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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眼前躺着很多民国士兵的尸体,这些前辈在这里静静的躺了近百年。川军是我们民族的脊梁,我们为他们的死,感到深深的难过,我们一起向这些前辈默哀和鞠躬。

    “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他们怎么进来的?是什么东西杀死了这么多带着枪的士兵?”丁书婷问道。

    德叔道“他们可能从坍塌的洞口那边进来的,在这里遇到了我们未知的危险,从军服上面看,并没有发现副官和师爷的尸体,应该有人逃出去了。”

    我紧接着问道“这么多枪支弹药还能用吗?”

    德叔说道“将近一百年了,早过了保质期了,即使能用也会卡壳,炸膛很危险。炸药如果密封好的话,我们就带上,炸与不炸,我们都离的远,其余枪支收集起来烧掉,不能落到坏人手里。”

    阿龙说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德叔仔细的查看着每具干枯的尸体,脸部扭曲,青筋暴起,全身皮肤呈乌黑状,

    “蛇毒,是中的蛇毒,快快,此地不宜久留!”德叔大喊道。

    我们几个迅速分头行动,把枪支收集一起,点火烧掉,阿龙和丁书婷发现几包保存完好的木柄式手榴弹,然后匆匆打算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祭坛最顶端的祭祀台上突然冒出大批的黑蛇。黑压压一片,吐着蛇信子向我们游来。

    德叔大喊“快跑…”

    我们原路返回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用手电筒查看附近的石门。

    德叔安排我们快点找些士兵的衣服和可燃物,我们几个人就近撕掉一些已经腐烂的军服和装备,还有行军包,铺设到地上,德叔点火,形成一道火墙…

    毒蛇看到前面燃起了大火,停止了下来,有的蛇开始绕道继续追我们,大火给我们争取到一点点时间。

    “前面有石门”丁书婷大喊着让我们过去。

    我们径直往石门跑去,石门是开着的,眼看毒蛇就要追上来,德叔让阿龙拿来手榴弹,拉开引线丢了过去,几声巨响,浓烟滚滚。我和大顺,鲍头鱼和阿龙,最后把石门给关闭上,即将合缝的时候,突然从缝隙里钻出几条毒蛇,德叔手起刀落,将蛇砍作两截…

    总算是有惊无险,我的心“砰砰””的乱跳,他们也都是喘着粗气,德叔用篾刀拨弄着黑蛇,

    “是红腹黑锦蛇,剧毒,此蛇野外很少见,在这里肯定是张献忠他们用血液养的,不进肉食,只吸吮血液!”德叔说道。

    我们看到这几条半截的蛇,很尖锐的毒牙,身体漆黑,腹部有两条红线一直延伸到尾巴。士兵们就是遇到蛇群,没有来得及全部跑出来,结果死亡了这么多人。

    我们收拾东西继续往前走,本以为还会回到溶洞那边,半路上却发现一个人工开凿的洞穴,里面幽暗而深邃,于是我们决定往山体深处进发。

    和之前山洞不同的是,这次开凿的通道有点窄,高也就两米,显然不是过马车,过军队的必经之路。在往前面走几百米,两边都是密室,密密麻麻望不到头,密室都用石门封闭着,看不到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我们这是找到宝库了吗?你看看这一间间的库房排列的多齐整。留着胖爷我来点兵点将”鲍头鱼兴高采烈的说。

    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宝藏,我心里在犯着嘀咕,张献忠不可能将宝藏放到这么显眼的地方。

    “打开石门看看””德叔命令道。

    我和大顺扳着石门边上,用力一推,很轻松就打开了。原来石门是卡在下面石槽里的,就相当于我们家里用的推拉门。

    里面就是一间间石室,每个石室里堆满了大酒坛,原来是存放老酒的地方,我还在沾沾自喜。放眼望去,这条通道里得有多少坛好酒,张献忠老儿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原本以为是老酒的,我们都走过去一看,我的妈呀!差点没尿出来。

    这哪里是老酒啊,酒坛里面泡的都是人!

    每个坛子里就是一条人命,看到这里,我是恨的牙痒痒。丧心病狂的魔头张献忠,天杀的匹夫,用活人在这里泡药酒喝。

    德叔看到这触目惊心的画面,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静,指了指酒坛里面说:

    “何止是活人,你们在看看,这里全部都是女人,而且砍去了手掌和脚掌,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都是没有结婚入洞房的少女,这是邪术!”

    我们都被震惊到了,少女泡酒,砍去手脚,挖出眼睛,西汉吕太后报复戚夫人就是这种酷刑,叫做人彘。

    我痛苦的说道“张献忠为什么要用少女泡药酒喝?有什么用呢?”

    德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少女至阴,取其胴体至于药酒中,再灌之以春药,阴液乃下,阴液与药酒融合七七四十九天以后,长饮此酒可得长生!这是一些闭关密修的臭道士发明的邪术,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啊!”

    简直就是泯灭人性,丧心病狂,张献忠团伙就跟希特勒杀害犹太人一样,手段令人发指。看着药酒泡着栩栩如生的尸体,我的内心既悲痛又恶心,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突然呕吐了出来…

    丁书婷早就跑到通道里哭泣去了,德叔后面说的泡药酒的事她不知道,幸亏她不知道,否则这辈子会留下阴影,成为永久不能愈合的创伤。其余的人也都忍受不了眼前的惨状,头也不回,加速的离开了这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