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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样的家安,是个当侦察员的料,你说的情况很有用处,我这就通知那边的武工队,马上与当地政府联络,就你发现的这个线索,进一步挖下去,相信会有收获的!”崔政委对于杨翻译官遇害这件事情也是一直耿耿于怀的,因为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老战友老搭档王平安司令员的舅舅,而且前不久他可是得到一个秘密通知:杨翻译官是去年刚刚加入地下党组织的,我地下党的一员,也就是说,对方可是我们的同志。如此一来,他的牺牲就成为了一件引起组织重视的事情,上面通知他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必须尽快查清凶手,搞清原因,以免组织受到更大破坏。

    “家安,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也很重视你舅舅被害事件,因为你舅舅他是一个,一个好人,我们会想办法查清楚,并且对他的家人有个明确交代的!”说着话,崔政委突然问道:“对了,家安,你见过舅母的对不对?明天你去一趟县城,带些东西给她,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一定想办法帮她一把,记住了!”

    “站住,你么是干什么的!”一个儿童团员很是警惕地用红缨枪指住了一挂大车赶车的车把式,命令他停下来接受检查。

    “喂,小孩子,你地奥,你很好!”一个脸上刮得干净得有些过分,尤其是上嘴唇铁青一片的三十岁左右,个头矮小的人,操着古怪的口音说道。

    “喂,你到后面去,我来和这小朋友说说!”另一名同样个子低矮,但是腰板笔直地青年人拨开先前的车把式,走了上来,对着小儿童团员和气的掏出了一把糖果:“小弟弟,吃糖!”

    “别来这一套,我问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儿童团员警惕性蛮高的,毫不理会对方的诱惑,退后一步,继续举着红缨枪逼问道。

    本来和气的青年人,立刻脸色一沉,正待发作,突然听到村子里马蹄声响起,急忙抬头看去,是一个骑兵通讯员模样,挎着皮包和盒子炮,很快经过了他们身边,向远处奔驰而去。青年人以及围上来的几个不怀好意的青壮年,马上着急起来,结果似乎是下了决心,那名本来和气的青年下巴轻扬,身旁一名商人打扮的青年一下子扑上了儿童团员,在对方呀呀叫着的闷声之中,使劲捏住对方脖颈,一面拖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吱吱吱!”一阵急促的哨音传来,正在村子里忙活着的民兵们,马上警觉起来,接着在村口哨兵的示意下,迅速拿起武器跑向了村外大路上的岔路口,结果很快就发现了被害的儿童团员。

    “崔三炮,快去镇上送信,其他人,跟我顺着大道追上那辆大车,快行动!”民兵队长大喊大叫着,撒开脚巴丫子,向远处依稀可见的那辆大车追了过去。

    “怎么回事?”那名骑兵似乎觉出了问题,跑了一段路之后,突然折了回来,果然听到了急促的报警哨声,等折回来,只剩下几个村民,十几个孩子正围着被害的儿童团员哭喊着,哀痛着。

    “你们马上派人到熊家卧铺报信,就说这里发生了敌情,我去追击敌人!”通讯员战士大喊着嘱咐一番,催动战马向人们指示的方向追了下去。其实不用大家提醒,前面数里之外,一群人正发力追赶着什么,已经引起了通讯员的注意,战马在他的催促之下,一阵狂奔,很快就赶上了前面的民兵队伍。

    “同志,你孤身一人很危险的,我,我们一起吧!”看到飞驰而过的骑兵战士,民兵队长气喘吁吁地喊道。

    “没事,你们随后跟上,我去拦住他们!”

    “上尉,后面有骑兵追来了!”一个坐在车尾的阴狠家伙说道。

    “岗村、河边,你们俩下去阻击,一定想办法拦住他!”前面的上尉命令道。

    通讯员小吴一面打马狂追,一面警惕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大骡车的动静,当发现上面跳下两个矮个子的,平民打扮的青年,马上掏出了匣枪,身子也伏到了马背上,举起手枪来了一个先发制人,其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鸣枪警告,同时报警,因为前面不远处正有一个村落。

    听到外面的混乱,已经将捆住自己手脚的绳索,堵在自己嘴里的肮脏布片去掉的王平安,慢慢开始撕扯封住自己身子的麻包。其实早在昨晚黎明之前,被偷袭者打昏装起来,经过一段时间颠簸之后,身体强健的他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知道对方心狠手辣,王平安没敢轻举妄动。突然感觉到身下有东西至扎自己腰际,被捆住的双手慢慢试探之下,竟然发现是一个铁片,大喜之下,王平安开始了自救,很短时间内就利用镶嵌在马车底部的铁片撕裂了麻包,割断了捆住手脚的绳索,只等合适机会,一击中敌,或者趁机逃脱掉。

    当外面儿童拦住马车,王平安一阵高兴过后,很快就变得失望,因为十几分钟的时间内,只有一骑经过,其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大人的动静。看来这村子的警惕性够差的,这么明显的情况竟然没有引起成年人的关注,直到小孩子失去了动静,隐约感到不妙的王平安正要冒险动手,突然一阵尖利的哨声传来,接着是孩童们的叫唤声,马车的仓皇逃跑带来的剧烈颠簸,差点让他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