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我直发晕,我睁开眼看了一圈房间。
这里应该是个招待所,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桌上的烧水壶咕噜咕噜的冒着水蒸气。
胖子坐在我床边,毫无忌惮的打着呼噜。那声音吵的我耳朵都快不想要了!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折磨我的耳朵,穿好衣服,手臂还是很疼。
上面包了一圈纱布。看来,应该是给我治疗过了。
刚穿上鞋子,金先生就走了进来。
“小兄弟,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都昏迷两天了。”
没想到我竟然睡了那么久,只是感觉头很重很昏,还以为只是睡了一觉。
“金先生,我怎么了?我只记得受伤后啊辉就把我背出来了。”
他走到桌子前,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我。
“是的,后来我们把那个墓门炸塌了,石头盖住门后,我们跑了出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手臂的伤口很严重。我们不敢耽误,就把你送到了卫生院。”
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除了疼还有胀热的感觉。
我刚想用手去拆开看一眼,金先生立刻就用手抓住了我,警惕的看着我的手。
“小兄弟,这次多亏了你,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你更是把我们安全带出来了,日后我必定重谢。”
他几句话把我脸都憋的通红,想不通为啥要夸我,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
“不,不,金先生您客气了!我只是出了我该出的那份力。”
他指了指我胸口,欲言又止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小兄弟,你可否告诉我,你胸口戴着的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是你家祖传的吗?”
听他这话,我才意识到,他怎么知道我有这块玉佩。
会不会我的玉佩已经不见了?!
毕竟,看胖子贪婪的眼神和语禾那晚告诉我的话。我知道这块玉佩一定很特别,很重要。
抓出来看了一眼,还好,还在我身上!
只不过,玉佩的下半身全变黑了!上半部分又绿又白。摸着没有之前那么冰凉的触觉了。
我实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咋回事。
“你醒了!!”
门口,语禾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我和金先生,手里抱着一个饭盒。
我见是她!心中燃起一丝暖意。
高兴的想立马起身抱住她,但理智战胜了感性!
“嗯,我没事了,你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吧!”
她走了过来,端着手中的饭盒,递在我面前。
“还是我喂你吧,你现在是伤员。”
饭盒里是排骨汤,吃着软糯的排骨,唇口生香。
美女亲自喂饭,美得我乐呵呵的。
语禾温柔的舀起饭,一点一点的喂我,眉眼间也不像之前那般冷漠。
“咳,咳,谢谢啊。”
她抬头,我们对视了一眼。柔情脉脉的感觉。
柳胖子不合时宜的醒了,打着哈欠的看着我们两个。
“我靠,你们啥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哎,你小子醒了就能享受这待遇啊?感情胖爷改天也当一次伤员。”
“哎哟,我去。”
金先生拍了拍他的头。
“别贫了,小兄弟需要休息,你跟我出去吧。”金先生对柳胖子说道。
他们都出去后,空气都凝固了,气氛很安静。
我摸了摸后脑勺,想找个话题解除尴尬。
“你昏迷后,手臂伤很重,我们出来后,你手上还在出血,送到医院时。你高烧不退,手臂也开始流黑色的血。”
语禾指了指我的手说。
“本来医生要给你开刀的,但我知道你或许会没事。”
我不解。“嗯,为什么?”
她很淡定,语气很平和,“你的玉佩。”
“这个?”,看着手上的玉佩,感觉可能是坏了,黑乎乎的。
“这种玉是璎琅玉,呈碧青绿,青白色,传自宋代。名为珑缪,美玉藏其血,经七年,才成一块。”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接着说,“相传这种玉佩,以玉为器,经朝祭一百多位少女,口含百日,以血祀之。后多为经书香茗熏其,有“起死回生,解毒辟邪之功效。”
“啊!什么鬼?”,我大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按这说法,这根本就不是一块好玉,倒像是一块魔玉了。
邪门!我心里突然多出一丝寒意。
“传说有很多,但眼见为实,它确实救了你。”语禾盯着我说着。
“噢,难怪它变成黑黑的了,莫非真的有吸取毒性的功效?”
她从我手中拿了过去,静静的看着。
就像是在看一件难得的宝贝!可遇不可求的样子!
“嗯,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从哪得来的这块玉佩?”
“这个嘛……其实……害,就是我妈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也许是家传的,但是我家很穷,我是从农村来的。”
“你保管好它,过段时间,它自然会恢复原样。”
说完,她起身走了。
我叫住她快消失在门边的背影。
“对了,这玉佩值多少钱?”
她头也不回的回我。
“无价之宝”
又是一夜未眠,早晨好不容易有了困意。
陈教授推门走了进来,“小林,我们准备下午就出发,进塔克拉玛干里寻找。”
看来觉是睡不成了,只好打起精神,收拾好行装。
大伙都在等我上车,我拎着行李包,甩到了后备箱。
一路上风沙很大,我们迷迷糊糊的沿着地图前进。
在黄沙中煎熬了两天,赶到了南库洲库莫里,这里是个小镇。
镇上有个古堡,以前丝绸之路与这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留下来的人,世代在这里为生。
大漠戈滩,长河落日。尼雅流域沙漠遗址世代居住的维族人,将这片沙漠命为“死亡之海”。
在悠久,璀璨,古老的沙漠传说中,流传着不少故事。
到达的第一天,我们就感受到了风沙暴。铺天盖地的风沙从天边卷过来,黑乎乎的,压抑着人喘不过气。
我们躲在小镇居民家中,封好门窗,还是被风沙异响吓得够呛。
好在这场风沙暴并没有持续很久,第四天后就停了,屋外全是等待清理的尘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