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天幕之下,一架火红色的流空梭正在急速的向南行驶着,而此刻坐在流空梭后面的绝色女子面色却极其扭捏。
而女子前方的许来迟也没有想到自己漏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望远号”太小了。
两人坐上去时身体会紧紧贴着,这位月姐姐身材又实在太好,就算隔着袄子也能弄得自己脸红心跳。
扶明月改正坐为侧坐方才好一些,这样虽然慢一点,但好在不是那么尴尬了。
两人此刻都心照不宣的不说话,许来迟在前面默默御使着流空梭。
后面的扶明月发现这座流空梭虽然小巧,但是速度却是比剑阁内那些大上几倍的流空梭都还要快上许多。
即使是现在速度在许来迟的有意控制之下。
就这样朝这个方向以目前的速度前行,扶明月感觉一日能行七八千里。
但北漠光纵深便号称数百万里,光靠这流空梭只怕至少得半年,所以他们只能去最近的沙族聚集地借一下传送阵了。
许来迟二人沿着扶明月指的方向走了差不多十日后。
“月姐姐,你确定是这个方向没记错?”
“应当是这个方向,大概再行五日便能到了,不好,是“钦原”,快调头。”
尽管还不知道扶明月口中有些熟悉的钦原是什么。
但看到前方那密密麻麻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如蜜蜂大小的虫子时,许来迟还是御足全力掉头就走,还不忘给扶明月说一句。
“抱紧我。”
扶明月倒也没有矫情,修为尽失的她紧紧的搂住了少年,许来迟此刻倒是感受不到一点旖旎。
后面的“钦原”如附骨之疽般,他终于想起来这东西是什么了。
异虫钦原,形如蜜蜂,但只要被它们的尾针刺上那么一刺,皮肤就会迅速溃烂。
关键是还有剧毒,这要是被刺上那么两三根,他们两人怕是就得葬在这荒芜的北漠了。
“月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扶明月颇为无语,她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钦原在整个大陆都比较常见。
虽然这种规模的钦原群确实不多见,但若是她修为尚在,不过就是几道剑气的事。
这种对低阶修士来说是绝境,对高阶修士却不过尔尔的东西,她也很是无奈,就是她准备的几个后手也应付不了眼前的情况啊。
“没法子,你再快点。”
眼看马上就要被追上了,许来迟只能心分二用,一边操作流空梭,一边将“火灵阵盘”激活向后扔去。
还好他为了美食这一心头好,准备的火灵阵盘足够多,就这样拉扯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就在许来迟精疲力竭想要掏他的小宝囊时,只听后面的扶明月突然说道。
“前面那个好像是沙瀑,冲进去!”
许来迟闻言一喜,将最后几个库存的火灵阵盘一股脑激活向后丢去,调整方向后就向前方的所谓“沙瀑”全力冲去。
沙瀑是北漠的特殊现象,因为北漠遍地黄沙,如大江大河,甚至说如浩泽汪洋都毫不为过。
所以便有了这种和水流瀑布相似的流沙瀑布,里面的沙洞完全被流动的黄沙封锁。
但对普通人来说有个缺点就是如果沙洞太小就会导致氧气不足。
但他们二人却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在使用生光符四处观察后发现这里好像很大,而且根据回声来判断这个沙洞应当极深。
“我们已经没回头路了,往里面走吧。”
扶明月说道,许来迟闻言点了点头,想起了古籍中的相关记载。
一般钦原就算没有捕获到猎物也会在那个地方长期徘徊,所以说它们虽然不能进来,但也不会走开。
毕竟它们的本质就是一群只凭本能行动的虫子。
“好,那就往里面走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出口?”
说着许来迟使用生光符打着光和扶明月朝这个沙洞的深处走去。
两人越走便感觉周围越是幽深,一股股阴冷的感觉不断向二人袭来,突然,扶明月语气严肃道。
“这股力量是..”
话还没说完,生光符箓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熄灭,四周开始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不要慌乱,这里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应当...是规则之力。”
许来迟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远,好似两人的位置在不断移动。
他对着无边的黑暗不停地喊着。
“月姐姐,月姐姐…”
但无人回应,越来越粘稠的黑暗向他袭来,使得他颇为慌乱,他重新拿出生光符激活,但毫无用处。
对黑暗的恐惧让他不断地从小宝囊中掏出能够制造光源的东西,但无一例外,光这种东西,好像不允许出现在这里一般。
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开始在少年心中蔓延开来,许来迟有些焦急的在全身上下寻找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直到手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禁步,那是他母亲第一次教他符箓之道时,他画出的第一张符箓。
想起母亲,又想起扶明月最后的那句规则之力。
少年渐渐地强迫自己平静下去,开始陷入沉思。
“规则之力,符文一道,规则..”
许来迟在黑暗中这样想着。
“不管了,先试试。”
他边想着边盘膝坐下,想着娘亲教自己那感悟天地自然的法门,但这里很是奇怪,他只能感受到一片毫无生机的黑暗。
但好处是用着那感应之法,他逐渐进入无知无识的深度冥想状态。倒是可以用来消除人类在漫长黑暗中所产生的本能恐惧。
在这不见天日的漆黑深渊中,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
一簇亮光从一个看不太清的模糊地带向他这个方向游走而来。因为感知不到时空,所以无法判断哪道光有多快或是有多慢。
又似乎亮光后面还跟着什么东西。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似乎又过了许久许久,那道遥远的光终于到了许来迟近前。
终于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许来迟此刻还有些迷惑的这样想到。
他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道门,门上刻着晦涩难懂的符号和图案,就像是某处古