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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与世界隔绝

    北京时间上午11点,源溪市头上的天空却依旧没有出现白昼,整个黑夜笼罩着整个城市,给人们带来惶恐不安。

    明明是白天,但头上的天空却是黑色,李默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该不会是在做梦?李默用手狠狠地去捏一下自己的脸皮。好痛!这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为什么时间是白昼,而天空却是黑色。周围纷繁的人声,摇曳的手电筒,呼啸而过的车灯。

    李默一家坐上汽车路过源溪市的路上。在行驶的车里,李默望到在车子后面疯狂奔跑的人们,他们一个个走过李默身边的车缝间,而李默家的行动由于受到节节的车辆而停滞不动。李默已经被那些惊惶的黑夜感染了,只能从车窗里窥视着窗外:被黑夜匍匐的大楼、炸窝的人群和惊惶失措的面孔。

    白昼的黑夜预示着悲剧,预示着不可泯灭的灾难。

    这时,李东强焦急探望前方的路面,猛按喇叭。

    不止是一辆车子被节节阻碍。顿时,这条路界的车子都传来车笛声,整条路界被包裹在一阵刺耳的车笛声中,迫使车内幼小的李晨曦捂住耳朵喊道:“妈啊,吵死人了,吵死人了......”

    李东强打开车门,直起身体望向前方绵长不绝的马路——汽车排着队伍像一条蜿蜒的车龙。“该死的,汽车走不动了。”李东强本来是抱着想要离开这的念头,但眼前的这一幕,他不安地陷入焦虑中。

    顿时,一个念头堵住他的心中。李东强果断地说道:“快、快点,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走路的。”

    李默和李晨曦、苏琴慌忙地打开车门,迎着车的缝隙奔跑在马路上,艰难的步伐总算摆脱堵车。

    终于,他们奔跑到源溪市的边缘时,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大海一样拥挤的人群。李东强将李晨曦抱起来,另一只手牵着苏琴的手,用傲岸的身体挡住人潮,一次次甩开后面的人潮,然后,再一次融入最后一片人的海洋时,及至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才木在那里。

    无边无际的天幕像一片透色的大海薄膜笼罩着李默这边的天空,还有四周围边缘化也走不出去。人们想要走出源溪市的愿望化为烟灭。然而翻滚的人浪却像人的海浪一样一次次地涌向天幕。

    有可能会推翻这座高深莫测、永世不可逾越的天幕城墙吗?

    抵在天幕里面的人口一次次拍打着屏障,大喊:“放我们出去啊!放我们出去啊!”

    李默费了很大劲才挤到天幕的面前。突兀,李默在心里惊叫一声,或者哀号。因为李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目睹了无法忍睹的撞车事故:第一辆撞在“鸟笼”上是一辆很长很长的货车,它不仅被后面而来的汽车撞得支离破碎,而且还在一开始踩着油门撞上屏障,车头都被撞成一堆废铁,里面的司机和乘客的尸体横挂在车头的两侧。还有许多尸体头破血流地横陈在道路两旁。死状非常恐怖。

    顿时,李默愣怔着眼睛,任凭后面的人潮推来推去。李默都还没从刚才灾难中回过神来。——“我已经真实活了生命里的四分之一时间。却从未目睹过或遇到过死人的画面发生在我眼前,但就在灾难降临到这个城市后,原本这一切超出人类极限的东西都像平滑玻璃似轻而易举地打破。”

    李默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透明屏障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会笼罩住整个小镇,它......它到底何方神圣,会害死这么多人!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

    它是天灾。天空降下来的灾难。

    天幕的外面引来了许多警车的到来,警车头上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在外面响,但李默听不到喇叭的声音。就好像无声地播映电影似。

    难道,让我们这些源溪市里的人以后都与世界隔绝?

    不就是与世隔绝!

    突然,在人群里挤进一个男孩,他冲到天幕面前,李默看到了他。这位16岁的男孩嘶哑着嗓子对着天幕外一名陌生的警察大声呼喊:“父亲,父亲,我在这,我在里面了,快......快看到我。把我从鸟笼里救出来啊,我还不想死......”

    因为在鸟笼里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在外面也听不到在里面的声音。那男孩连喊几声,他的父亲也没看到他,他身边的一个人就对他说:“我认为他根本听不见你的声音。”

    也许是父子俩长时间待在一起待久的缘故,父亲总能在茫茫的人海里发现儿子的身影。男孩的父亲很快就一眼就看见落难的儿子也被困在鸟笼里。

    看见自己儿子的那一刻,他的父亲瞳孔一下子扩大。像被触电似怔住了,猛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天幕面前捶打着鸟笼嚎啕大哭:“啊啊啊啊,儿子啊,你怎么在鸟笼里面,你以后都要与外面隔绝,我们会永远都会见不到你。“

    “啊啊啊......老天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他的父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