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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陈年花雕何处有

    下乘功法就算练了也是垫底的仙人,学了也没有意思。要练就练最强的,只是这时间太长了,三五十年才略有小成,江山实在等不及。

    “有没有能速成的上乘功法?”

    “嘿,你小子还真敢想!”

    江山也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不料刘神棍顿了顿,又说:“不过,本大仙这里还真有你要的东西。只是嘛,不能白教。”

    “几坛酒?”

    “你小子怎么这么抠门啊?周奇给了你二十两黄金,你现在可是个土财主,想用几坛酒就打发了本大仙?没诚意,没诚意!不教了!”

    “不教算了,我去找温真要。我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让他拿出功法给我瞧瞧,他能不给我看?只要让我看一眼,就没有我江某人学不会的东西。”

    刘神棍闻言咳嗽两声:“咳咳……钱财乃身外之物,本大仙向来视金钱如粪土。主要是本大仙看你小子的资质难得,就破例收你为徒吧!十坛陈年花雕作为拜师礼,然后为师就传授你这套天下无敌的绝世神功!”

    江山一脸黑线,这神棍的话不着边际。十坛黄酒就能学的功夫,会是什么绝世神功?不过好歹也算是修行功法,总比没有要好。

    “师父,现在天已经黑了,十坛陈年花雕不如先记着,我明天给你送去。”

    不提还好,刘一碗一听到陈年花雕四个字口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馋虫就像是一只猫爪在他肚皮里乱抓。刘一碗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半夜。这时候让江山去搞酒,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神棍师父用袖子擦了擦哈喇子,“行吧,明天一早千万记得,再晚一点为师就要馋死了。”

    “师父放心吧,天一亮我就给你打酒去。”

    “好吧,我就再忍一忍。”说完铜碗里凭空又多了大半碗酒,刘一碗一饮而尽,喝完砸吧砸吧滋味,“一提到陈年花雕,这粗酒怎么一点滋味都没有了呢?哎呦,闲着没事我提它干什么?造孽呦!”

    江山见刘一碗馋虫被勾上来,心念一动。刘一碗馋酒心切,他何尝不是馋那套功法?让他这种急性子等到天亮是不可能的,不如先向师父要来功法,等天亮再补上拜师礼不就行了?

    “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神功啊?”

    “什么神功?”刘一碗正看着酒碗发呆,忽然反应过来,笑道,“不急,等你把酒弄来我再传你。为师一生虽然不拘小节,但必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哪有先传功后拜师的道理?”

    这神棍咬定要先拿到酒再传功,江山也是没办法。想拿过功法一睹为快的心情折磨着他,就像一群蚂蚁在他心房里乱爬乱咬。

    【不行,不能再等了。十坛酒换一套功法,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趁老东西没有反悔,应该立刻去弄来花雕酒。以免夜长尿多呀!万一明天一觉醒来他反悔了怎么办?】

    可是哪里有陈年花雕呢?江山看着背后长街上那一串红灯,不禁眼前一亮。

    对呀!周老三今日大婚喜宴上摆着的不就是陈年花雕吗?

    “师父,我尿急,去那边方便方便。你千万在这里等我回来。”

    江山没敢说要回周宅取酒,怕刘一碗馋虫噬心非要跟着过去。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周家那些家仆根本抓不住他,可要是再带上一个累赘就难说了。

    刘一碗正馋得浑身不舒服,也没理会江山说什么,直接挥手道:“你去吧,快去快回。”

    江山钻进小巷,趁刘一碗没注意便如狸猫一般窜上墙头,绕过几家院落重新回到周宅后院。

    他当时救刘一碗的那个院子应该就是周宅的厨房,那里边当时刀勺乱响,各种菜肴香气扑鼻。不光有菜香,还有酒香,其中就有陈年花雕的气味。

    凭着记忆来到外墙处,扔块石头进去并未听见狗叫声。江山三两下翻墙进去。

    周奇人在别院等着刘一碗所说的劫难到来,也没拜花堂。早有管家安排客人们饮宴,江山还被吊着的时候酒宴就已经开始了。此时酒宴已毕,宾客尽散。

    院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周宅此刻恢复了往日夜间的宁静,只是宁静得有些过分,甚至让江山都感觉到后背发凉。

    没有人声,没有犬吠,也不知道周宅的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就连熟睡打鼾的声音也听不到半点。

    江山闻着味道摸到厨房,灯亮着,门也开着。可是诡异的是,这灯光就好像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隔绝在屋内,在房间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光亮。

    江山进入厨房的一瞬间被里边明亮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可是想到这是在一个修仙者的家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灶里的柴是刚填的,劈开的劈柴表面甚至还未燃烧起来。锅里的菜在咕嘟咕嘟冒着泡,就连炒菜的勺子也丢在锅里。好像厨子突然有什么事情闪人了一样。

    江山也没多想,飞快的翻箱倒柜,终于发现一个地窖。掀开地窖的盖子,果然在里边找到不少未开封的酒坛子。

    端起油灯,顺着地窖狭窄的洞口一步步走下去。嘎吱嘎吱踏动梯子的声音让江山心烦意乱。好在并没有人发现他。

    地窖很大,跟它狭小的洞口完全不相匹配。也许是为了防潮,地面上铺了一层木板。每走一步都会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顶上用木梁随便搭了个顶子,梁下立着不少加固用的圆柱。也不知道这些作为梁柱的木头有多少年岁月,大多数虫咬蚁蛀腐朽不堪。

    要不是为了拿酒,就这种随时可能塌方的危险地带江山打死都不会进去。

    整个酒窖里充斥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都没垮,该不会我一进去就垮了吧?我应该没这么倒霉!拼了!”

    说完仗着胆子刚走了一步,脚下突然觉得软绵绵的,紧接着就是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

    “吱吱吱!”

    江山做贼心虚,加上这地方阴气重得吓人,连他这种什么都不懂得人看着都觉得有问题。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