤其是十几米的铁轨成了麻花,显然是不能继续使用了。

    “巴格!”鬼子守桥部队军官狠狠的骂着,因为近段时间连续多次受到不明武装袭击,只是这个大桥就在一个月内被炸了三次,如果不是自己上面有点关系,早就被剖腹自杀了,能不生气吗。

    铁路运输再次中断,列车运行自然受到了影响,好在除了上一次一列运输伤残军人回到青岛的火车损失严重一些之外,其他倒是没有遭到大规模进攻,因此,被迫停在附近的火车,倒也没怎么紧张,押车官兵正好可以舒缓一下旅途疲劳,三三两两在火车周围闲聊打屁。

    “喂,你滴干嘛地去了?”一个鬼子少尉军官瞪着小眼睛,瞄着夜幕下,一个提着裤子,弯着腰哼唧哼唧走过自己身前的士兵问道。

    “哎吆,拉肚子地干活!”黑影口齿不清的说道。

    “奥,回去吃药地干活!”少尉大手一挥说道。

    黑影顺利上了车,穿过一个过道,经过餐车,顺手拿了一份野餐吃着,走向了后面一节车厢。用力扭了几下,车门竟然是锁住的,抓耳挠腮了一阵子,退回到餐车,扯了一体毛巾,然后掏出手枪,将毛巾缠绕到枪把上,静静等待着。

    “哧啦!”厨房油锅响了起来,王平安挥起手枪敲响了车门玻璃,“哗啦啦”一阵碎玻璃落地的声响传来,顾不得多想,急忙伸手进去扭开门锁,闪身躲到了门内。

    将一颗手雷挂好在门上,王平安仔细观察着车内的情况,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因为接着外面的夜光,一箱箱子弹整齐排列在过道两侧。还有不下十几个长条形的木箱子,更加让他眼红心跳,因为凭经验那一定是小钢炮或者轻机枪。

    走过了这节车厢,后面却是火车车皮,一名鬼子哨兵正站在顶上来回走动着,王平安急忙缩回了身子,隐藏起来,只等火车开动之后想办法动手倒货。

    “坏了,这子弹炮弹之类可不能像面粉、军装之类随便往外扔,得需要想办法啊!”王平安刚坐下来休息一会,突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马上犯了愁,一直到前面打来信号,让火车缓缓开动,准备慢慢过桥,这才决定孤注一掷,能捞多少算多少。

    正要想来点大的,把一个大箱子搬到窗户边上,突然感觉到脚底下有风传来,顿时大喜过望:奶奶的,这里竟然有一个破洞,真是老天开眼。那里敢犹豫,急忙趁着鬼子蹬车,以及前面机车的开动声掩护,把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