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我的腰间游动，一股电流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但是我明显地知道，这一切正是我渴望多年的，从第一次我知道男生和女生身体的构造有差异之时，我就在渴望着。忘记了多少个夜晚，我躺在床上，想着一个女孩，我喜欢的女孩，我努力去想她赤着身子的样子，可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那个画面总会蒙上一层薄薄的纱。现在，我就要看到一个女孩的身体，可她却不是我想着的那个女孩。
“你看过三级片吗？”她问我。
“没有。”
“我不信，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到十八岁没有看过三级片的男生。”
“我向你发誓，如果我骗了你，我就是……”
她打断我，“我知道，小狗嘛。”
“嘿嘿，你真聪明。”
“你真的没有看过吗？”她再一次问起同一个问题，手已经伸到我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
“真的，我很想看，但是我不敢在家里看，家里有妈妈在，也不敢进影碟店、不敢进网吧看那种东西。可是我真的好想看。”
“那你想过女生吗？”她继续问，声音里充满着诱惑。
“想过，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这个年龄想女生不是很正常的么。”
“想过女生光着身子的样子吗？”
“想过，可是，总想不明白。我想的时候，她的身上总有一层薄纱，看不清楚，我想着扒开那层薄纱，可是又有新的薄纱盖在了上面。那种感觉，就像在画一幅画，画中的内容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努力去想，可怎么也想不出。”
“见一次不就行了吗？”
她的手已经停在了我的肚子上，来回蠕动，我想起了妈妈的手，想起她给我洗澡时的情景，我站在澡盆里，她的手抚遍了我的全身，有时到敏感的区域，我总是笑着叫着，妈妈却一脸的严肃。可是，我分明记得，那双手上布满了死茧，已有些粗糙——而且，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至少，在我上初中以前。而现在游走在我身体上的手，细腻无比，像销骨的水，将我融化在其中。指尖若有若无地点在我的皮肤上，似乎要划破我的胸膛。
不知不觉中，我的嘴唇再次被封住，她爬到我的身上。我忘记了一切。我似乎行走在一片荒芜的原野上，原野的四周一般模样，没有指南针，没有指路标，没有北斗七星，一切能指明方向的东西在此都不复存在，我不知道往哪里走，只能闭上眼睛，意识牵引着我，任心遨游。我的手也开始抚摸着她的身体，那温润如玉的身子。那些曾在我脑中幻想过的情景变为了现实，而我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幻。我闭着眼，我的手跟着意识中一直存在的某种东西的牵引，揭开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体痉挛性地抖动了下。我听到从她鼻孔里冒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还带着些颤抖。渴望？恐惧？都聚集在黑暗之中，成为一团烈火，盘踞在我的胸间。
我的眼睛正饱受着煎熬：闭上，则全是思辰的影子，她依然对着我笑。这是否是一种背叛？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还要继续下去么？睁开，则是一个活生生的年轻女孩的裸体，——但是，她才十六岁。我可以这么残忍吗？
我犹豫了。
终于，停止了这一切疯狂的行径。
我的手从她的身上缩回来。
她背对着我。
“薇薇，不要，我们都太小了。”我低声在她耳畔说。
“我知道，你怕，怕我缠着你。你放心吧，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那样做。呵呵。”她笑了，笑声中带着嘲讽。
“你应该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好啊……呵呵……你不是……呵呵，呵呵，是啊。我相信你！”
“……”
“……”
“我们睡觉了，好吗？都很晚了。乖。”
“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把眼睛闭上了……我也什么都不去想……可是，我在想你。”
“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有什么好想的，傻瓜。”
“可是……我感觉你距离我好远……好远……你站在那里……等一个人……可那个人……却不是我。我一直望着你的背影……望着望着……你就不见了……我站在那里一直望着……一直望着……都望不见。漫兮，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会突然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吗？”
“会。”
“真的会吗？”
“真的。”
“……”
她背过身去，再也没有动一下。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那晚之后，生活又平静了下来。我发现我爱上了薇薇。但我心里明白，这两种爱迥然不同。于思辰，我把她放在心底最隐秘的位置，容不得任何人窥伺，她依然是我心中圣洁的雪山，那儿离蓝天白云很近，触手可及，但看起来，更像是个梦境，一个泡沫般易碎的梦境，扑朔迷离。而薇薇，则活生生的，就在我的身边，我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胸口的暖流，甚至她每一寸肌肤，丰腴的肉体，都是真实的，且可以触碰。每当我跟薇薇接吻的时候，我都闭着眼睛，因为此时我的脑里装着的是思辰，我不敢睁开，不敢面对现实与梦分离的局面，或许我会崩溃。可尽管这样，我还是会忍不住吻薇薇，那种感觉，我无法抗拒。我还是忍不住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虽然我对此行为深恶痛绝，深深鄙夷。我还是，忍不住！
两个影子开始成双成对地出现在脑中。
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罪？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想两个人呢？
我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之中，每天准时起床，准时吃饭，晚上放学后便站在阳台上，等待着薇薇的电话。她每晚都打，从不晚一分钟。有时也因为她的电话欠费由我打过去。每晚讲话的主题基本上没有改变，不外乎就是双方那一天的生活，但是说也奇怪，那些琐屑得让人恶心之至的东西居然能一讲就是两个小时，而且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