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舒蕾眼神麻木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秀云，她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好友变成了自己的师父，还杀了那些无辜的孩子。
不对，舒蕾忽然发现了蹊跷。修云这个身份在舒蕾之前就存在，也就是说，秀云只是在后面代替了修云，杀人的不一定是她！
“有药吗？”舒蕾从云沉雅那里要来几颗丹药，塞到秀云的嘴里，对方紧咬牙关不肯吃，她便威胁到：“你若是死了，这位琴师也活不了！”
秀云一脸不可置信，转头望向云沉雅：“我死了两位也能交差了，为何要救我？”
陈铭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还没有彻底水落石出，就算所有事情都是你一人所为，也要将你带到圣地审判，岂是你想死就能死那么轻松的。”
说话间舒蕾已经把药塞进秀云口中，这药起效很快，几个呼吸间她胸口和脖颈处的伤口便不再流血，虽然气息微弱，但已经不再有生命危险。
“救我又有什么用呢......”秀云神色恹恹，倚靠在封阳怀里。
“胡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你还年轻，怎么能先一步走在父亲前面？”封阳见状骂了一句，心疼的看着她身上的伤，想碰却又怕伤了女儿。
“她是你的女儿？”云沉雅走上前问道，封阳抬头看到他也很是惊讶。
“云乐师？你怎么在这？”说完他又恍然大悟，“你们都是为婉清所做的事来的吧。这些事情和秀云没有任何关系，要说有关系，也只是和我有关。瞒了那么多年，也该是大白天下的时候了。”
“我原是北地人，多年前一路辗转到了附近，依靠一门好音律才得以过活。虽然能吃上饱饭，但多的也就没有了。有时候生点什么毛病，不能去表演，也就颗粒无收，只能饿着，过的很不好。
转机发生在我二十岁的那年，我在文山城，哦就是现在的玄微城中一个小茶楼演奏，弹着一曲东风来。众人都说这曲子没意思，过于单调，一片嘘声要我换曲。谁知台下忽然有人鼓掌，站起身来说，我弹得好极了。
她便是楚婉清，玄微门的掌门弟子。
后来，楚婉清在我演出结束后便邀请我到玄微门，为她的继任仪式演奏，我初时并不答应，却也架不住她三番五次的上门来请。况且，我当时实在是过的狼狈，她给的报酬，实在太多了。”
说到这陈铭冷不丁发出一声“吭”，瞬间让封阳涨红了脸，几个人看着也在疯狂憋笑，只有云沉雅不满几人打断，瞪了他一眼，说：“后来呢？”
“后来......”封阳的眼里带着几丝追忆：“后来，成了玄微掌门的她把我留在玄微门里，给我划了一片小院子，远离玄微门中心，日久生情，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走在了一起。”
“她为了掩人耳目，还去城里招揽其他乐师，美其名曰：修炼礼乐。实际只不过是为了让我这个外人显得不那么扎眼罢了。她的方法是有用的，此后多年，都没有人怀疑过我们的关系。直到——
秀云出世了。
我很欢喜，这世上终于有了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生命。但我也能看出来婉清对秀云的恨。
一个母亲，竟然会恨自己的孩子，我不能赞同，但我谅解她。她怨恨秀云让自己的修为停滞，恨她让我们的关系更容易暴露，也恨，我的目光从此不再停留于她一人身上。
我不能逼她爱秀云，只能极力的补偿秀云，并让她们俩尽量分开。但是意外发生了。
婉清去了一处秘境，回来后神魂破碎，修为溃散，已经是强弩之末，活不了几日了。她回来后便躲在洞府里，起初不见任何人，后来她找了我，要我去寻找命格特殊的凡人。我拒绝了，她当时很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便让自己的大弟子姬明月去寻。
后者便在几个城池间搜罗，起初只是年幼的孩童，后来慢慢到少年，再后来甚至连低阶修士也被抓了来。
我不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但总归下场不是很好，杀人炼血，她已经走火入魔了。期间我试图阻止婉清继续犯下大错，但她甚至一面都不见我，把我和秀云丢在小院里。我本想着随她去了，我带着秀云离开也好。
谁知，有一天她忽然出现，把秀云带走了。两个人消失了一天一夜，等我再见到秀云时，她已经变成了婉清的模样，甚至连修为都差不多！我这才知道，她打的是这个主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竟然想出了个替命法，找那些特殊命格的人也是为了换命，但终归效果不大，她最后竟然把手伸到自己女儿身上！
好在最后没能得逞，更是秀云继承了她所有的修为，此后秀云便顶替了她的位置，直到现在。”
封阳说完之后，云沉雅却觉得非常不对劲。楚秀云只是一个低阶修士，而楚婉清已经通神，不说是前期还是后期，在对方有意谋划之下，楚秀云一个神台修士如何能从楚婉清手里下将对方置于死地？这根本不可能！
云沉雅怀疑，要么是封阳本就参与了楚晚清抓捕凡人一事，要么，现在的楚秀云已经被楚婉清夺舍了！只有这样才更合情合理！
云沉雅心下凛然，抬头向陈铭示意，忽然天边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空气被极快的穿透后产生的爆炸声——
有东西飞过来了！
云沉雅反应迅速，陈铭也不慢，几个人眨眼间便退出几百米远，只见天边一道金色光箭飞驰而来，瞬间便落到几人原来所在的地方，金色的闪电劈开山体，周围的树木轰然倒塌，便是之前气势汹汹的蓝色火焰也被这闪电压了下去。
一时间只能看到闪电流窜在山间，发出轰轰的声音。
待一切平息，云沉雅等人站在远处的树尖，神色凝重。此时的地面已经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莫约十来米宽，周围的树和地面都被摧毁的干干净净，原本燃烧的蓝火更是熄灭的彻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