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议事大堂,萧璟玄、萧章旭、周元卿、白七、沈言、林耀辰等人坐在椅子上听着莫敢言汇报着各州的战况。
“殿下,陈将军在一月内攻下了肃州,邵将军也已拿下钦州,现在整个大商东部十五州已尽归我晟国所有,殿下需尽快派人去管辖各州,以免生乱。”
萧璟玄颔首,“父皇那边已经派翰林学士和吏部几位官员前往云州了,本王会尽快赶回去,相关事宜等到了云州再商讨。”
莫敢言应声,“是。”
坐在沈言身旁的林耀辰,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萧璟玄嘲讽道,“晟国璟王,你可真有本事,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还胆大到敢只身前来丰都,你也不怕暴露身份死在这!”
萧璟玄冷笑一声,不屑道,“若是本王那么容易被杀,东南十三州就不会落到我晟国手里。”
林耀辰鄙视道,“要不是本王当年抗旨支援西南粮马道,你以为你能拿下东南十三州吗?”
萧璟玄讥笑道,“为何不能,西宁王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无所不能了?”
林耀辰微怒道,“轩辕硕,你太狂妄自大了!”
萧璟玄抬起茶杯,冷笑一声,“是你太笨了,着了我的道。”
林耀辰,“……”
萧章旭,“……”
沈言,“……”
白七,“……”
莫敢言,“?”
这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几人都见怪不怪了。
周元卿懒得搭理他们,看向莫敢言问道,“可有淮州的消息?”
莫敢言拱手道,“回公主,淮州已被一个叫百里策的大都督占领了。”
“知道了”,周元卿看向白七道,“白七。”
白七拱手道,“公主。”
周元卿准备说些什么时,萧章旭眼眸如刀的看向周元卿,周元卿一愣,轻笑了一声,也是,现在白七是萧章旭的未婚妻,不是她的侍卫了,可有些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
白七见周元卿半晌不说话,瞥了眼脸色难看的萧章旭说道,“公主是有什么事,需要白七去办的吗?”
周元卿看了眼萧章旭,有些心虚道,“那个什么……你派人八百里传信给百里策,让他从淮州带兵去攻打溪州,另外,”,周元卿看向林耀辰说道,“耀辰,你现在立刻启程回邕州,调遣西南二十万黑甲军前往溪州助百里策一臂之力。”
此话一出,除了萧璟玄外皆是一惊,
莫敢言惊讶道,“调二十万黑甲军去助百里策攻打溪州?!公主,百里策居然是您的人,那、那为何百里策带的不是黑甲军?”
周元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向白七,白七傲娇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甲军分为南甲军和西甲军,顾名思义,西甲军是由王爷率领,南甲军是由百里大都督率领,当年沈国公为了秘密训练这支南甲军,可是花费了大量心血。”
莫敢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元卿,“原来如此,是属下孤陋寡闻了。”
这时,林耀辰看向周元卿疑惑道,“溪州百里策一个人便可拿下,何必要我带二十万黑甲军前去溪州?这不多此一举吗?”
一旁的沈言看了眼周元卿,心下了然,不禁在心里叹息道,元卿还真是,事事都为萧璟玄考虑啊。
周元卿说道,“溪州东靠淮州北临中州,三州交界处的祁山正是练兵的好地方,黑甲军去那安营扎寨最好不过。”
“可是……”,林耀辰还没说完,周元卿便打断道,“这是军令!本宫没心情跟你解释那么多。”
林耀辰紧盯着周元卿说道,“那你会去溪州与我们会合吗?你也很久没见啊策那个地狱阎王了吧。”
周元卿,“我……”
“卿儿不去,她要跟我回云州。”,这时,萧璟玄突然开口说道,林耀辰大声吼道,“我没问你!”
坐在一旁一言未发的沈言突然开口说道,“耀辰,你就听元卿的,有缘自会相见。”
林耀辰扫了眼众人,无奈道,“好,我去。”
沈言笑了笑,“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好了,那就各自忙去吧。”
众人散去后,周元卿走到萧璟玄身边说道,“我想见父皇。”
“好,我这就去给你安排。”,萧璟玄准备离去时,想了想又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吗?”
周元卿淡笑道,“萧璟玄,你是我的侍卫吗?我可记得之前,你是死也不肯对我俯首称臣的啊?”
萧璟玄挑眉,揽着周元卿的腰低声暧昧道,“我尊贵的公主殿下,本王对你动心的那一刻,就已对你俯首称臣了。”
说完,萧璟玄低头缓缓靠近周元卿的嘴唇,刚刚吻上去,周元卿却恐惧的推开萧璟玄,后退了几步。
萧璟玄眉头紧皱,“……卿儿。”
周元卿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你、你快去忙你的事吧,我……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萧璟玄看着周元卿急忙逃离自己的背影,心里瑞瑞不安,他总觉得周元卿似是在远离他,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难道破镜终不能重圆吗?
还有几日便到了热闹的冬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张罗过节事宜,而安国公府里却是一片冷清,整个府上除了周元卿和十几个隐藏在暗处的鹰狼卫外,几乎没什么人。
周元卿换上一套精致华丽的玄色裙袄,披着一件极为稀缺珍贵的白狐裘,毛深二寸,纯白如雪,这件白狐裘还是萧璟玄特意派人到江南花了万金买下来的,因此还被远在云州的萧辞骂了一句败家子!
周元卿本打算到院里赏梅,刚走出卧房便撞见了焦急忙慌的莫敢言。
“你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莫敢言一愣,心里七上八下的,结结巴巴道,“公、公主,早啊,您这是出来散心吗?”
周元卿神色冰冷的审视着莫敢言,莫敢言被看得心里发毛,这位公主殿下要是冷起脸来,可不比萧璟玄可怕。
正想着时,便听周元卿冷厉的说道,“跟我来!”
莫敢言垂下头,忐忑的跟着周元卿走到了卧房。
周元卿正襟危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